缸斜寒照竹,山静雨围床。
雁到秋如许,人愁夜未央。
江天将只影,霜信过重阳。
小梦知何处,三湘烟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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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吹满石床云,花落红缸夜欲分。唤起十年乡国恨,一声猿向雨中闻。
鹑(chún)之奔奔,鹊之彊(qiáng)彊。人之无良,我以为兄!
鹊之彊彊,鹑之奔奔。人之无良,我以为君!
鹌鹑尚且双双飞,喜鹊也是成双对。这人心地不善良,为何以他为兄长。
喜鹊尚且成双对,鹌鹑也是双双飞。这人丝毫没良心,为何把他当国君。
参考资料:
1、王秀梅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97-98
2、姜亮夫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95-96
鹑:鸟名,即鹌鹑。大如小鸡,头细而无尾,毛有斑点。奔奔:跳跃奔走。鹊:喜鹊。彊彊:翩翩飞翔。奔奔、彊彊,都是形容鹑鹊居有常匹,飞则相随的样子。无良:不善。我:“何”之借字,古音我、何相通。一说为人称代词。
君:君主,一说君子。
全诗两章,每章四句,均以“鹑之奔奔”与“鹊之强强”起兴,极言禽兽尚有固定的配偶,而诗中男主人公的行为可谓腐朽堕落、禽兽不如,枉为“兄”“君”。全诗两章只有“兄”“君”两字不重复,虽然诗人不敢不以之为“兄”、以之为“君”,貌似温柔敦厚,实则拈出“兄”“君”两字,无异于对男主人公进行口诛笔伐,畅快直切、鞭辟入里。
此诗作者可能是一位女子,她唾弃那被她尊重,却品德败坏的男人“鹑鹊之不若”。意思是鹑鹊尚知居则常匹,飞则相随的道理。而这位被她尊敬的男人,却败坏纲常,乱伦无道,肆意妄为,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而她却一直把他当作兄长、君子,岂知他并非谦谦善良之人,长而不尊,令她感到非常痛心。于是,她一怒之下,做诗斥之,以舒其愤。此诗的主旨应该立足于“女斥男”的根本之上。
全诗以比兴手法,告诫人们鹑鹊尚知居有常匹,飞有常偶,可诗中的“无良”之人,反不如禽兽,而作者还错把他当作君子一样的兄长。作者据此,将“无良”之人与禽兽对待爱情、婚姻的感情与态度,构成了一种强劲的反比之势,加强了诗歌的批判力量。
全诗虽然只有两章八句,并没有直接对男主人公的形象进行任何客观的描写,却能使其形象非常鲜明而且突出。这根源于诗歌文本所构筑出的剧烈而又异常强大的情感落差,此种落差来源于人与禽兽对待异性配偶的不同态度,这种态度的不同造成了这种巨大而有悬殊的逆向对比关系。从而使男主人公的恶劣形象直接迎面袭来,令人不寒而栗却又厌恶透顶。
诗歌上下两章前两句完全一样,只是位置发生了改变,却能给人造成一种回环与交错的感觉。每章后两句,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却避免了反复咏唱时容易引起的单调的感觉。这对这种重章叠句的诗歌来说,应该是《诗经·国风》中的一种重要的艺术策略。
年方九秩开,丹脸映碧眼。习静寸心安,味穷百事懒。
由中以致和,闻道亦非晚。噫,十年撰述幸随龙,二圣在天应默眷。
楚越间关道,篮舆又草萍。苔文滋锦石,云气点苍屏。
扰扰浮生役,劳劳送客亭。秋风迟落木,山较往时青。
疏英芳蕊自成丛,尽在庵庭跬步中。造化不嫌凭架小,年年先得领春风。
楼阁瑞烟浓。正葵榴倾日,荷芰摇风。开燕对芳丛。
听笙歌四上,人醉千钟。三祝华封。富贵多男白发翁。
羡人闲天上,松龄鹤算,道骨仙风。堪颂当年朱紫,纫兰缃蕙,附凤攀龙。
思闲申咏,归来山水雍容。看门楣、参华飞翠,珥貂七叶,明时光宠方隆。
愿千秋、从教七如献赋,万福攸同。
文窗烟暖青禽语,蛮笺拟传兰讯。细砑银光,轻匀雪浪,剪取海天云影。
一椷携赠。算最惬金闺,惜花心性。写遍缠绵,红钤小印涴檀晕。
梦回展馀几幅,向墨花帘里,漫谱清韵。砚试麋丸,灯挑凤胫,新句记愁难稳。
圆蟾窥鬓。待吟瘦春魂,露桃香暝。倦擘乌丝,焙茶消夜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