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寻幽壑胜,壮气此中消。逸足已云远,閒云祇自招。
易观沧海日,难问古今潮。暂去还来此,朋侪叹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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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捉笔初无意,乱点离离墨光渍。袖手方回惨澹思,满堂忽作飞腾势。
尤工画鹰与画马,岂有鬼神立其臂。是何意态奇且杰,历落高深见胸次。
盖闻夫子侠者流,少年唾手燕然地。纵横青史一千年,颠倒文韬三万字。
破胆亲持与众尝,许身不惜为人碎。老来伏枥有馀悲,纸上鹰扬犹负气。
叩心自昔飞炎霜,白虹乃为荆轲至。况君精诚委笔墨,僧繇破壁将无是。
我有填胸万古愁,百神不语群仙醉。请君放笔作双鸾,夜半骑之问天帝。
湖上野芙蓉,含思愁脉脉。娟然如静女,不肯傍阡陌。
诗人杳未来,霜艳冷难宅。君行逐鸥鹭,出处浩莫测。
苇间闻拿音,云表已飞屐。使我终日寻,逢花不忍摘。
人生如朝露,要作百年客。喟彼终岁劳,幸兹一日泽。
愿言竟不遂,人事多乖隔。悟此知有命,沉忧伤魂魄。
天宝年间好太平,华清小殿称人情。如何玉笛才拈起,便作风吹别调声。
思君在何方,昨夜花初发。渺渺树间云,娟娟枝上月。
素辉寒玉肌,清气冷冰骨。应笑桃李颜,繁华觉消歇。
静者悦山林,夸者慕钟鼎。人生各有适,所乐滞一境。
王郎超世姿,名教得深省。穷通付风雨,一笑万累屏。
闲居秖蔬水,开卷味自永。从事虽贤劳,游刃失綮肯。
此心故休休,阅世徒耿耿。开轩理松菊,留客办果茗。
得趣地自偏,无尘句尤警。他年观出处,廊庙即箕颍。
日长何所事,茗碗自赉持。
料得南窗下,清风满鬓丝。
天地相震荡,回薄(báo)不知穷。
人物禀(bǐng)常格,有始必有终。
年时俯仰过,功名宜速崇(chóng)。
壮士怀愤激,安能守虚(xū)冲?
乘我大宛马,抚我繁弱弓。
长剑横九野,高冠拂玄穹。
慷慨成素霓(ní),啸咤(zhà)起清风。
震响骇(hài)八荒,奋威曜(yào)四戎(róng)。
濯(zhuó)鳞(lín)沧海畔(pàn),驰骋(chěng)大漠中。
独步圣明世,四海称英雄。
天地在不停地运动变化,这种生生息息的过程是没有穷尽的。
世间的人或物都遵从着宇宙间的生灭规律,都有自己的初始也有自己的终结。
人的时光俯仰之间就已逝去,功名应该尽快建立并使之崇高。
身为壮士而应该勇搏、激情满怀,怎能够安守所谓的虚无呢?
乘上我那大宛产的良种战马,手按我那名为“繁弱”的大弓。
手握我那可以横扫九野的长剑,头戴着高得快接天际的征战之冠。
当慷慨走上战场的时候有天上的白虹壮气,有萧萧而起的清风送行。
杀敌的吼声、鼓声惊骇着敌阵,奋勇向前的威势展示给周边的敌国。
壮士既可横渡河海,也可驰骋于大漠。
壮士独步于圣明之世,四海之内都称其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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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薄:指天地生生息息,不停运动的过程。
禀常格:遵从宇宙间的自然规律。
速崇:指功名应该尽快建立并使之崇高。
虚冲:守于虚无。
繁弱弓:名为“繁弱”的大弓。
八荒:也叫八方,指东、西、南、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个方向,指离中原极远的地方。后泛指周围、各地。四戎:指周边的敌国。
濯鳞:这里代指壮士。
这是一首乐府诗,题旨大概是由阮籍《咏怀·壮士何慷慨》来的,那首诗道:“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驱车远行役,受命念自忘。良弓挟乌号,明甲有精光。临难不顾生,身死魂飞扬。……”阮籍这首诗在他的《咏怀》中可谓别调,写得也很慷慨激昂,但它表现的功业心主要是从“效命”、“气节”着眼的,而张华此篇虽然也有这方面的意思,但主要是从人生意义、生命价值这些认识出发,显得比较深切,更能予人们以激励。这是思想上的不同。阮籍的作品是古诗,显得简约朴素,而张华此篇则较铺张,也比较重修辞,“乘我大宛马”以下十句全是对偶,这不仅显出乐府体与古诗的差别,也显出西晋之后的诗歌比“正始之音”更注重形式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