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业西江未得归,游魂南海竟谁依。丹旌题字官犹在,青史成编事已非。
有子能栽新墓树,何人共采故山薇。百年文献晨星似,搔首斜阳泪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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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西山半隐堤,此邦台馆一时西。
南堂独有西南向,卧看千帆落浅溪。
暮年眼力嗟犹在,多病颠毛却未华。
故作明窗书小字,更开幽室养丹砂。
他年雨夜困移床,坐厌愁声点客肠。
一听南堂新瓦响,似闻东坞小荷香。
山家为割千房蜜,稚子新畦五亩蔬。
更有南堂堪著客,不忧门外故人车。
扫地焚香闭阁眠,簟纹如水帐如烟。
客来梦觉知何处,挂起西窗浪接天。
次韵子由种杉竹吏散庭空雀噪檐,闭门独宿夜厌厌。
似闻梨枣同时种,应与杉篁刻日添。
糟曲有神熏不醉,雪霜夸健巧相沾。
先生坐待清阴满,空使人人叹滞淹。
转运风流动海方,仆臣司驾早称良。齐盐万斛乘艘下,冀马千群入塞长。
庐岳使君新领郡,金陵仙吏旧含香。须知共理劳明主,不但西京数赵张。
清晨风日辟群阴,一纸三熏上帝临。
或者贪功频滑手,毅然奋笔特诛心。
冤辞赖有由言折,圣世难施汉法沉。
此举岂谋身祸福,祗怜无罪挚南音。
然此关系多,中道胡能止。努力策进行,途穷尚未已。
振臂复一呼,应者纷然起。下逮壬申冬,书成色然喜。
乃作消寒会,酣畅乐舞艺。海市造蜃楼,荒唐古无比。
上下千百年,可以作诗史。天佑我诗人,庞鸿锡繁祉。
紫塞月明千里,金甲冷,戍(shù)楼寒。梦长安。
乡思望中天阔,漏(lòu)残星亦残。画角数声呜咽,雪漫漫。
明月千里照着长城,将士的盔甲寒冷如冰,戍楼上寒风凛冽,又把长安吹入梦中。
思乡的时候仰望苍天,苍天像思愁浩渺无边。刁斗的残声里残星稀落,城头响起几声呜咽的号角,随着纷飞的大雪漫漫地飘散。
参考资料:
1、彭定求.全唐诗(下):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2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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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房开江崔黎民.花间集全译:贵州人民出版社,1990:260-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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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塞:长城,亦泛指北方边塞。金甲:铁恺甲。戍楼:边塞驻军的营房。
画角:古乐器名,出自西羌,口细尾大,形如牛角,以竹木或皮革制成,外加彩绘,故称“画角”。后来军中多用以报昏晓,振士气。
这首词描写边塞风物,表现征人的乡愁。词以“紫塞月明千里”开篇。北国早寒,夜间披金甲,本已凄冷难耐。孤独中眺望远天,只见明月临关,光照千里。浩荡的月色更引发乡思。紫塞与长安之间,隔千里兮共明月,对月怀人,千载同此情感,思极入梦,因有“梦长安”之语。牛峤是唐僖宗时的进士,他笔下的人物所梦的长安,当是实指,不是如后世之以长安代指京师。说是“梦长安”当兼思故土与念亲人,且当不止此一夕为然,所以下片便不接写梦中所见如何如何,不写比写出的容量更多。
下片仍是写月夜望乡。残夜行将消逝,望中只见高天辽阔,残星暗淡。慢漫飞雪中乡关迷茫。只听得戍楼之间间荡的画角数声,呜咽沉郁。在愁人听来,真是如拉如诉。后来周邦彦《浪淘沙慢》过片的“情切,望中地远天阔。向露冷风清无人处,耿耿寒漏咽”几勺,便从此出。唐末五代时期,战争频仍,民不聊生。而词坛上最多追逐声色艳情之作。诚如陆游《跋花间集》所说:“方斯时,天下岌岌,生民救死不暇,上大夫乃流宕如此,可叹也战!或者亦出于无聊故耶?”牛峤虽属花间派,在香艳的词作之外,还能将创作的视野由花间樽前扩展到边来戍楼,写出反映征人离愁之苦的作品,是很难得的。
这首词所写的边塞乡愁,从其情调上看,更接近中唐李益的边塞七绝。它们所表现的悲凉、凄冷的情韵、气氛,正是日益衰败的悲剧时代的新反映。牛峤以紫塞戍楼、中天皓月、飞雪漫漫等景物寄情,使得这首小词的境界显得阔大、雄浑,因此,虽悲凉而不绝望,虽凄冷而含有对温情、幸福的期待。
城里芳菲尽破除,更携宾从出东郛。桃凭苦雨收红糁,李借风光耀雪珠。
碧水横堤春澹沲,石门弭盖步踟蹰。细看名字苍崖畔,点检而今半在无。
三郎少日如乳虎,代父搏贼惊山东。
硬弓长箭取官职,自说九战皆先锋。
将军拳勇馈不继,痛惜灵武奇谋空。
城头揶揄下俛走,壮士志屈羞填胸。
平生山西踏霜雪,洪府下湿号儿童。
闻名未识二十载,初见长揖东坡公。
锐头短后凛八尺,气似饮井垂檐虹。
只令不语当阵立,望见已是千夫雄。
往年身夺五刀剑,名玉所擐犀札同。
晨朝携来一府看,窃指私语惊庭中。
红妆拥坐花照酒,青萍拔鞘堂生风。
螺旋铓锷波起脊,白蛟双挟三苍龙。
试人一缕立褫魄,戏客三招森动容。
东坡喜为出好砺,洮鸭绿石如坚铜。
收藏入匣人意定,蛾眉稍进琉璃锺。
太平君子尚小毖,戒惧邾小毋荓蜂。
舞干两阶庶可睹,跳空七剑今何庸。
我为苏公起扬觯,雅歌缓带聊堪同。
从公请砺归作砚,闻公尝谏求边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