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发和阳城,飞舆度平陆。远眺翠微中,晴空锁秋绿。
渐近见炊烟,乃知非空谷。竹木翠交加,深藏数椽屋。
栋宇覆茅茨,周遭环朴蔌。屋后插青峰,门前流碧玉。
悬檐挂薜萝,隔篱栽苜蓿。我来憩其下,幽径何纾曲。
隐者无怀氏,胸次岂龌龊。兴来酌村醪,閒居友松竹。
力勤苦耕耘,薄田频收熟。力勤苦耕耘,薄田频收熟。
农圃毕馀生,输官堆刍粟。场廪无多馀,自供聊亦足。
嗟我事轩冕,郎署惭微禄。四牡即騑騑,半生空碌碌。
何以效涓埃,急须反初服。长揖青云客,躬耕南山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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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阪沿秋水,邮亭傍晚原。桔槔横浅壑,屈戌闭衡门。
霸庙青芜合,渔洲翠蓧繁。荒城思范迹,衰草吊虞魂。
序气兼朱素,征衣间爽煴。云屯胡堞隐,犊下楚山昏。
桑柘影弥翳,蟪蛄声亦喧。词人感张藉,地主问何蕃。
涨潦稽前骑,微
枕障薰(xūn)炉隔绣帷(wéi),二年终日苦相思,杏花明月始应知。
天上人间何处去,旧欢新梦觉来时,黄昏微雨画帘垂(chuí)。
枕边薰炉的香烟在帐幕飘袅,两年来我整天苦苦地怀念你。明月和杏花明自我的心思。
我为了寻你走遍天上人间,终于与你重新欢聚在一起,醒来才知道这又是在梦里。如今正是小雨纷飞的黄昏,画帘默默无声凄清地低垂。
参考资料:
1、严迪昌.《中华古词观止》.上海:学林出版社,199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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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障:枕头和屏障。薰炉:用来熏香或取暖的炉子。杏花明月:杏花每年春天盛开,月亮每月一度圆缺,故以之拟指岁月时间。始应知:才能知,或正可知。
天上人间:天上和人间。觉:醒。画帘:精绣、垂彩之帘。
词的上阕看似平淡,然而有些地方也颇见精巧。如首句的“隔”字,既交代了室内枕屏、薰炉与绣帷间的位置,更使人生出一种人去楼空、远隔天涯的联想。第三句,杏花明月用来作为春秋季节的特征,并且用拟人的手法赋予它们人的感知,点明只有杏花明月深知作者的相思之苦。这样写,的确为词的意境增添了一分落寞与惆怅。
词的下阕构意佳妙。代为设想爱姬已逝,却不愿信其逝,故着一问句,愈见其恍惚哀恸之态。下面两句更妙,旧日的欢情只有在新梦中重现,正当缠绵悱恻之际,忽然醒来,惟有“枕障薰炉隔绣帷”,此时的悲哀之情可想而知。但作者到此意犹未足,再着力添上一笔,醒来之时,正值黄昏,画帘低垂,雨声沥沥,真是到了“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境界。古人曾说,词起结最难,而结尤难于起,如这首词的结句,不仅为全词增添了画意诗情,并且给人留下了极为丰富的想象余地,真是所谓词家本色,故能打动悼亡者之心。
纵观全词,词的上片先写悼亡、相思之情,枕障、薰炉、绣帷依然如故,但物在人非。面对有情之物,悼亡之人仿佛看到了昔日爱姬。遐想当年,他与爱姬情之融融,爱之切切。深情所系,爱姬逝去的两年之中,每日情思袅袅,过往的回忆使他无法忘怀,不禁邀请春花、明月与之共语。因这情,花知、月知、天知、地知,如此深切的感情确实哀婉动人。下片写梦中相会,情到深处,悼亡人竟不信爱姬已逝,上天入地苦苦寻觅,但都成空,只好在梦乡重温旧情,而这往日的欢乐,又仿佛别添几分新鲜。这新鲜,是经年之后爱情的一种升华。全词写得真切、自然、哀婉动人。
白兜罗,青衲襫,金鸦翠翎七宝饰。圆方反正无定式,国人戴之天下惜。
后宫如花醉妆美,君王无心冠带理。大木昼拔贪狼风,犹汎楼船济江水。
承平礼乐亦草草,岂但当时帽危脑。可怜来者忘丧元,红缨末乱如云扰。
君不见玉帛万国先王朝,会弁如星丽九霄。凤凰麒麟在郊棷,夔龙前殿奏箫韶。
通家早已见高情,且复招陪杖屦行。书法临池王右史,风流骑马谢宣城。
可容佳景无佳句,未识此人空此情。听我酒酣咏东武,为君倒尽玉壶清。
涔涔西塘雨,曀曀北山云。云从望边起,雨向睡中闻。
徂雨迷故辙,归禽失前群。异乡多知友,缱绻独论文。
饱历沧桑变,仍存八十翁。时艰惟处顺,艺事不求工。
堕地怀当日,凝寒近岁终。此生幸无忝,平世及身逢。
连面霜风。野馆山村逢至日,开怀欲殢酒杯空。与谁同。
一缄来信托飞鸿。信里催归无限意,黄昏应是出房栊。夜香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