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东师六七载,庙堂岁岁议封贡。近者群公幸主战,折将隳军竟何用。
海阔刍粮不易渡,五钟一石劳传送。横征颇虑空杼轴,转输未免妨耕种。
去年小挫由忌功,今年大衄缘轻纵。执事颜行屡见逆,天王威命何曾共。
封既无成战失利,公私之积咸哀痛。更无一人能画策,徒有诸僚成聚讼。
夷狄交侵古来有,更于中国何轻重。当时止合问曲直,按兵境上不为动。
朝廷制驭自有道,岂在劳民与动众。奈何误听小人计,日以和好自愚弄。
从此兵端寻岁月,岂知海内为虚空。财倾左藏不足惜,民伤万命能无恸。
近闻有议留屯戍,老成亿度或屡中。充国金城上方略,李牧雁门费边供。
年来丧败咎北军,弓马虽闲备骑从。吴越少年习水战,樯楫轻利过飞鞚。
倘能训练三万人,坐见狡夷受羁控。腐儒何敢与肉食,聊以短章代微讽。
绕朝勿谓秦无策,中兴尚看甫作颂。
猜你喜欢
君子阳阳,左执簧(huáng),右招我由房,其乐只且!
君子陶陶,左执翿(dào),右招我由敖,其乐只且!
舞师喜洋洋,左手握笙簧,右手招我奏“由房”。心里乐又爽!
舞师乐陶陶,左手摇羽毛,右手招我奏“由敖”。快乐真不少!
参考资料:1、《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年12月版,第136-137页。
君子:指舞师。阳阳:洋洋得意。簧:古乐器名,竹制,似笙而大。我:舞师(君子)的同事。由房:为一种房中乐。一说由房即游放。只且(音居):语助词。
陶陶:和乐舒畅貌。翿(音道):歌舞所用道具,用五彩野鸡羽毛做成,扇形。由敖:当为舞曲名。
按余冠英的说法,这是一首描写歌舞晚会场面的小诗,只有欢乐而已,没有多深的政治意义。
在一个贵族欢宴的场合,有一个身份高贵的青年男子,在中央为大家起舞助兴。只见他一幅少年得志、得意洋洋之态,边舞蹈边吹奏笙竽之类乐器,人们欢呼雷动。他得意之际,便左手执定乐器,右手来招呼诗人与他协奏《由房》之乐。受这种氛感染,人人都能感到无比欢欣快乐。接着写这位男子狂欢之余,放下乐器,开始跳起舞来,其乐陶陶,令人陶醉。他左手执定羽旄,右手招诗人与他共舞《由敖》之曲。场面欢畅淋漓。
诗共二章,摄取了两组歌舞的画面,一是奏“由房”、一是舞“由敖”。“由房”可能是“由庚”、“由仪”一类的笙乐,属房中之乐。胡承珙《毛诗后笺》:“由房者,房中,对庙朝言之。人君燕息时所奏之乐,非庙朝之乐,故曰房中。”而“由敖”可能即骜夏,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敖,疑当读为骜夏之骜,《周官·钟师》:奏九夏,其九为骜夏。”今天已不知两舞曲的内容,但从君子(舞师)“阳阳”、“陶陶”等神情上看,当是两支欢快的舞乐。“其乐只且”恰恰说明其乐之甚。“只”,韩诗作“旨”;《诗三家义集疏》:“旨本训美,乐旨,犹言乐之美者,意为乐甚。”
诗的格调流美。所演奏的是房中宴乐,乐曲比较轻快,而演奏者本人也自得其乐,《程子遗书):“阳阳,自得。陶陶,自乐之状。皆不任忧责,全身自乐而已。”想见舞师与乐工是乐在其中。诗人为乐工,故诗中“我”在描写歌舞场面时也就比较轻快这与《王风》其他篇章那种苍凉的风格迥然不同。
如果按朱熹的解释,此诗写夫妻歌舞为乐。丈夫邀请妻子一起跳舞,由妻子唱出来,表现了他们自得自乐、欢畅无比的情绪。古代的文学作品中,写夫妻恩爱、歌舞自娱的情形并不多,多的是征夫愁弃妇怨。因为这样做,至少要这样一些前提:两个人情深意笃,有较高的修养和情趣,以及拥有较多的闲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夫妻,大字不识的衣夫,恐怕难以歌舞自娱。由此可以推断,此诗的主人公大概应是殷实人家,或是已经衰落了的世家子弟。这也容易让人想到,闲暇是人们自娱自乐、吟诗作画、游山玩水的重要前提。整日为生计而忙碌的人,不会有此雅兴。
春又老。愁似落花难扫。一醉一回才忘了。醒来还满抱。此恨欲凭谁道。柳外数声啼鸟。只恐春风吹不到。断云连碧草。
衣足一囊弊,粟余三釜陈。
犹依食贫地,已愧省烦人。
尘土病催老,风波愁过春。
诗书今在眼,还欲诗经纶。
尘土无因狎隐沦,青山一望每伤神。可能前岭空乔木,应有怀才抱器人。
众人皆醉屈原醒,天禄寥寥白发生。束缊君当游相国,那能我自胜公荣。
马蹏车辙前门外,江声山色后堂背。
左手持盘右把杯,家人怪问翁何在。
小阁峥嵘负后堂,图书左右翁中央。
一尘不容犯眼界,万象无计逃诗囊。
蚤作从渠醉名利,夜卧从渠梦朝市。
一咏之余更一觞,翁兮醉梦华胥氏。
胡岭三年自竄流,归来差慰此生浮。
政缘天下无双士,非为江东第一州。
悬榻坐中难入眼,设罗门外少回头。
袖诗不意高轩过,问里人曾到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