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饥三岁后,不雨十旬馀。飒遝初鸣块,滂沱遂溢渠。
乍凉风却扇,久旱泽随车。作润功非细,为霖望匪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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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帐穹(qióng)庐人醉,星影摇摇欲坠(zhuì),归梦隔狼河,又被河声搅(jiǎo)碎。还睡、还睡,解道醒来无味。
千万顶行军毡帐之中,将士们酣歌豪饮,酩酊大醉,满天繁星摇曳,那星空仿佛摇摇欲坠。狼河阻隔,回家的梦,被那河水滔滔之声搅的粉碎。闭上眼睛,让梦境延续吧,我知道,梦醒之时,更加百无聊赖。
参考资料:
1、盛冬铃.纳兰性德词选:远流出版公司,1988
2、施议对.纳兰性德集:凤凰出版社,2011
穹庐:圆形的毡帐。归梦二句:言家乡远隔狼河,归梦不成。纵然做得归梦,河声彻夜,又把梦搅醒。狼河:白狼河,即今大凌河,在辽宁省西部。解道:知道。
歌词以穹庐、星影两个不同的物象,于宇宙间两个不同方位为展现背景,并以睡梦和睡醒两种不同的状态通过人物的切身体验,揭示情思。布景与说情,阔大而深长。
王国维论诗词之辨,既曾提出“诗之境阔,词之言长”,亦曾提出“明月照积雪”“大江流日夜”“中天悬明月”“长河落日圆”,此中境界,可谓千古壮观。求之于词,唯纳兰性德塞上之作。
尘世中总有着夜阑独醒的人,带着断崖独坐的寂寥。就算塞外景物奇绝,扈从圣驾的风光,也抵不了心底对故园的冀盼。
诺瓦利斯说,诗是对家园的无限怀想。容若这阙词是再贴切不过的注解。其实不止是容若,离乡之绪、故园之思简直是古代文人的一种思维定式,脑袋里面的主旋律。切肤痛楚让文人骚客们创作出这样“生离死别”、这样震撼人心的意境。
那时候的人还太弱小,缺乏驰骋的能力,要出行就得将自己和行李一样层层打包。离别因此是重大的。一路上关山阻隔,离自己的温暖小屋越来越远,一路上昼行夜停风餐露宿,前途却茫茫无尽,不晓得哪天才能到目的地,也可能随时被不可预期的困难和危险击倒。
在种种焦虑不安中意识到自身在天地面前如此渺小。这种惶恐不是现在坐着飞机和火车,满世界溜达的人可以想象的。归梦隔狼河,却被河声搅碎的痛苦,在一日穿行几个国家的现代人看来简直不值一提。
窈窕矶头路,参差木末檐。
朝岚变明晦,晚照出浓纖。
旧日诗故好,新来才更添。
嗟余已衰薄,弹压不渠厌。
东方巨镇宗岱宗,群山列侍臣妾同。西南崛起一万仞,却立不屈如争雄。
何年天星下天宫,坠地化作青芙蓉。
外如刻削中空同,阆风玄圃遥相通。我昔东游访青童,群仙招我游中峰。
悔不绝粒巢云松,失身误落尘网中。如今可望不可到,舣舟空羡冥飞鸿。
神仙可学事亦晚,安用屑屑悲秋蓬。吾闻峄阳有孤桐,凤皇鸣处朝阳红。
安得斲为宝琴献天子,为民解愠歌《南风》。
雷雨惊春候,寒梅次第开。金陵有逸客,特地看花来。
垒垒朱实映清江,树树蝉声绕石幢。估客满笼归别市,山童一饱卧闲窗。
尝新已办盐鱼饮,消热唯开汗酒缸。蝴蝶未知无可采,飞来飞去自为双。
揖别匆匆岁月更,今朝相见讯前程。十科未售贾生策,一样惭居伯道名。
夜雨青毡寒士泪,秋风黄菊故人情。重重春梦凭君说,尚有悲欢说不清。
斜阳催返驾,无计复淹留。好鸟啼将别,清泉咽不流。
霜催红叶曙,山养白云秋。再至幽栖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