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主辨贵白,死生路宜分。
当克即便克,当存即必存。
直须要脱洒,如彼霁月轮。
超然物累上,无复渣滓浑。
不须事黏滞,如咬老树根。
弥年齧不断,岂不妨吾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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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背花寒,井眉瓶坠,玉烟摇曳空帷。叹从今萧寺,长掩秋扉。
生前已当空花看,纵埋香、未是凄其。佛堂深闭,猧儿惊起,碎了琉璃。
临水自结茅茨。记泼醅江面,曾照罗衣。甚青山似剑,不似蛾眉。
无人解画桃花面,祇秋棠泪脸同伊。断肠诗句,断肠花色,并作相思。
嘉陵江水此东流,望喜楼中忆阆(làng)州。
若到阆中还赴海,阆州应更有高楼。
千里嘉陵江水色,含烟带月碧于蓝。
今朝相送东流后,犹自驱车更向南。
嘉陵江的河水自此从东流去,自己站在望喜楼中回忆阆州。
如果江水到了阆州还要入海,那么自己更应该站在高楼上回忆。
嘉陵江的景色,含烟带月,千里风光,河水比靛青都要蓝。
现在在江水向东流去之际与你送别,只能独自驱赶着马车向南离去。
参考资料:
1、余冠英.中国古代山水诗鉴赏辞典:江苏古籍出版社,1989年07月第1版:第521页
望喜驿:旧址在今四川广元县南。商隐由秦入蜀,自大散关以南,一直沿嘉陵江水行进,至望喜驿,续往西南行,而嘉陵江水则往东南流,故曰“别”。忆:思。阆州:今四川阆中县。
应更有高楼:指自己当更登高楼望之。
蓝:靛青,一种染料。
“嘉陵江水此东流,望喜楼中亿阆州。”起笔扣题,突出“别”字。诗人站在望喜楼上,注目嘉陵江水滔滔东流,不禁油然升起依依不舍的心情。诗人极目望去,又亿起那远在中游的阆州,思绪为之一顿。
“若到阆州还赴海,阆州应更有高楼。”嘉陵江经阆州后继续向东南流去,到重庆汇入长江,最终流入东海,故曰“赴海”。“应更”是肯定句,前行匆匆,无暇游赏,而此行又不经此,当然不可能再到阆州的“高楼”眺望嘉陵江水了。“阆州”也是写实,而不是未曾涉足的想象,从而更增强了“别”的韵味。
第一首重在远眺嘉陵江,从宏观着笔,第二首重在写嘉陵江水之澄碧,于细微处见精神。
“”诗人把视线收回,注目脚下的江水;江天一色,千里嘉陵,烟波浩渺,它象皓月那样洁白,又比纯蓝还碧。诗人尽情描摹江水之美,以增加不忍“别”之情。
“”这里把江水人格化了,也就是把自然人格化。江水变成了有生命力的东西了,这样也遂使诗的意境得到了升华。“犹”,有不忍之意,“更向南”意谓前途渺茫。诗人尽管受柳仲郢之邀,但此行如何,还未可预料,故尔发出“犹自驱车更向南”,以收束全篇。
这两首绝句通过赞美嘉陵江水,抒发了自己对大自然的依恋,从而也反衬了人世间的倾轧、污浊。诗曾有自注:“此情别寄。”当指另有所寄,这或许就是人情冷暖,世风日下,李商隐虽有才华和政治抱负,但时时受到猜忌、排挤。王氏卒后,他更觉无所依托,人生飘泊,内心矛盾也偶尔流露。他渴望得到知音,但现实社会知音难觅,只好钟情于嘉陵江水,聊以片刻的自慰。
这两首绝句是联章体,紧紧围绕嘉陵江来抒发情感。前者重虚写,以想象嘉陵江壮阔景象,但虚中含实;后者重写实,以细腻的笔触,抒发自己的无尽山水之情,但实中寓虚。这组诗以江水为核心,从不同侧面加以描摹。从其过程上看,写其上游、中游、下游,淡淡勾渤几笔,写出江水的博大;从其特色上看,写其“江水色”、“含烟”、“带月”、“碧于蓝芝,极富画意;从其人格化上看,有“相送”,人送江,江送人,生动活泼。
讲堂寂寂夜鸣蛩,苦为儿曹课日功。
道体浑沦参太极,皋比冷落坐西风。
研硃点易露华白,剪烛谈经帐影红。
礼乐斯民开治教,闽中常衮蜀文翁。
大将威名烈士肠,酬恩一饭未尝忘。登坛特识归真主,蹑足危机在假王。
绛灌堪羞宁玉碎,英彭同尽惜弓藏。当时成败休轻议,青史传疑亦渺茫。
肃肃仆夫征,
锵锵扬和铃。
清晨当引迈,
束带待鸡鸣。
顾看空室中,
仿佛想姿形。
一别怀万恨,
起坐为不宁。
何用叙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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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好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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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香去垢秽,
素琴有清声。
诗人感木瓜,
乃欲答瑶琼。
愧彼赠我厚,
惭此往物轻。
虽知未足报,
贵用叙我情。
不作当年行路难,平明下马趋朝班。欢声渐入玉连锁,瑞气先凝金博山。
曾说岁穰占腊里,更传天喜见颜间。归来乞与新诗句,清绝何人许共攀。
硗硗锡为骨,瘦脊盘九龙。中涵千斛乳,连络万窍通。
漆堂枕其股,飘饮乃不供。诗翁亏天巧,妙契卓锡工。
青林破苍玉,碧井卧白虹。他年一杯酒,配食桑苧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