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仙来来到筠谷,谁向云端缔高阁。
背倚金山作后屏,左右龙虎交蟠伏。
前头诸峰列碧霄,献奇贡异相联络。
文笔时时气蔚葱,香腾旦旦烟醲郁。
瀑布西奔扈卫雄,席帽东出朝宗肃。
王栏管住不断势,铜鼎蓄就无穷禄。
石潭通贯洗马陂,一派寒流腰带束。
雨暘舒惨变万状,青黄紫绿呈千簇。
十里风光尽入怀,四时春色常在目。
好是天开一图画,丹青巨擘难描摸。
阁中仙翁有佳趣,襟抱磊磊还落落。
饱餐苍秀炯诗囊,静挹青华洗愁斛。
日暄昼永酒三樽,月明夜清琴一曲。
兴来草木欣荣意,意到鸢鱼目飞跃。
此外应无人境喧,於中觉有天真乐。
试问仙翁为阿谁,世良其字陈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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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国随缘住,来途(tú)若梦行。
浮天沧(cāng)海远,去世法舟轻。
水月通禅(chán)寂,鱼龙听梵(fàn)声。
惟怜一灯影,万里眼中明。
只要有机缘,随时都可以到中国来;一路雾霭茫茫,船只象在梦中航行。
天海浮沉,小船驶去那遥远的边际;超脱世俗,自然会感受到法舟轻盈。
心境凝定清寂,一切都如水月虚幻;海内鱼龙,也会出来听你诵经之声。
最可爱的是,有盏照亮心田的佛灯;航行万里,眼中永远都是灿烂光明。
参考资料:
1、彭定求等.全唐诗(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594
2、于海娣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223-224
上国:春秋时称中原为上国,这里指中国(唐朝)。随缘:佛家语,随其机缘。住:一作“至”,一作“去”。来途:指从日本来中国。一作“东途”。
浮天:舟船浮于天际。形容海面宽广,天好像浮在海上。一作“浮云”。沧海:即大海,因水深而呈青绿色,故名。去世:离开尘世,这里指离开中国。法舟:指受佛法庇佑的船。一作“法船”。法舟轻:意为因佛法高明,乘船归国,将会一路顺利。
水月:佛教用语,比喻僧品格清美,一切像水中月那样虚幻。禅寂:佛教悟道时清寂凝定的心境。梵声:念佛经的声音。
惟怜:最爱;最怜。一作“惟慧”。一灯:佛家用语,比喻智慧。一作“一塔”。灯:双关,以舟灯喻禅灯。
这是赠给日本僧人的送别诗。诗之起笔突兀,本是送别,前两句却不写送归,偏从来路写起。“若梦行”表现长时间乘舟航海的疲惫、恍惚的状态,以衬归国途中的艰辛,并启中间两联。颔联写海上航行时的迷茫景象,暗示归途邈远。“浮天”状海路之远,海面之阔,寓含着对僧人长途颠簸的关怀和体贴。“法舟”扣紧僧人身分,又含有人海泛舟、随缘而往之意蕴,储蓄空灵,意蕴丰富。颈联写僧人在海路中依然不忘法事修行,在月下坐禅,在舟上诵经。“水月”喻禅理,“鱼龙听”切海行,又委婉表现僧人独自诵经而谨守佛律的品性,想象丰富。尾联用“一灯”描状僧人归途中之寂寞,只有孤灯相伴,这是实处。但实中有虚,“一灯”又喻禅理、佛理。虚实相映成趣。此诗后半首不明写送归,而写海上景物,这就拓宽诗境,不受内容拘泥,使较窄的题目,能有丰富的内容,成为好的诗篇。
此诗在立意上有两点需注意:一是所送者为僧人,诗中用了一些佛教术语,如“随缘”、“法舟”、“禅”、“梵”、“一灯”等,切合人物身分。二是僧人来自日本,又欲归日本,必经大海,故极言海路航行之苦。中间两联前人多谓其写来途,实嫌拘滞。其实是往返兼写,而以返途为主,这样才能与“归日本”的诗题相合。此诗因送人过海,因而从对禅机的抒发,把这惜别之情委婉地表达了出来。海趣禅机,深情厚谊,融为一体,为一首送别的好诗。
全诗前半部分写日本僧人来华,后半部分写日本僧人回国,诗中多用了“随缘”、“法舟”、“禅寂”、“水月”、“梵声”等佛家术语,充满宗教色彩,带有浓厚的禅理风格,并紧扣送僧的主题,寄寓颂扬的情意。全诗遣词造句融洽、自然,足见诗人渊博的学识和扎实的艺术功底。
厩马翩翩禁外逢,星槎上汉杳难从。定知欲报淮南诏,促召王褒入九重。
市朝亦称隐,未若桃花林。云霞掩丹壑,风泉鸣夜琴。
我欲往从之,道路阻且深。对此发遐想,窅然尘外心。
已见繁华悲眼前,又闻陵谷变桑田。南州野士居郑谷,不吃鱼粱吃紫烟。
赵子西江古木居,客游未返十年馀。蛟龙倔彊垂当户,蝌蚪流传贮有书。
风雨每嗟乡梦远,尘埃近觉宦情疏。邻人喜遂归来愿,落叶荒苔并扫除。
一溪清水浸余霞,风里归鸿字脚斜。
今夜不知何处宿,路回山崦两三家。
欲结朱轮日,相期已及旬。木图横画栋,玉德集谈宾。
济济多周伯,诜诜倍舜臣。身调宰夫膳,目视属车尘。
闻一才将埒,能千智亦均。可知前世陋,作者欠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