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华门血没腕,湘东一目倚柱观。掘尾狗子何太狂,斗盐置腹免肉烂。
江南老公自贻患,晋阳小儿知合变。亡猿贾祸及林木,朱异纳金萧傅谏。
闭桁反袍临贺王,可怜羊侃来酣战。王谢门高良非偶,溧阳何意持红线。
净居索蜜雀鷇空,永福赍咨泪如霰。三度舍身此日休,百万为鱼悲淮甸。
毒螫满怀将自毙,况复一门亲戚叛。得失自我真何恨,盛衰过眼惊飞电。
台城蔓草积悲凉,野老荷锄耕废殿。钟山惨淡昏云烟,湖水黏天叫秋雁。
忆昔空函定上流,何来跛贼覆金瓯。天命暂归陈都督,终见王韶镇蒋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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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陵庙下潇湘浦,西风作寒东作雨。鹧鸪啼舌到无声,谁管行人望家苦。
柳州刺史幸不违,长沙太傅音尘非。翠蛾班管在何处,万古重华呼不归。
赤岸溪头水下流,滔滔不尽杞人忧。徐行已作捐阶计,输粟翻为杀饷仇。
豺虎啮人争变色,风涛簸日少安舟。岐周井里称亲睦,老眼于今不减愁。
狐裘毛氄凋,不及绨袍良。八珍寡调燮,反逊饼酩香。
庸夫侈外美,争效时世妆。试之利害涂,束手愁伥伥。
风刀刺肌肤,悔不谋蚕桑。掘井不及泉,何人恩渴羌。
流俗苦浮沈,君子蹈其常。
刘氏难令吕氏安,酈生大义炳如丹。
君卿卖友阿王莽,死去何颜见吕宽。
阳羡峰高荆水深,草堂风物静萧森。层轩不碍浮云色,曲径遥通野岸浔。
自引溪泉教作涧,旋移邻竹看成林。怜花肯信儿童折,爱树时防鹿豕侵。
身在尽馀容膝地,囊空频散买书金。门无俗客城中驾,坐有清风石上琴。
仰止高山谁独步,跫然空谷有馀音。卦探羲氏阴阳画,诗和尧夫首尾吟。
台省正逢推毂日,江湖空忆挂帆心。王郎旧业今何有,十载庭槐满地阴。
鹅儿唼(shà)啑(dié)栀黄觜(zuǐ),凤子轻盈腻粉腰。
深院下帘人昼寝,红蔷薇架碧芭蕉。
小鹅儿张开栀子一般的黄嘴巴发出吃食声,凤蝶扭动粉色的细腰在空中飞舞轻盈。
院子因为主人拉下窗帘睡眠而变得更清静,红色的蔷薇和碧绿的芭蕉叶相互衬映。
参考资料:1、《唐诗通》,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2006年8月1日版,第603页。
鹅儿:指鹅雏。唼啑:形容鱼或水鸟吃食的声,也指鱼或水鸟吃食。栀黄:栀子一般的黄色。凤子:粉蝶的爱称。轻盈:这里指粉蝶轻盈飞舞。
下帘:放下遮日的软帘。昼寝:白天睡觉,这里指午睡。
“深院”之“深”,似乎不仅是个空间的观念,而且攸关环境气氛。一般说,要幽才能“深”,但诗人笔下却给读者展示了一幅闹春的小景:庭院内,黄嘴的鹅雏在呷水嬉戏,美丽的蛱蝶在空中飞舞,红色的蔷薇花与绿色的芭蕉叶交相辉映。作者运用“栀黄”、“腻粉”、“红”、“碧”一连串颜色字,其色彩之繁丽,为盛唐诗作中所罕见。“栀黄”(栀子提炼出的黄色)比“黄”在辨色上更加具体,“腻粉”比“白”则更能传达一种色感(腻)。这种对形相、色彩更细腻的体味和表现,正是韩诗一种特色。诗中遣词用字的工妙不止于此。用两个带“儿”、“子”的缀化词:“鹅儿”(不说鹅雏)、“凤子”(不说蛱蝶),比这些生物普通的名称更带亲切的情感色彩,显示出小生命的可爱。“唼喋”(shàzhá煞扎)、“轻盈”一双迭韵字,不但有调声作用,而且兼有象声与形容的功用。于鹅儿写其“嘴”,则其呷水之声可闻;于蛱蝶写其“腰”,则其翩跹舞姿如见。末句则将“红蔷薇”与“碧芭蕉”并置,无“映”字而有“映”意。(一本径作“红蔷薇映碧芭蕉”,则点明矣。)凡此种种,足见诗人配色选声、铸词造句的匠心。
看到这样一幅禽虫花卉各得自在的妙景,真不禁要问一声:“君从何处看,得此无人态”(苏轼《高邮陈直躬处士画雁二首》)了。但这境中不是真个“无人”,“深院下帘人昼寝”,人是有的,只不过未曾露面罢了。而正因为“下帘人昼寝”,才有这样鹅儿自在、蛱蝶不惊、花卉若能解语的境界。它看起来是“无我之境”,但每字每句都带有诗人的感情色彩,表现出他对这眼前景物的热爱。同时,景物的热闹、色彩的浓烈,恰恰反衬出庭院的幽静冷落来。而这,才是此诗经得起反复玩味的奥妙之所在。
这种热烈的外观掩饰不住内在的冷落的境界,反映出封建社会的衰落时代中知识分子的典型的心境。韩偓在唐末是一个有气节操守的人,以不肯附“逆”而遭忌,在那种“桃源望断无寻处”的乱世,这样的“深院”似乎也不失为一个逋逃薮。读者不当只看到那美艳而平和的景致,还要看到一颗并不平和的心。那“昼寝”的人大约是中酒而卧吧。也许,晏殊《踏莎行》的后半阕恰好是此诗的续境:“翠叶藏莺,朱帘隔燕,炉香静逐游丝转。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
三朝阿监一张琴。觅知音,少知音。牢记乾隆、嘉庆受恩深。
一曲汉宫秋月晓,颜色惨,泪涔涔。
老奴空抱爱君心。借长吟,献规箴。弹遍鹿鸣、鱼丽戒荒淫。
玉轸金徽无用处,歌羽调,散烦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