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石图诗(并叙)
陈公弼家藏《柏石图》,其子慥季常传宝之。
东坡居士作诗,以为之铭。
柏生两石间,天命本如此。
虽云生之艰,与石相终始。
韩子俯仰人,但爱平地美。
土膏杂粪壤,成坏几何耳。
君看此槎牙,岂有可移理。
苍龙转玉骨,黑虎抱金柅。
画师亦可人,使我毛发起。
当年落笔意,正欲讥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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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草不黄?何日不行?何人不将?经营四方。
何草不玄?何人不矜(guān)?哀我征夫,独为匪民。
匪兕(sì)匪虎,率彼旷野。哀我征夫,朝夕不暇。
有芃(péng)者狐,率彼幽草。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什么草儿不枯黄,什么日子不奔忙。什么人哪不从征,往来经营走四方。
什么草儿不黑腐,什么人哪似鳏夫。可悲我等出征者,不被当人如尘土。
既非野牛又非虎,穿行旷野不停步。可悲我等出征者,白天黑夜都忙碌。
野地狐狸毛蓬松,往来出没深草丛。役车高高载征人,驰行在那大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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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出行。此指行军,出征。将:出征。
玄:发黑腐烂。矜:通“鳏”,无妻者。征夫离家,等于无妻。
兕:野牛。率:沿着。
芃:兽毛蓬松。栈:役车高高的样子。周道:大道。
全诗以一征人口吻凄凄惨惨道来,别有一份无奈中的苦楚。一、二两章以“何草不黄”、“何草不玄”比兴征人无日不在行役之中,似乎“经营四方”已是征夫的宿定命运。既然草木注定要黄、要玄,那么征人也就注定要走下去。统帅者丝毫没有想到:草黄草玄乃物之必然本性,而人却不是为行役而生于世,人非草木,当不能以草木视之。而一句“何人不将”,又把这一人为的宿命扩展到整个社会。可见,此诗所写绝不是“念吾一身,飘然旷野”的个人悲剧,而是“碛里征人三十万”(唐李益《从军北征》)的社会悲剧。这是一轮旷日持久而又殃及全民的大兵役,家与国在征人眼里只是连天的衰草与无息的奔波。
因此,三、四两章作者发出了久压心底的怨怼:我们不是野牛、老虎,更不是那越林穿莽的狐狸,为何却与这些野兽一样长年在旷野、幽草中度日?难道我们生来就与野兽同命?别忘了,我们也是人!
不过,怨终归是怨,命如草芥,生同禽兽的征夫们并没有改变自己命运的能力,他们注定要在征途中结束自己的一生。他们之所以过着非人的行役生活是因为在统治者眼中他们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战争的工具而已。所以,怨的结局仍然是“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这种毫无希望、无从改变的痛苦泣诉,深得风诗之旨,最大限度地展示了征人的悲苦,故清方玉润慨道:“盖怨之至也!周衰至此,其亡岂能久待?编诗者以此奠《小雅》之终,亦《易》卦纯阴之象。”(《诗经原始》)一首如泣如诉的征人小诗,后人看到的却是周室的灭亡,这也许是“用兵不息”者万万没有想到的。
此诗的后两章很善于借景寄情,方玉润云:“纯是一种阴幽荒凉景象,写来可畏。所谓亡国之音哀以思,诗境至此,穷仄极矣。”(同上)诚哉斯言。
爵服诸侯列,声华一代先。英灵钟岳秀,词藻动星躔。
入幕参军事,含香侍御筵。符分京兆贵,礼典太常虔。
榷税淮阳郡,司鹾瘴海边。炎天舟载雪,斥卤灶生烟。
大隐官如水,閒曹吏是仙。交游盟草泽,啸咏狎林泉。
白屋身能下,缁衣好独偏。抡才忘牝牡,为政薄鹰鹯。
岂以官情累,都将世味捐。文章时倡和,杯斝定留连。
车骑谙闾巷,干旄耀市廛。后生投刺满,多士过门阗。
不辍分题会,宁辞倒屣延。素心尤恺悌,名理太渊玄。
董子帷常下,江郎笔更鲜。形骸容放浪,礼数畏拘挛。
结社裁诗律,镌书割俸钱。考工存旧记,情采著新编。
屈些增吴疏,毛诗补郑笺。荔枝词脍炙,海错谱流传。
经施庄严寺,僧皈大乘禅。寄诗怀五岳,留偈榜诸天。
乐府精宫羽,讴吟叶管弦。两童供墨妙,十吏捧丹铅。
交谊町畦绝,谈锋壁垒坚。画图摹往哲,俎豆祀高贤。
古道才能尔,今人讵有焉。使君真岳岳,公子果翩翩。
闽部方推重,辰州急转迁。悲风寒凛凛,远道思绵绵。
共款襟期隔,还劳梦寐牵。双旌万里去,五马一城专。
问俗朱轮驾,行春锦绶悬。家元饶竹箭,庭只挂蒲鞭。
眷顾恩三锡,勋阶禄二千。辰砂蒐古洞,酉室检残篇。
沅水遥通沔,峒溪近接滇。鹧鸪闻竹浦,鸡犬觅桃川。
刀剑民争卖,襜帷帝许褰。逻灯严夜堞,耨火劝春田。
闽楚程难缩,关山阻可怜。伤离当此日,投分已三年。
邈矣思良晤,凄其念后缘。歌声宣郁郁,书札订惓惓。
往复虚青简,赓酬散白莲。感知心独耿,惜别泪空涟。
眠食须珍重,功名合勉旃。停骖频怅望,何地再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