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堤溃蚁穴,君子慎其微。生平操持力,不敌一念非。
波浪浮天阔,漭漭决四围。内省增叹息,已往安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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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马不可驭,盘石不可斡。是非反掌间,铅刀贵一割。
我心似寒灰,百念俱刊剟。愿更塞其端,绝之在由蘖。
百年曾几时,君子早勤勖。盗蹠以寿终,颜冉独窘促。
死生命自天,何用恶与欲。所期德不朽,立志拔尘俗。
松柏自常青,丛棘一朝绿。人恶不必扬,我善恐不足。
朝闻而夕死,奕世分荣辱。
凡语必忠信,凡行必笃敬。饮食必慎节,字画必楷正。
容貌必端庄,衣冠必肃整。步履必安详,居处必正静。
作事必谋始,出言必顾行。常德必固持,然诺必重应。
见善如己出,见恶如己病。凡此十四者,我皆未深省。
书此当座隅,朝夕视为警。
少年豪饮醉忘归,不觉湖船旋旋移。水面夜凉银烛小,越娘低唱月生眉。
觥(gōng)船一棹(zhào)百分空,十岁青春不负公。
今日鬓丝禅榻畔,茶烟轻飏(yáng)落花风。
整条酒船给喝个精光,十年的青春岁月,总算没有虚度。
今日,我两鬓银丝,躺在寺院的禅床上,风吹落花,茶烟在风中轻轻飘飏。
参考资料:
1、陈光.杜牧诗赏读:线装书局,2007:166-167
2、刘逸生.杜牧诗选:广东人民出版社,1984年:199页
觥:酒杯。觥船即载满酒的船。棹,船桨。公:指酒神。
禅榻:禅床,僧人打坐用的床具。飏:飘。
前两句写诗人年轻时落拓不羁、以酒为伴的潇洒生涯。诗人暗用毕卓的典故,说自己十多年来,常常乘着扁舟载着美酒,自由自在地泛舟漂流,在酒的世界里如同毕卓那样,忘忧忘返,觉得万事皆空。用十年的青春岁月来与酒相伴,真算得上不辜负酒神。这里的“觥”、“公”同音双关,由“觥”到“公”的转换见出诗人对酒的赞颂,酒以其忘忧解忧而成了诗人的友人、恩人。由此也暗寓着诗人在多年来郁郁不得志、借酒浇愁的真实生活状态。
后两句表现出一种洞悉世情的洒脱。诗人如今已经两鬓斑白了,斜卧在禅床边,品着僧人献上的清茶,见煮茶的袅袅轻烟盘旋在微风中,此刻的闲情与安逸惬意飘然。可能是诗人借清茶一杯以消酒渴,也可能是晚年因体衰而不能多饮聊且以茶代酒,或是因茶而思酒,但这两句所透露出来的清幽境界和旷达情思,韵味深长。诗人杜牧平生留心当世之务,论政谈兵,卓有见地,然而却投闲置散,始终未能得位以施展抱负,以致大好年华只能在漫游酣饮中白白流逝,落得“今日鬃丝禅榻畔,茶烟轻扬落花风”的结果。此处“茶烟”与前面的“觥船”相应,“落花”与“青春”相应,说明一生自许甚高的诗人已经步入衰老之境,不仅施展抱负无从说起,就连酣饮漫游也不复可能,只有靠参禅品茗来消磨剩余的岁月。
全诗通过酒与茶两种境界的对比描写,深蕴着对人生的独特体悟。年轻时的风流放浪以及壮志难酬,全在“觥船”、“青春”等语句中体现出来;而今清静禅院中的“禅榻”、“茶烟”所引发的万般感慨,如同萦绕于落花风中的茶烟一样散去无踪。这首诗中包含着对年华老去时的感念与豁达、对过去青春岁月的追怀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全诗洒落而不见其辛酸。
东门惯种邵平瓜,彭泽新成处士家。晨起忽嘶花木马,君来同泛柳边槎。
向人菡萏元随槛,哺子鵁鶄各占沙。明发路岐愁把袂,秋风江汉有归艖。
毒暑弥三伏,微凉起二更。
月窗风竹乱,烟渚露荷倾。
寂寞借书读,清羸扶杖行。
无功耗官廪,太息负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