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旧随流水,山川黯夕阳。儒风于世尽,经苑喟人亡。
懿子姱修素,翻来讲肆翔。高斋凭楚望,笃论警梁亡。
大义甄刘贾,前闻总赵汪。情能综五例,询或迨三商。
荀况居齐久,颜先悯楚伤。飘零仍祭酒,孤愤郁中肠。
一纸传邮寄,千言砭俗刚。白头逢异俗,素愿{言历力换屰}同方。
岂意晨星散,俄然宿草长。赴来邻笛断,哭罢寝门凉。
庾令江楼换,文翁石室荒。虫沙时共化,麟角学谁昌。
纪叟聋焉在,曹褒视益茫。悲来偕《五噫》,怨极怼双王。
浑沌无愚智,乾坤积痏疮。一哀回白首,来世更何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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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苔苍,题痕旧。
疏花照水,老叶沉沟。
蜂黄点绣屏,蝶(dié)粉沾罗袖(xiù)。
困倚东风垂杨瘦,翠眉攒(cuán)似带春愁。
寻村问酒,无人倚(yǐ)楼,有树维舟。
多年的苔藓已显得黝黑,往日题诗的痕迹还能辨别。
近岸有稀疏的野花临水,沟底沉铺着枯黄的树叶。
绣屏上残留着蜜蜂分泌的黄色液印,蝴蝶飞过,在屏画仕女的衣袖上沾上了粉屑。
垂杨伶仃,懒洋洋地随着东风倾侧,翠叶像愁眉攒聚,带着春恨千叠。
我寻找村庄买酒,无人在楼上倚立,只有空荡荡的小船在树桩上系结。
参考资料:
1、高滨,李国锋主编;周晓,赵巍,刘倩,许立霞,秦素洁,孙明副主编;王军现,王坪主审.大学语文:中国铁道出版社,2016.03
蜂黄:蜜蜂分泌的黄色汁液。
维:系结。
小令在“废圃”的“废”字上做足文章。要表现出废园的光景,当然得让事实来说话。于是作者以八句的大篇幅,来列举出种种例子。这些例示并无一定的排列规则,隐示了“触目皆是”、“信手拈出”的含义。而在具体的表现方式上,又时出变化,避免了獭祭的单调。
起首两句,以断语的形式出现。一是地上的苔藓,厚厚地铺了一层,颜色已现苍黑;一是壁上的题诗,墨迹隐约可辨,显示了陈年的特征。苔上着一“古”字,而题作则重于其“痕”,一苍一旧,呈现着荒凉残败的气象。前者反映自然,后者关合人事,这一起笔就定下了全曲的基调。
三、四两句是另一种写法,出现了动作的形象。花卉无人照料,自开自谢,所余者稀,故曰“疏花”;落叶本已枯凋,飘坠日久,用上一个“老”字,妥帖传神,几无他字可易。“照水”、“沉沟”虽含有动词,到头来却归于静止。这又在荒败的景象上增添了几分沉寂。
“蜂黄”两句是互文见义,作者有意运用“蜂黄”和“蝶粉”的近义词,也可说是一句分作两句表达。“罗袖”在诗歌中多属女性的服饰,在该曲中显然是指绣屏上残存的仕女图像。“绣屏”是室内的布置,而蜂蝶竟纷纷登堂入室,“废圃”的残破不堪,就更不在话下了。
七、八两句为垂杨写照,则用了拟人化的移情手法。前述种种都是作者的观察,虽是着意细绘,却未有直接表达情感的机会。而此两句则表现了强烈的主观感情色彩,推近了作者的主体。这就是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所谓的“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这就为下文诗人的直接出场安排了过渡。
结尾作者出了场,却已是在离开废圃之后。他甚而没有就此行发表进一步的感想,因为列示的景象本身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只是以“寻村问酒”的举动来坐实自己的感伤,而“湖上”竟也是一片无人的死寂。这一结笔更加重了废圃的悲剧气氛。值得一提的是,诗人在作品中有意识地选择了足与废圃前身引起联想的景物,如花叶蜂蝶、绣屏题痕、东风垂杨等。作者虽未言明它们变化衰残的成因,但作品感慨盛衰无常的主题,却在字里行间中表现了出来。
多难求分务,相依得古人。道心閒里契,友分老来亲。
不谓终天别,才离一月新。无由瞻几杖,洒泪向秋旻。
不见李泌居,懒残煨芋处。五峰旧址存,问讯祠前树。
优游南山下,寒暑三十度。玩心何神明,玩者是谁作。
请君一转语,吾当执杖屦。
北港地肥沃,种植恒不时。四月刈新谷,六月开新菑。
十月收大冬,洵有不敛穧。罔知三年畜,转贩成漏卮。
番儿学唐人,亦解把锄犁。时清风日好,鸡犬皆嬉嬉。
槟榔簇凤尾,猱采同儿戏。弯弓射生手,徒充他人饥。
褚侯河南后,跨海效一麾。动念仁民术,写出豳风诗。
美哉二千石,愿更进微规。武侯治蜀严,宽猛常相持。
既庶何以教,阿谁是良师。逋逃何以绝,穷黎何以肥。
至治顺大化,贵与羲皇期。何时道德同,四海仰风仪。
年纪蹉跎四十强,自怜头白始为郎。雨滋苔藓侵阶绿,
秋飒梧桐覆井黄。惊蝉也解求高树,旅雁还应厌后行。
览卷试穿邻舍壁,明灯何惜借馀光。
百年造化无遗力,霜雪十围岂易得。
盲工操斤选朴樕,铜柯石根弃如掷。
呜呼斯人何不淑,天畀之我人则啬。
白眼千百碌碌子,老虎可缚蛟可馘。
神锋屡染鸡鹜血,绕匣龙蛇夜悲泣。
项灵不合世间首,蚁宫历游无半席。
不如收拾还山川,化为球琳尚华国。
意气偶合肝肠倾,手栽檀栾食予实。
至今敛翼蓬蒿中,不与燕雀同感激。
霜风吹愁愁更浓,屈折长虹玉三尺。
晨兴揽衣发深省,古来精诚可裂石。
玄堂文成许见不,鱼与熊掌当取一。
刮垢磨光碧色深,日华穿漏解云阴。
十分疑是仙人镜,照见茫茫万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