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那须较有无,登临乐处即吾庐。
兴浓不觉朔风劲,景好贪看晴雪余。
竟日送青娱座客,先春解冻跃潜鱼。
与君不但分风月,水色山光总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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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门频纳受降书,一剑横行万里馀。
汉祖谩夸娄敬策,却将公主嫁单于。
汉家旌帜满阴山,不遣胡儿匹马还。
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戴叔纶的《塞上曲》共两首,为七言绝句。这两首诗少有被同选的,多是选了第二首。至于为什么,不妨将这两首统一说完后再做分析。(一)中提到了个娄敬。这娄敬是汉初时人。他最早一个劝说后来的高帝刘邦建都长安,占得地利之优,因此被赐以刘姓,且封为建信侯。后称之为刘敬。汉初那个时候匈奴兵强,他曾提出和亲之策,并迁徙原六国贵族后代及豪强大族十万余人充实关中(今东西横贯陕西、北经西安的渭河流域地区),以增实力。历史对其当时的这个举措是肯定的。但此诗对这个故事是持否定态度的。该诗先在上一联赞颂了武力靖边、匈奴归降的一剑横行之功,而后是讽刺汉高祖刘邦诈夸娄敬的和亲之策,卑下地将汉之公主嫁与匈奴王单于。搞清了这是一首和亲靖边的讽刺诗,也就弄清了为何屡屡被漏选。原来人们对边事的处置天然的存有尚武意识,也天然的鄙视和亲靖边,似乎那是一种掉大价的举动。(二)则较之(一)浅明了许多,只是里面也有一典故,就是“生入玉门关”。这“生入玉门关”原本是定远候班超的句子,是说班超出使西域30多年,老时思归乡里,上书言“臣不敢望到九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班超30年驻使西域,为国家民族鞠躬尽瘁,老而思乡求返,本无可咎。但以戴叔纶之见,班超的爱国主义还是不够彻底---他不应提出“生入玉门关”,也无须提出“生入玉门关”,安心报国是了。戴叔纶的爱国之切是好的,义无返顾也是好的,但放到班超这个实际例子上看,总觉得不是那么太近人情。知道了这个典故,全诗也就没啥费解的了。前一联讲的是汉家重兵接敌,对胡兵一骑都不会放过。而后就是方才说过的那个典故---不回玉门关了,以必死信念战胜胡兵,报国靖边以宁。我以为,戴诗同前人述志慷慨的边塞诗风一体同出,大都是吟咏壮士一去不复还的豪言志向,至于时代特征的分析、判断及有关主张,则稍嫌抽象,倘如不将上诗注为唐中期的戴诗,而随便说成为别个时代的,也是很难提出疑问来的。
千山猿叫怆离魂,一水轻帆别古墩。濒海几年随泪渡,愁怀千古向谁论。
晋文土食终还国,无忌从君旧感恩。此去落花寒食候,不须惆怅老夷门。
承露甘泉次第开,如何七夕上之回。
班龙五色垂天下,翠凤千旗荡日来。
异代巡游那可问,殊方登眺自生哀。
茂陵只在兴平里,夜雨秋风长绿苔。
兹地回銮日,皇家禅圣时。路无胡马迹,人识汉官仪。
天子旌旗度,法王龙象随。知怀去家叹,经此益迟迟。
晓闻花底佩声归,万叶枝头露未稀。力尽丹青空藻绘,眼看红紫漫芬菲。
裁云直傍瑶池起,避日须将锦障围。愿向人间分此种,莫教春祇在彤扉。
细雨斜风恼弄春,荒郊不见踏青人。
伤心湖外松楸域,吊影天涯露电身。
杨柳杏花何处好,石泉槐火一时新。
举杯幸有君相属,更待泥乾步屧匀。
锡驻近云霄,中峰一径遥。林花经雨润,岩雪到春消。
风竹频萧瑟,烟峦自暮朝。不知溪畔路,新涨夜平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