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生众中居,似欠人偈债。
超禅归临安,亦来相恼害。
布袋连底翻,一还无复载。
闭门郑新经,后来且莫怪。
去去复何言,西湖莲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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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chóu)怅(chàng)消魂误。
欲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沉鱼,终了无凭据。却倚缓弦歌别绪,断肠移破秦筝(zhēng)柱。
梦中走向了烟水迷蒙的江南路,走遍了江南大地,也未能与离别的心上人相遇。梦境里黯然销魂无处诉说,醒后惆怅不已全因梦中消魂误。
想诉说我的相思提笔给你写信,但是雁去鱼沉,到头来这封信也没能寄出。无可奈何缓缓弹筝抒发离情别绪,移破了筝柱也难把怨情抒。
参考资料:
1、周汝昌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538-539.
2、蘅塘退士等.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北京:华文出版社,2009:204.
消魂:魂魄消灭。多以名悲伤愁苦之状。江淹《别赋》有“黯然销魂者,惟别而已矣”。惆怅:因失望或失意而哀伤。消魂:一作“佳期”。
尺素:书写用之尺长素绢,借指简短书信。素:白绢。古人为书,多写于白绢上。浮雁沉鱼:古代诗文中常以鸿雁和鱼作为传递书信的使者。终了:纵了,即使写成。无凭据:不可靠,靠不住。移破:犹云移尽或移遍也。破:唐宋大曲术语。大曲十余遍,分散序、中序、破三大段。张相《诗词曲语辞汇释》:破,犹尽也,遍也,煞也。
此词上片写梦里相思。下片写醒后遣怀。全词语言清畅,而抒情有递进、有顿挫,故沉挚有力。
起首三句:“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是说梦游江南,梦中始终找不到离别的“心上人”。“行尽”二字,状梦境倏忽和求索之苦;求索之苦又反映思念之深,出于梦中的潜意识活动,深更可知。“烟水路”三字写出江南景物特征,使梦境显得优美。上下句“江南”叠用,加深感情力量。
接着两句:“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这两句写得最精彩,它表示梦中找不到“心上人”的“消魂”情绪无处可说,已经够难受;醒来寻思,加备“惆怅”,更觉得这“消魂”的误人。“消魂”二字,也是前后重叠;但重叠中又用反跌机势,递进一层,比“江南”一词的重叠,更为曲折,自然也就备增绵邈。这种以反跌为递进的句法,词中不多见。词之上片,写梦中无法寻觅到离人。
下片转写寄信事。起三句:“欲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沉鱼,终了无凭据”,说的是写了信要寄无从寄出,寄了也得不到回音。相思之情,真到了无可弥补、无可表达的地步了,那只好借音乐来排遣。
结尾两句:“欲倚缓弦歌别绪,断肠移破秦筝柱”,用的乐器是秦筝。古筝弦、柱十三,每根弦有柱支撑,“柱”左右移动以调节音高,弦急则高,弦缓则低。她借低音缓弦抒发伤别的情怀,移遍筝柱不免是“断肠”之声。以“缓弦”、“移柱”来表达其“幽怀难写”,可见以行动写心理,自有其妙处。
冯煦《宋六十一家词选·例言》称小晏亦是“古之伤心人”,所以写出来的词,“淡语皆有味,浅语皆有致”。这首词就有这种淡而有味,浅而有致的独特风格。
深巷无人昼掩扉,新晴庭院绿阴肥。
柳风吹絮河豚上,花雨沾泥海燕飞。
残睡未能消卯酒,乍暄聊得试罗衣。
春光绿遍江南草,多少王孙怨不归。
青山北去连天会,绿水东流到八闽。
何必此中分界限,普天率土尽王臣。
一样西风吹急角。凭藉千峰天外削。出山原是过来身,伤心苦忆渝州郭。
野田都是雀。向谁诉说金丸恶。算桂林、却饶风景,稍把新词琢。
老气如君仍索寞。万斛风情何处着。吾行却曲尚难前,荒荒兰芷辞空托。
穷途思旧约。双门朝外应如昨。待秋高、归寻残句,还与君同作。
孔门说人性,愚智都三科。其才可为善,著论先孟轲。
至今二千载,为说弥不磨。脱若荀卿语,黔首长荐瘥。
人当自相食,白骨高嵯峨。岂能若今者,治化方纷罗。
以兹推人理,前路知无他。日去禽兽远,用礼能贵和。
人皆得分愿,后舞间前歌。自由复平等,一一如卢梭。
所忧天演涂,争竞犹干戈。藉云适者存,所伤亦已多。
皇人未受谷,荆棘悲铜驼。黄炎日以远,涕泪双滂沱。
春寒易误看花人,阴岭阳崖本不均。骤暖料难留过夜,猛风恐又簸成尘。
一年韶景容轻负,七憩禅栖未厌频。长愧胜情周与傅,山中迟伫辄经旬。
古有如来号定光,百年真相为重装。
面前涌出香炉石,欲使人烧无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