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鼎当年未结丹,幽栖曾此掩柴关。
羽軿欲经乘风驭,梵锡应留解虎环。
僧卧碧云皆寿考,鹤迷华表几时还。
好应月白长廊下,涧下无声人自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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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乡十九年,日有如年久。
归来山水依然,人物存亡半非旧。
庐阜之前这舅宅,此寺如我东西家。
每来舅家必到此,粤自齿稚今疏牙。
庾岭闽山四千里,青衫谪逐自我始。
筑台东望几凄凉,亲故满前争不喜。
林下相逢真实人,非戚非疏非故新,
执手之言行处亲。是以还家一百二十日,
五回松下问禅因。此身非我身,
有君有父,有神有民。
俯仰回环知有待,古之人居不黔突,
行不已轮。师住无住,
我动非动。夹不须迎,
去不须送。聚散会离,
百年一梦。大千沙界等间言,
寻常只把毫端弄。
殷(yīn)忧不能寐(mèi),苦此夜难颓(tuí)。
明月照积雪,朔(shuò)风劲且哀。
运往无淹物,年逝觉已催。
我怀着深重的忧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内心备受煎熬,长夜漫漫无尽头,天明迟迟盼不来,不堪忍受啊。
明月照在积雪上,北风猛烈而且凄厉。
没有永久的事物,都会随时间的消逝而亡。一年将要过去了,自己的生命也正受到无情的催逼。
参考资料:1、《古诗评议》,中央编译出版社,2009年4月版,第290-291页。
殷忧:深深的忧虑。殷:多,深。寐:睡觉。颓:尽。
朔风:北风;朔:北方。劲:猛烈。哀:悲痛,凄厉。
运往,四季更替;运:即一年四季的运转。淹物:久留之物;淹:浸没。年逝:年华逝去。催:紧迫。
这是一首岁暮感怀诗,时间又是在寂静的长夜。在这“一年将尽夜”,诗人怀着深重的忧虑,辗转不寐,深感漫漫长夜,似无尽头。
诗的开头两句,以夜不能寐托出忧思之深,用一“苦”字传出不堪禁受长夜难眠的折磨之状。但对“殷忧”的内涵,却含而不宣。《诗经·邶风·柏舟》有“耿耿不寐,如有隐忧”之句,谢诗这一联当化用其意,“殷忧”包含下文已经明白揭出的“运往”“年逝”之悲。它并非单纯的对自然寿命的忧虑,而是交织着人生追求、社会人事等多方面矛盾的复杂思绪。
三四两句是殷忧不寐的诗人岁暮之夜所见所闻。积雪的白,本就给人以寒凛之感,再加以明月的照映,雪光与月光相互激射,更透出一种清冷寒冽的青白色光彩,给人以高旷森寒的感受。这是一种典型的阴刚之美。这一句主要是从色感上写岁暮之夜的凛寒高旷之象。下一句则转从听觉感受方面写岁暮之夜所闻。“朔风”之“劲”,透出了风势之迅猛,风声之凄厉与风威之寒冽,着一“哀”字,不仅如闻朔风怒号的凄厉呜咽之声,而且透出了诗人的主观感受。两句分别从视、听感受上写出岁暮之夜的高旷、萧瑟、寒凛、凄清。这两句的真正妙处是它和殷忧不寐的诗人之间存在一种微妙的契合。诗人是在特定的处境与心境下猝然遇物,而眼前的景象又恰与自己的处境、心境相合,情与境合、心与物惬。明月映照积雪的清旷寒冽之境象,似乎正隐隐透出诗人所处环境之森寒孤寂,而朔风劲厉哀号的景象,则又反映出诗人心绪的悲凉与骚屑不宁。
五六句写到随着时间的运行,四季的更迭,一切景物都不能长留,人的年岁也迅速消逝。值此岁暮之夜,感到自己的生命也正受到无情的催逼。这两句抒发诗人岁月不居、年命易逝之慨。这种迟暮之感与诗人的壮志不能实现的苦闷联系在一起,并由“明月”二句所描绘的境界作为烘托,这种感慨并不流于低沉的哀吟,而是显得劲健旷朗、沉郁凝重。
全诗叙事写景抒情交融汇合,浑然一体,抒发了诗人对时光流逝无可追回的惋惜和对事业无成的惆怅。
阵云起西北,中原暗黄尘。
岂无匡时算,无路不得陈。
书生亦过计,夜夜占天文。
匣剑似识时,中宵哑然鸣。
我亦发悲歌,沾衣涕从横。
君子有常度,所遭能自如。不与死生变,岂为忧患渝。
西伯囚演易,马迁罪成书。性刚趣和乐,浅浅非丈夫。
采樵沿岭,提水傍溪归。
个般无山豁,七佛不曾师。
菊花閤里殷勤唱,芍药园中仔细闻。
此后但逢歌曲伴,何曾听罢不言君。
圣主本修文,安边再出军。戈鋋六月雪,旌旆半空云。
候骑宵中发,屯营柳外分。幕前文武士,年少有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