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中有句可消除,客里无人问所须。竹屋青灯雨声冷,白头相对话江湖。
猜你喜欢
呜轧(yà)江楼角一声,微阳潋(liàn)潋落寒汀(tīng)。
不用凭栏苦回首,故乡七十五长亭。
江楼上响起了呜咽的号角声,残阳的余晖洒在寒冷的沙汀。
不必倚靠栏杆苦苦回头眺望,这里到故乡有七十五个驿亭。
参考资料:
1、顾非熊.美得令人窒息的唐诗.北京: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2:186
2、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674-675
呜轧:象声词,形容号角吹响时的声音。古时在城楼吹号角以报时。一作“呜咽”。江楼:指黄州城楼。微阳:黄昏时光线微弱的太阳。晋潘尼《上巳日帝会天渊池诗》:“谷风散凝,微阳戒始。”,潋潋:波光闪烁的样子。这里借指阳光。汀:水边平地。
凭栏:身倚栏杆。故乡:指长安。长亭:古时于道路每隔十里设长亭,故亦称“十里长亭”。供行旅停息。近城者常为送别之处。
此诗首句“呜轧江楼角一声”中的“一声”两字很有可玩味。本是暮角声声,断而复连,只写“一声”也就是第一声,这显然是强调它对诗中人影响很大。他一直高踞在城楼,俯临大江,凭栏回首,远眺通向乡关之路。正出神的时候,忽然一声角鸣,使他不由蓦然惊醒,这才发现天色已晚,夕阳已沉没水天之际。这就写出一种“苦回首”的情态。象声词“呜轧”,用在句首,正造成似晴空一声雷的感觉。
由于写“一声”就产生一个特殊的情节,与“吹角当城片月孤”一类写景抒情诗句同中有异。呜咽的角声又造成一种凄凉气氛,那“潋潋”的江水,黯淡无光的夕阳,水中的汀洲,也都带有几分寒意。“微”、“寒”等字均著感情色彩,写出了望乡人的主观感受。
暮色苍茫,最易牵惹乡思离情。诗人的故家在长安杜陵,长安在黄州西北。“回首夕阳红尽处,应是长安。”(宋张舜民《卖花声》)“微阳潋潋落寒汀”,正是西望景色。而三句却作转语说:“不用凭栏苦回首”,似是自我劝解,因为“故乡七十五长亭”,即使回首又怎么能望尽这迢递关山?这是否定的语势,实际上形成唱叹,起着强化诗情的作用。这首诗是宦游思乡之作,赞许者都异口同声地称引其末句。
按唐时计量,黄州距长安二千二百五十五里(《通典》卷一八三),驿站恰合“七十五”之数(古时三十里一驿,每驿有亭)。但这里的数字垛积还别有妙处,它以较大数目写出“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的家山遥远的情景,修辞别致;而只见归程,不见归人,意味深长。从音节(顿)方面看,由于运用数字,使末句形成“二三二”的特殊节奏(通常应为“二二三”),声音的拗折传达出凭栏者情绪的不平静,又是一层妙用。
唐代有的诗人也喜堆垛数字,如骆宾王,却不免被讥为“算博士”。考其原因,是因为他运用的数字多是为了属对方便,过露痕迹,用得又太多太滥,也就容易惹人生厌。而此诗数字之设置,则是出于表达情感的需要,是艺术上的别出心裁,所以驱使而让人没有察觉,真可夸口“虽‘算博士’何妨”。
松筠窈窕隐禅房,茗碗熏炉白昼长。
门外尘埃生熟恼,谁知林下自清凉。
赏菊已届时,吾侪必宴叙。而今诗社中,又失联吟侣。
魑魅来相问,君何失帝乡。龙钟辞北阙,蹭蹬守南荒。
览镜怜双鬓,沾衣惜万行。抱愁那去国,将老更垂裳。
影答余他岁,恩私宦洛阳。三春给事省,五载尚书郎。
黄阁游鸾署,青缣御史香。扈巡行太液,陪宴坐明光。
渭北升高苑,河南祓禊场。烟花恒献赋,泉石每称觞。
暇日从休浣,高车映道傍。迎宾就丞相,选士谒昭王。
侍宠言犹得,承欢谓不忘。一朝贻厚谴,五宅竟同防。
凶竖曾驱策,权豪岂易当。款颜因侍从,接武在文章。
且惧威非rP,宁知心是狼。身犹纳履误,情为覆盆伤。
可叹缘成业,非关行昧藏。喜逢今改旦,正朔复归唐。
河谶随龙马,天书逐凤凰。朝容欣旧则,宸化美初纲。
告善雕旌建,收冤锦旆张。宰臣更献纳,郡守各明扬。
礼乐移三统,舟车会八方。云沙降白遂,秦陇献烧当。
三赦重天造,千推极国详。大招思复楚,于役限维桑。
涨海缘真腊,崇山压古棠。雕题飞栋宇,儋耳间衣裳。
伏枕神馀劣,加餐力未强。空庭游翡翠,穷巷倚桄榔。
缘体分殊昔,回眸宛异常。吉凶恒委郑,年寿会询唐。
家本传清白,官移重挂床。上京无薄产,故里绝穷庄。
碧玉先时费,苍头此自将。兴言叹家口,何处待赢粮。
计吏从都出,传闻大小康。降除沾二弟,离拆已三房。
剑外悬销骨,荆南预断肠。音尘黄耳间,梦想白眉良。
复此单栖鹤,衔雏愿远翔。何堪万里外,云海已溟茫。
戚属甘胡越,声名任秕糠。由来休愤命,命也信苍苍。
独坐寻周易,清晨咏老庄。此中因悟道,无问入猖狂。
两两鹑衣白发翁,讲筵谈柄坐生风。
昭明太子欢相得,应与商山西皓同。
阙下恩光动锦袍,东行未觉故山遥。云当驿路还停马,酒溢春杯拟颂椒。
归日诸园花并发,拜时双鬓雪全消。何因暂作称觞客,醉拥蓝舆过午桥。
秋风吹雨入荒城,城下篱边菊艳明。
佳节相从平日事,新诗遥寄故人情。
浮沉保宦非吾愿,俯仰流年只自惊。
早晚郊扉收退迹,南陌北陌重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