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静僧疑少,门幽客自稀。
山寒云近屋,径狭石侵衣,
松鬣苍髯古,姜芽紫笋肥。
骚人诗战罢,踏月夜深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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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相对自清神,移上阑干似写真。窗外横斜因得月,水边凌乱正愁人。
瘦宜苔径偏留迹,雅比花阴不染尘。何必临风香万斛,一枝摇弄自生春。
沧浪亭畔柳如丝,小板红桥枕碧漪。千载风流成歇绝,居人惟说漫堂祠。
君房鼎足中兴日,一变姓名入富春。齐国上言垂钓者,疑是皇家物色人。
悲愁回白首,倚杖背孤城。江敛洲渚出,天虚风物清。
沧溟服衰谢,朱绂负平生。仰羡黄昏鸟,投林羽翮轻。
浩浩复汤(shāng)汤,滩声抑更扬。
奔流疑激(jī)电,惊浪似浮霜。
梦觉灯生晕,宵(xiāo)残雨送凉。
如何连晓语,只是说家乡?
浩浩荡荡的流水,在滩头时抑时扬。
奔驰的流水令人疑心是闪电划过,惊起的白浪就象是浮霜一般洁净。
大梦醒来,只觉油灯罩着一轮光圈,深宵将尽,微雨送来清新的凉爽。
为什么我们通宵达旦的谈语,说来说去都是说的家乡琐事?
2、汤贵仁.韩愈诗选注:历代名家与名作丛书,1999年:44
3、孙建军等主编.《全唐诗》选注(1-16册):线装书局,2002年01月第1版:2711
4、杨友庭著.韩昌黎诗文研释:花山文艺出版社,1990.12:31
汤汤:大水急流的样子。抑:低。更:又。扬:高。
激电:电闪雷鸣。惊浪:大浪。浮霜:浪头的泡沫白如浮霜。
梦觉:梦醒。晕:灯照水气而生的晕圈。宵残:天亮之前。
连晓语:夜间说话到天亮。“只是说家乡?”:出自《韩愈集》,而在《韩昌黎诗文研释》里写的是“一半是思乡”。
该诗前四句是写龙宫滩之险奇,接下面两句则是诗人触景生情,景心互动,产生了共鸣。特别是那“宵残雨送凉”之句,天将破亮,可还是浙浙沥沥地下着小雨,小雨送凉,这个“凉”字在此既是写实又是写感。阳山是个山区,气候宜人,加之龙宫滩这个特殊之地,又是“宵残”之时,确实是个地道的“凉”。再个是诗人含冤遭贬阳山一年之多,满腹的委屈和压抑,平时犹如一把无名之火,燃烧在心头,终焦躁不安。今幸遏大赦,当然自觉自待,“凉”在心头了。这一个“凉”字写活了诗人独享的快意。
该诗最后两句写到:“如何连晓语,一半是思乡。”此景此地,此时此情,一旦梦醒,自然会心情激动,睡意全无,打开开心的话匣,套套不觉一直说到天亮,说的是故乡河阳老家都是他最最思念的地方。该诗另一半想必是他回朝后,要大展宏图,实现他不懈追求的宏愿。该诗情景相融,浑然一体,主题明朗,语序流畅,是历代中华诗词中一枝独秀的奇花。
此诗中写尽了水势之浩荡,波涛之汹涌,惊涛令人如闻狮吼,骇浪激流快如闪电。就连经验丰富、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船老大,对此情景也不敢掉以轻心。
明月沉珠浦(pǔ),秋风濯(zhuó)锦川。
楼台临绝岸,洲渚(zhǔ)亘(gèn)长天。
旅泊成千里,栖(xī)遑(huáng)共百年。
穷途唯有泪,还望独潸(shān)然。
明月照在冒珍珠似的水泡的江水上,秋风洗刷着能把锦缎洗得更好看的锦江。
这分别的地方,有楼台,紧靠着又高又陡的江岸;有洲诸,很长很长,长得要跟远天连起来。
旅途飘泊,现在要以千里计数了;而凄凄惶惶的情景,看来要陪伴我一辈子了。
眼前的穷途末路,只能叫我眼泪洗面;回头看看我走过的里程,也只能叫我潸然出涕。
参考资料:
1、聂文郁.王勃诗解.青海:青海人民出版社,1980:105-106.2、(唐)王勃著倪木兴选注.初唐四杰诗选.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21-22.
沉珠浦:河岸的美称。浦,江岸。濯锦川:即锦江。岷江分支之一,在今四川成都平原,传说蜀人织锦濯其中则锦色鲜艳,濯于他水,则锦色暗淡,故称。
绝岸:陡峭的江岸。洲渚:水中小块的陆地。亘:绵延。长天:辽阔的天空。
旅泊:飘泊。旅,一作“飘”。栖遑:同“栖皇”,奔波不定,神情不安。遑,一作“迟”。
潸然:流泪。
这首诗的创作特点是随心而发,直抒胸臆。面对好友,诗人郁积在心头的愤懑凄苦,倾泻无遗。
诗的首联不仅写出时间、地点,还暗含了自己的不满,用夜明珠自喻,说明自己的遭遇如同夜明珠,虽然璀璨夺目,但埋没在泥沙中不能熠熠发光。
第二联直接写眼前景物,视线由近及远,极为开阔。秋天的江水如同郦道元《水经注》中描绘的景象:“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凄凉悲苦之情由景而生。
第三联很自然地过渡到抒情,面对滔滔江水,诗人产生旅泊千里、栖遑百年的感觉,李煜的词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虞美人》)是最好的概括。
最后一联,诗人难以自已,直接写出与好友即将离别,漫漫旅途,只有泪水相伴的悲凉和哀愁。诗中反映出沛王府放逐事件对王勃是致命一击,乐观向上、热情豪放的王勃渐渐远去,凄凉悲苫、忧郁彷徨的王勃开始出现。
此诗写景浩荡开阔,抒情真实自然,借景传情,景中见情。
山水含晖翠欲流,上人于此结飞楼。高明不比人间住,缥缈浑如天上游。
璧月光涵吴苑夜,金莲香引洞庭秋。几时借得浮丘鹤,与尔题诗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