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坎分明拔河戏,盛在北朝唐尚尔。
画手何人展子虔,妙不戏人惟戏鬼。
更无狞厉可严怖,既曰依人人是拟。
家家贾勇负胜余,见之心宁不知耻。
最是隋宫窈窕春,汗妆蓬发羞相比。
故宜落笔在蒲州,门外河来三万里。
邻几舍人有搨本,诗翁赋诗名更起。
咏诗想画二十年,客舍此邦心自喜。
揽真永绝伪物欺,顾影岂尽形仪美。
嗟予断绝百事心,痴处留情独在此。
魑魅魍魉好奔迸,文彩风流终弃圮。
出门访之无处所,惜哉史君陆子履。
但欲便坐易瞻玩,不知壁古难移徙。
岂无剥落一寸余,我愿宝之若琼蕊。
不然当学补亡诗,收拾粉本细纲纪。
或谓前年九鼎成,时无杂糅清如水。
虽有高室谁瞰之,亦莫揶揄毛手指。
帖壁不祥宜遁逃,彩门抛梭方靡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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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後黄花顿不中,独余白菊斗霜浓。
与霜更斗晴天日,斗得霜融菊不融。
奕品深参古烂柯,笔踪傍出旧临河。
诗成不觉千篇易,书读曾逾万卷多。
壮士玉关汗血马,美人南国采莲歌。
俊游奇观平生事,将相其如此老何。
俞请分符入赣川,过家为幸获于天。桂宫旧有同年契,梓里今逢太守贤。
酾酒殷勤供去帐,解囊分耀贮离篇。晓来颇觉思君梦,烟水苍茫隔画船。
萧萧指下生秋风,渐渐幽响飕寒空。
月明夜气清入骨,何处仙佩摇丁东。
野鹤惊起舞,流水噎复鸣。
一唱三友谊意未已,幽幽话出太古情。
龙吟虎啸遽神圣,千山万壑风雨晦。
海涛震荡林木响,乱撒金盘冰雹碎。
和气回春阳,缥缈孤鸾翔。
三江五湖烟水阔,波声飋飋鸣渔榔。
悲猿临涧欲渡不敢渡,但闻涧下萧飒松风长。
閒云曳碧落,势去还回薄。
神仙恍惚无定所,微吟似欲止所作。
御风一笑归篷瀛,犹有余音绕寥廊。
飞飞黄雀喜,切切少年悲。坐视投网罗,不能通一词。
榆枋未可栖,送尔摩穹苍。穹苍多鸷鸟,哺花置巾箱。
同处天地间,安得不相关。图报吾所耻,还尔白玉环。
枕障薰(xūn)炉隔绣帷(wéi),二年终日苦相思,杏花明月始应知。
天上人间何处去,旧欢新梦觉来时,黄昏微雨画帘垂(chuí)。
枕边薰炉的香烟在帐幕飘袅,两年来我整天苦苦地怀念你。明月和杏花明自我的心思。
我为了寻你走遍天上人间,终于与你重新欢聚在一起,醒来才知道这又是在梦里。如今正是小雨纷飞的黄昏,画帘默默无声凄清地低垂。
参考资料:
1、严迪昌.《中华古词观止》.上海:学林出版社,199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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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杨光治.《唐宋词三百首今译赏析》.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96:33-34
枕障:枕头和屏障。薰炉:用来熏香或取暖的炉子。杏花明月:杏花每年春天盛开,月亮每月一度圆缺,故以之拟指岁月时间。始应知:才能知,或正可知。
天上人间:天上和人间。觉:醒。画帘:精绣、垂彩之帘。
词的上阕看似平淡,然而有些地方也颇见精巧。如首句的“隔”字,既交代了室内枕屏、薰炉与绣帷间的位置,更使人生出一种人去楼空、远隔天涯的联想。第三句,杏花明月用来作为春秋季节的特征,并且用拟人的手法赋予它们人的感知,点明只有杏花明月深知作者的相思之苦。这样写,的确为词的意境增添了一分落寞与惆怅。
词的下阕构意佳妙。代为设想爱姬已逝,却不愿信其逝,故着一问句,愈见其恍惚哀恸之态。下面两句更妙,旧日的欢情只有在新梦中重现,正当缠绵悱恻之际,忽然醒来,惟有“枕障薰炉隔绣帷”,此时的悲哀之情可想而知。但作者到此意犹未足,再着力添上一笔,醒来之时,正值黄昏,画帘低垂,雨声沥沥,真是到了“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境界。古人曾说,词起结最难,而结尤难于起,如这首词的结句,不仅为全词增添了画意诗情,并且给人留下了极为丰富的想象余地,真是所谓词家本色,故能打动悼亡者之心。
纵观全词,词的上片先写悼亡、相思之情,枕障、薰炉、绣帷依然如故,但物在人非。面对有情之物,悼亡之人仿佛看到了昔日爱姬。遐想当年,他与爱姬情之融融,爱之切切。深情所系,爱姬逝去的两年之中,每日情思袅袅,过往的回忆使他无法忘怀,不禁邀请春花、明月与之共语。因这情,花知、月知、天知、地知,如此深切的感情确实哀婉动人。下片写梦中相会,情到深处,悼亡人竟不信爱姬已逝,上天入地苦苦寻觅,但都成空,只好在梦乡重温旧情,而这往日的欢乐,又仿佛别添几分新鲜。这新鲜,是经年之后爱情的一种升华。全词写得真切、自然、哀婉动人。
天风吹我上齐云,小涧清从石乳分。濯罢尘缨吾欲忘,白云满地未斜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