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上留田,不闻鸦鹊声。华屋为丘墟,莫辨室与庭。
常棣不复花,荆树无遗荣。深栽百年久,剪伐谁使令。
沴气夙已滋,会与妖祥并。飘风一朝至,根本忽以倾。
栖栖失林鸟,三币徒飞鸣。海畔多枭鸱,诱汝啄腐腥。
猝然遇矰弋,同为盘中羹。胡不学鸴斯,故巢犹可营。
悲哉上留田,蔓草无人耕。昔我尝三宿,感此涕泗零。
冤魂如欲语,白日悲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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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一何长久,上留田。人老一去无归,上留田。松柏一何累累,上留田。
劝君酒樽金罍,上留田。愿君大家蚕桑,上留田。
有丝织作衲裆,上留田。无为多忧烦伤,上留田。
羽翼偏,不能飞。上留田。车轮单,安可驰。上留田。有弟有弟寒且饥。
上留田。为其兄者知不知。上留田。父母既没鞠者为谁。
上留田。
晨兴陟彼南冈,上留田。采薪不得盈筐,上留田。稍后食时釜空,上留田。
别室罗酒及浆,上留田。毳貉为衣葛裳,上留田。手足寒燠异方,上留田。
中夜暴客踰垣,上留田。气迫不得呼援,上留田。目中谁耶所恩,上留田。
捧足鸟兽窜奔,上留田。
冒刃者何卫兄,上留田。仓卒亲疏见情,上留田。俯肝掐心怦营,上留田。
枯枝离披更荣,上留田。
噫嘻人世大难。贵贱贫富相悬。富贵阡陌绵延。
贫贱家无一廛。四体衣襦不完。毛翮凋疏摧残。
气息恹恹自怜。赴诉司命君前。我独胡为蹇连。
夙生期运致然。饮泣吞声何言。
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
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
这首诗用朴素自然的语言咏傀儡以言情,形象生动,耐人咀嚼。诗题《咏傀儡》,意为吟咏木偶戏中的木偶。诗的前两句“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鲍老”,是宋代戏剧中的角色;“郭郎”,是戏剧中的丑角,诗中系指木偶戏中的木偶。这里,着墨无多,却使鲍老与郭郎的形象跃然纸上。诗人写鲍老,突出一个“笑”字;写郭郎,则紧扣其“舞袖太郎当”(衣服宽大,与身材不称)。透过这两行诗,我们仿佛目睹鲍老当筵笑郭郎的笑容,耳闻其笑语,也仿佛看到郭郎甩动着宽长的衣袖机械起舞的舞姿。
诗的后两句“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笔锋一转,作出假设:倘若让鲍老当筵舞,则鲍老的舞袖较之郭郎反而更显得宽长。这两行诗,令人读后忍俊不禁:哦,原来那个讥笑郭郎舞袖太郎当的鲍老,其舞袖更为郎当。这样,鲍老就成了一个缺乏自知之明的角色,他对郭郎的讥笑,也就变为他的自我嘲笑。
显然,这首诗在艺术上的特色是寓讥刺于幽默之中,诗旨不在写鲍老笑郭郎舞袖太郎当,而在讥刺鲍老缺乏自知之明,以及傀儡的身不由己。但诗人不是以一副严肃的面孔,声色俱厉地呵斥之,而是面露笑容,说出蕴藏着讥刺锋芒的幽默话来,从而,令人于一阵轻松发笑之后,陷入沉思,有所领悟。这种寓讥刺于幽默之中的艺术,较之直露讥刺锋芒要委婉含蓄,耐人寻味。
白首征西将,封侯尽未贪。远离穷发北,深入不毛南。
笑解重围困,威延转战酣。若须求虎子,虎穴是当探。
一别高人又十年,霜筋雪骨健依然。
席门未害车多辙,斗酒尚能诗百篇。
苍狗白衣俱昨梦,长庚孤月自青天。
故山松菊平安在,何日归欤解钓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