摵摵复摵摵,败叶檐阶迸。冻蝇见火舞,候虫切身劲。
寒气登床帏,裘被莫与竞。缩猬听晨鸡,更点未可竟。
偶然披衣坐,斜月入窗映。是时心转空,一室见白净。
旬月不出门,已适适懒惰性。会当齐彭殇,安问贫耶病。
跏趺数鼻息,耸肩索苦咏。醒眼直到明,玄鬓应满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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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壁深窗独客身,桃枝姜胯只为邻。极惭供给烦贤友,尚恐传闻及老亲。
蛬响戒寒相应起,烛花连夜为谁新。多情造物真豪纵,尽力相驱病与贫。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无拘无束无碍。
青史几番春梦,黄泉多少奇才。不须计较与安排,领取而今现在。(版本一)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碍。
青史几番春梦,红尘多少奇才。不须计较与安排,领取而今现在。(版本二)
这首词写作者晚年以诗、酒花为乐事的闲淡生活,用语浅自而意味悠远,流露出一种闲旷的情调。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起首两句写出词人终日醉饮花前的生活。深杯酒满见得饮兴之酣畅,小圃花开点出居处之雅致。无一字及人,而人的精神风貌已隐然可见。这正是借物写人之法的妙用。“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碍”,抒情主人公的正面形象出现了。三个“自”隔字重叠,着力突出自由自在、自得其乐的神态,自然地带出“无拘无碍”一句。
整个上片洋溢着轻松自适的情致,行文亦畅达流转,宛若一曲悦耳的牧歌。两句一转,由物及人,既敞露心怀,又避免给人以浅显平直之感。
至下片文情陡变,两个对句表达了作者对世事人生的认识,所谓人类的历史不过是几场短暂春梦杂沓无序的联缀,无论怎样的奇士贤才都终究不免归于黄泉。这是历尽沧桑,饱经忧患之后的感喟,无疑含有消极的虚无意识。此词写作时代大致正忠良屈死而奸佞当道之时,“黄泉”(“红尘”)句也隐含着深深的悲愤之情。
这时,朱敦儒那种壮怀远抱已被消蚀殆尽了,字里行间仍存苦怀,有一种无可奈何的心绪。他自以为看破了红尘,不复希冀有所作为,把一切都交付给那变幻莫测的命运去主宰,自己“不须计较与安排”,只要“领取而今现在”,求得片时欢乐也就心满意足了。
末句不啻是对上片所描述的闲逸自得生活之底蕴的概括和揭示。这句在结构上也是有力的收束。上片写景叙事,下片议论感叹,有情景相生、借景达情之妙。
这是一首清新淡雅,韵味天成的小词,语意俱佳。
江东大道日华春,垂(chuí)杨挂柳扫清尘。
淇(qí)水昨送泪沾巾,红妆宿昔已应新。
江东:自汉至隋唐自安徽、芜湖以下的长江下游两岸地区为江东。垂杨挂柳:垂挂着枝条的杨树柳树。 清尘:轻盈的尘土。清,一作轻。日华:太阳的光辉。
淇水:即淇河。红妆:妇女的红色装饰。宿昔:亦作“夙昔”。从前,旧日。
这首诗写一位热恋中的男士回忆昨日与恋人难得一聚时的愉快和送别时的依依不舍之情。首二句景中寓情,透过所写美景,我们可以读出这对恋人的昨日相聚是多么惬意和珍贵。末二句以“淇水”这一古代恋情诗中常用的“阻滞”意象,寓含着这对恋人相恋中难以逾越的障碍。昨日依依惜别的情景仍浮现在眼前,并充满着对恋人的思念和想象。
嚣嚣宫阁路,灵灵谷口闾。谁知名器品,语哩各崎岖。
天下惟此花,渠町南与北。
有翁号北枝,似惋宇宙塞。
纷纷红紫蹊,阳春岂不力。
枝北春虽迟,今古冰霜特。
岁暮离尊歌大刀,王孙去路总萧骚。城隅夕照摇青鬓,马首寒云落布袍。
天入西陵愁过雁,年来东海忆连鳌。中原朋旧元同调,何事朱弦祇自操。
清闲实天所惜,富贵於我何如。
野马书空咄咄,醯鸡击缶乌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