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舟挂烟帆,千里过楚都,七泽渺无际,大不数具区。
浪翻出长蛟,云拆浮天吴,峨峨来如山,碎船不须臾。
江行幸已尽,三峡尤畏途,槎牙人(左雨右差)瓮,小失即见屠。
叩头祷鬼神,已脱犹号呼。
愿君勤自励,忧患何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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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戍西陲时,凭高望中原,愿欲乘天风,往吊绮与园。
有志莫能遂,怅望商山魂。
遥想山中人,岁时奠芳荪,夕阳萧鼓散,高柳拥庙门。
老来更事多,考古见本根,乃知当时事,祸福未易言。
千载信悠悠,浩叹掩绿尊。
我昔挥短楫,终年钓吴松;遗尝携长鑱,采药玉霄峰。
为计晚大缪,朝路偶见容;晨趋大明班,夜听长乐钟。
白发迫归休,居然鲜欢悰。
上恩许乞骸,一日收孤踪。
蓬茅略补葺,甑碓勤炊舂。
故交零落尽,岁晚当谁从?
昔自京口归,卜居得剡曲。
地偏无市人,民淳有古俗。
陋屋仅结茆,粗饭财脱粟。
典衣以沽酒,九月未能赎。
宁负翁子薪,耻售卞和玉。
老身已如此,儿子亦碌碌。
藏书幸无恙,自计不啻足。
拾穗且浩歌,行矣堕鬼录!
癸亥辞修门,拜赐散人号。
一出非本心,欢喜归祭灶。
故乡多名山,幸得遂所好。
舟舆虽难具,信步亦可到。
清溪无尘滓,奇峰有云冒。
雨垫林宗巾,风落孟嘉帽。
岂惟狂故在,望远亦未眊。
一醉倘可谋,敢爱将军告?
上世本为农,辍耕业诗书。
我少学不成,固应返其初。
冥冥不自揣,乡校参群居。
中岁偶拔擢,清班久趑趄。
典奏入南宫,妯书长石渠。
及其乞身归,旧业已丘墟。
衰疾或小间,力尚给荷锄。
寄声谢故人,毋为笑迂疏。
飞花两岸照船红,百里榆(yú)堤(dī)半日风。
卧看满天云不动,不知云与我俱东。
两岸原野落花缤纷,随风飞舞,连船帆也仿佛也染上了淡淡的红色,船帆趁顺风,一路轻扬,沿着长满榆树的大堤,半日工夫就到了离京城百里以外的地方。
躺在船上望着天上的云,它们好像都纹丝不动,却不知道云和我都在向东行前进。
参考资料:
1、傅德岷.《唐宋诗鉴赏辞典》:崇文书局,2005.
榆堤:栽满榆树的河堤。
不知:不知道。俱东:俱:一起指一起向东。
全诗写坐船行进于襄邑水路的情景。首句写两岸飞花,一望通红,把作者所坐的船都照红了。用“红”字形容“飞花”的颜色,这是“显色字”,诗中常用;但这里却用得很别致。花是“红”的,这是本色;船本不红,被花照“红”,这是染色。作者不说“飞花”红而说飞花“照船红”,于染色中见本色,则“两岸”与“船”,都被“红”光所笼罩。次句也写了颜色:“榆堤”,是长满榆树的堤岸;“飞花两岸”,表明是春末夏初季节,两岸榆树,自然是一派新绿。只说“榆堤”而绿色已暗寓其中,这叫“隐色字”。与首句配合,红绿映衬,色彩何等明丽!次句的重点还在写“风”。“百里”是说路长,“半日”是说时短,在明丽的景色中行进的小“船”只用“半日”时间就把“百里榆堤”抛在后面,表明那“风”是顺风。作者只用七个字既表现了绿榆夹岸的美景,又从路长与时短的对比中突出地赞美了一路顺风,而船中人的喜悦心情,也洋溢于字里行间。
古人行船,最怕逆风。作者既遇顺风,便安心地“卧”在船上欣赏一路风光:看两岸,飞花、榆堤,不断后移;看天上的“云”,却并未随之而动。作者明知船行甚速,如果天上的“云”真的不动,那么在“卧看”之时就应像“榆堤”那样不断后移。于是,作者恍然大悟:原来天上的云和自己一样朝东方前进。
作者坐小船赶路,最关心的是风向、风速。这首小诗,通篇都贯串一个“风”字。全诗以“飞花”领起,一开头便写“风”。如果没有“风”,“花”就不会“飞”。次句出“风”字,写既是顺风,风速又大。三、四两句,通过仰卧看云表现闲适心情,妙在通过看云的感受在第二句描写的基础上进一步验证了既遇顺风、风速又大,而作者的闲适之情,也得到了进一步的表现。应该看到,三、四两句也写“风”,如果不是既遇顺风、风速又大,那么天上的云便不会与船同步前进,移动得如此迅疾。以“卧看满天云不动”的错觉反衬“云与我俱东”的实际,获得了出人意外的艺术效果。
愁里仍蒿径,闲中更荜门。
青灯聊自照,浊酒为谁温?
隙月知无梦,窗梅寄断魂。
遥怜好兄弟,飘泊两江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