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游武夷自瓯宁入建阳途中偶成

朝烟作雾寒濛濛,肩舆似水浮艨艟。风回雾敛忽见路,危桥袅柱三枝筇。
空山闻雷却见日,雨脚已过西南峰。南峰迎客复送客,出没不受浮云封。
眼看得晴雨亦好,翻覆何足关心胸。不知何年雷起蛰,满壑幼出千蛟龙。
张髯奋鬣矜爪觜,失地变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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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畔(pàn)草,绵绵思远道。
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宿昔一作:夙昔)
梦见在我傍,忽觉在他乡。
他乡各异县,辗(zhǎn)转不相见。
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
入门各自媚(mèi),谁肯相为言。
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lǐ)鱼。
呼儿烹(pēng)鲤鱼,中有尺素书。
长跪读素书,书中竟何如。
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忆。
河边春草青青,连绵不绝伸向远方,令我思念远行在外的丈夫。
远在外乡的丈夫不能终日思念,但在梦里很快就能见到他。
梦里见他在我的身旁,一觉醒来发觉他仍在他乡。
他乡各有不同的地区,丈夫在他乡漂泊不能见到。
桑树枯萎知道天风已到,海水也知道天寒的滋味。
同乡的游子各自回家亲爱,有谁肯向我告诉我丈夫的讯息?
有位客人从远方来到,送给我装有绢帛书信的鲤鱼形状的木盒。
呼唤童仆打开木盒,其中有尺把长的用素帛写的信。
恭恭敬敬地拜读丈夫用素帛写的信,信中究竟说了些什么?上言加餐饭,下言长相忆。书信的前一部分是说要增加饭量保重身体,书信的后一部分是说经常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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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这里义含双关,由看到连绵不断的青青春草,而引起对征人的缠绵不断的情思。
远道:远行。宿昔:指昨夜。
觉:睡醒。
展转:亦作“辗转”,不定。这里是说在他乡作客的人行踪无定。
枯桑:落了叶的桑树。
入门,指各回自己家里。媚:爱。言:问讯。
双鲤鱼:指藏书信的函,就是刻成鲤鱼形的两块木板,一底一盖,把书信夹在里面。一说将上面写着书信的绢结成鱼形。
烹:煮。假鱼本不能煮,诗人为了造语生动故意将打开书函说成烹鱼。尺素书:古人写文章或书信用长一尺左右的绢帛,称为“尺素”。素,生绢。书,信。
长跪:伸直了腰跪着,古人席地而坐,坐时两膝着地,臀部压在脚后根上。跪时将腰伸直,上身就显得长些,所以称为“长跪”。上言加餐饭,下言长相忆。下:末二句“上”、“下”指书信的前部与后部。
《饮马长城窟行》属乐府《相和歌辞·瑟调曲》,又称“饮马行”。诗歌的笔法委曲多致,完全随着抒情主人公飘忽不定的思绪而曲折回旋。比如诗的开头,由青青绵绵而“思远道”之人;紧接着却说“远道不可思”,要在梦中相见更为真切;“梦见在身边”,却又忽然感到梦境是虚的,于是又回到相思难见上。八句之中,几个转折,情思恍惚,意象迷离,亦喜亦悲,变化难测,充分写出了她怀人之情的缠绵殷切。
诗中所写思妇种种意想,似梦非梦,似真非真。诗中所写他家有人归来和自己接到“双鲤鱼”、“中有尺素书”的情节,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一种极度思念时产生的臆象。剖鱼见书,有着浓厚的传奇色彩,而游子投书,又是极合情理的事。作者把二者融合在一起,以虚写实,虚实难辨,更富神韵。
最令人感动的是结尾。好不容易收到来信,“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忆”,却偏偏没有一个字提到归期。归家无期,信中的语气又近于永诀,这意味着什么呢?这大概是寄信人不忍明言,读信人也不敢揣想的。如此作结,余味无尽。
夜雨连明春水生,娇云浓暖弄阴晴。
帘虚(xū)日薄花竹静,时有乳鸠(jiū)相对鸣。
一夜春雨,直至天明方才停歇,河水涨了起来,云儿浓厚,遮掩天空,时晴时阴,天气也暖和。
帘内无人,日色暗淡,花丛、竹丛一片寂静,不时从中冒出几声小鸟的对鸣声。
参考资料:
1、缪钺等.宋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145-146.
2、黄瑞云.两宋诗三百首:中州古籍出版社,1997:28.
连明:直至天明。娇云:彩云,又云的美称。弄:吴越方言,作的意思。阴晴:时阴时晴。
帘虚:帘内无人。日薄:日色暗淡。
首句“夜雨连明春水生”,写诗人目睹池内陡添春水,因而忆及昨夜好一阵春雨。诗由“春水生”带出“夜雨连明”,意在说明雨下得久,而且雨势不小,好为下写“初晴”之景作张本。正因昨夜雨久,虽然今日天已放清,空气中湿度依然很大,天上浓密的云块尚未消散,阴天迹象明显;但毕竟雨停了,阳光从云缝里斜射下来,连轻柔的春云也带上了暖意,天正由阴转晴。以上就是诗中“娇云浓暖弄阴晴”所提供的意境。诗抓住雨后春云的特征来写天气,取材典型。
第三句“帘虚日薄花竹静”写阳光透过稀疏的帘孔,并不怎么强烈;山上花竹,经过夜雨洗涤,枝叶上雨珠犹在,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如果说这句是直接写静,束句“时有乳鸠相对鸣”则是借声响来突出静,收到的是“鸟鸣山更幽”(王籍《入若耶溪》)的艺术效果。显然,诗中写由春景构成的幽静境界和题中“初晴”二字扣得很紧。乍看,题中“游”字似乎在诗中没有着落,但从诗中诸种景象的次第出现,就不难表现出诗人在漫游时观春水、望春云、注目帘上日色、端详杂花修竹、细听乳鸠对鸣的神态。诗中有景,而人在景中,只不过诗人没有像韦应物那样明说自己“景煦听禽响,雨余看柳重”(《春游南亭》)而已。
诗人喜爱这“初晴”时的幽静境界是有缘由的。他以迁客身份退居苏州,内心愁怨很深。在他看来,最能寄托忧思的莫过于沧浪亭的一片静境,所谓“静中情味世无双”(《沧浪静吟》)。他所讲的“静中清味”,无非是自己在静谧境界中感受到的远祸而自得的生活情趣,即他说的“迹与豺狼远,心随鱼鸟闲气(《沧浪亭》)。其实他何曾自得闲适,在同诗中,他在那里曼声低吟“修竹慰愁颜”可见诗人在亥初晴游沧浪亭争中明写“静中物象”,暗写流连其中的情景,表现的仍然是他难以平静的情怀。胡仔说苏舜钦“真能道幽独闲放之趣”(《苕澳渔隐丛话前集》卷三十二),此诗可为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