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笑年来老笔纷,草书飞白缕烟云。画家学得披麻法,幻作双钩折带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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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载离怀,暮帆吹月寒欺酒。楚梅春透。忍放持杯手。莫唱阳关,免湿盈盈袖。君行后。那人消瘦。不恼诗肠否。
旧隐嵩山阳,笋蕨丰馈饷。新斋淅江曲,山水穷放浪。
乾坤两茅舍,气压华屋上。一从陵谷变,归顾无复望。
渔樵忆往还,风土梦间旷。恍如悟前身,姓改心不忘。
去年住佛屋,尽室寄寻丈。今年僦民居,卧榻碍盆盎。
静言寻祸本,正坐一出妄。青山不能隐,俯首入羁鞅。
巢倾卵随覆,身在颜亦强。空悲龙髯绝,永负鱼腹葬。
置锥良有馀,终身志悲怆。
烟雾空濛雪满山,溪行清绝不知寒。披云钓艇游仙去,激水风轮入画看。
野宿遗黎兵后泣,宵征武士道傍餐。多愁多病谁知者,强对清尊一破颜。
高馆张灯酒复清,夜钟残月雁(yàn)归声。
只言啼鸟堪(kān)求侣,无那春风欲送行。
黄河曲里沙为岸,白马津(jīn)边柳向城。
莫怨他乡暂离别,知君到处有逢(féng)迎。
高大的客馆里灯火通明酒也清,直饮至夜钟响归雁鸣的月落时分。
只说是啼鸟要求友朋,无奈那春风里要为您送行。
黄河曲里沙为黄河岸,白马津边柳向白马城。
不要为他乡离别而难过,知道您到处会有人逢迎。
参考资料:
1、章培恒,安平秋,马樟根主编;谢楚发译注.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高适岑参诗选译修订版:凤凰出版社,2011.05:第35页
2、陈友琴主编;段占学选注.少年背诵唐诗三百首:北京古籍出版社北京少年儿童出版社,1992.12:第141页
司士:官名。唐代州县设司士参军及司土,掌管工役事务。张灯:摆设灯火。清:指酒的清醇。雁归声:指雁归飞时的叫声。
堪:能。求侣:呼唤同伴。无那:无奈、无可奈何。
黄河曲:黄河湾。白马津:古代黄河津渡名,在今天河南省滑县东北。
逢迎:迎接的意思。
首联写馆舍夜宴。首句点高馆张灯夜宴,酒清香洌,见待客之殷勤,次句连用“夜钟”“残月”“雁归声”三个与夜间及别离相关的意象,既显示时间之推移与宴席时间之长,又渲染浓郁的别离气氛。三种意象,或诉之视觉,或诉之听觉,但都带有凄清、寂寥的色彩韵味。
次联明点送别。上句用典,“啼鸟堪求侣”,是说庆幸自己能够结识韦司士这样的才士为新交。“啼鸟”虽非实写,却关合春天的季候,与下句“春风”,一虚一实,正成对应。下句实指韦司士在这美好的春天将要离此继续前行。不说朋辈送别,而言“春风欲送行”,将“春风”人格化,写出了朋友送别的温煦情意,设想新颖,诗味浓郁。妙在上下两句的开头,分别用“只言”“无那”两个虚词相勾连,既突出渲染了“乐莫乐兮新相知”的喜悦和乍会旋别的无奈,又构成了一气旋折的意致韵味,在流利俊逸的语调中蕴含着浓郁的人情味。吟诵品味这行云流水般的诗联,眼前会鲜明地浮现出诗人风流俊赏、神采清逸的自我形象。
腹联是对韦司士行程所经的想象。唐时滑州州治白马城在黄河南岸。韦司士离此北去,头一站便是黄河岸边的白马津渡,故别后行程首先便写到“黄河曲”“白马津”。这一联写景,只用淡笔轻点,不施浓墨重彩,不加渲染刻画,但却显现出一种天然的风韵。评家或讥其景中无情,实则诗人此处并没有着意寓情于景,他只是要通过轻描淡写来构成一种摇曳生姿的情致。黄培芳说它是“盛唐高调”,倒是比较准确地道出了它的浑成自然而不刻露的韵致。
尾联是对被送对象前路的祝愿,反结“别”字。“他乡暂离别”、“到处有逢迎”,说明韦司士此次在滑州是途中暂时停留,前路尚有逢迎与离别,就像在滑州有短暂的聚会与别离一样。但诗人却以体贴对方感情的口吻说:“希望韦司士不要因他乡的这次暂别而怨怅,因为前路方长,我深知你的为人和才名,你到处都会受到当地主人的热情接待与欢迎。”这就不但将伤别化解为对前路处处有逢迎的热情祝愿和乐观展望,而且对韦司士的为人作了热情的赞颂。这样的结尾,充满了乐观的情调,体现出鲜明的时代气息。
神骏知无匹,骁腾绝域来。
流沙一丈雪,夜拂白龙堆。
一枰零乱,欠猧儿替我,从新翻却。越是收场须国手,不管饶先争著。
休矣纵横,究谁胜败,局罢同邱貉。可怜灯下,子声敲到花落。
兀自坐烂樵柯,神州卵累,眼看全盘错。大好河山供打劫,试较是非今昨。
蜩甲枯馀,玉尘输尽,说甚商山乐。羡他岩老,梦边那省飞雹。
宿墨洗初罢,春云惊满池。暝分天色澹,寒逗日光迟。
鹭下应先觉,鱼游浑不知。学书怜未就,深愧汉张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