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儿复榆妇,造屋兼造车。十七八九夜,还书复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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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峰头秋草荒,冷烟寒月过瞿(qú)塘。
青枫(fēng)江上孤舟客,不听猿啼亦断肠。
十二峰:指巫山十二峰。瞿塘:即瞿塘峡,险峻为三峡之首。
孤舟客:作者自指。
竹枝词本为民歌,大抵唐人所写多为儿女柔情,或离人旅思;后世所作,除上述主题外,多歌咏风俗人情。这首竹枝词为作者舟过瞿塘峡的旅思之作。长江三峡凄清冷峻自古闻名,“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郦道元《水经注》)。作者此时孤舟过峡,眼见秋草荒芜,寒月当空,冷烟萦绕,峡深流急,令人胆寒心悸。作者在此“实话实说”,倒跳出了前人窠臼。这样写来更见出瞿塘峡之险,“断肠”并非是凄厉的猿声,而是这阴森恐怖的江峡,江峡之险才是令人“断肠”的真正原因。
巍巍文笔光书林,插空几地皆天成。
尖斋不假云烟敛,圆健何劳雨露深。
椽墨太阿窥小丑,书天不动龙蛇走。
何用蒙恬制作工,五色光芒焕星斗。
在郡六百日,入山十二回。宿因月桂落,醉为海榴开。
黄纸除书到,青宫诏命催。僧徒多怅望,宾从亦裴回。
寺闇烟埋竹,林香雨落梅。别桥怜白石,辞洞恋青苔。
渐出松间路,犹飞马上杯。谁教冷泉水,送我下山来。
二十在边城,军中得勇名。卷旗收败马,占碛拥残兵。
覆阵乌鸢起,烧山草木明。塞闲思远猎,师老厌分营。
雪岭无人迹,冰河足雁声。李陵甘此没,惆怅汉公卿。
迥起来应近,高飞去自遥。映林同落雪,拂水状翻潮。
犹有幽人兴,相逢到碧霄。
塔设新严迹半空,山前山后但孙桐。
楼台影压浮天浪,钟鼓声随过岸风。
定有龙宫在深碧,初疑海市变青红。
众医不识人间病,遗籙谁知药石功。
雨气敛青霭,月华扬彩昙。
戏鱼莲叶北,惊鹊树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