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叠青山是富春,浮岚暖翠隔江津。孤村十日黄梅雨,行尽松阴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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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吐秋云云琐树,阁浮溪水水生漪。遥天一抹青如黛,恰是新凉过雨时。
幽谷苍苍拥烟树,树底明流沙石布。画中取势作低平,已是人閒最高处。
倚谷崖石千万层,嵚崟仰映天光澄。猿攀兽顾不可登。
石根砰隐谷风响,崖后别盘幽径上。峰回径转山仍开,畎有禾黍林松梅。
结构精舍当其隈,更贯倒景出高嶂,鬼神所会腾云台。
若凭绝顶眺万里,脱屣人间何有哉。侍郎起家入华省,贵仕何由造玆境。
染豪兴至成此奇,乃知妙悟通神领。我㫺孤藤极幽险,湿云常与襟裾染。
穷山或至绝赍粮,日取溪毛供一啖。呼吸琼楼碧汉通,近郭山溪皆可贬。
一往真当绝世尘,却来平地望高旻。春秋郊野杂众宾,此图于我情独亲。
卧游虽慰平生意,欲策衰慵更问津。
擒文宿昔有高誉,曾策天人上玉除。海外未舒千里足,客中犹著五车书。
恩存棠树诗常咏,寓共江城迹暂疏。本为丹砂求作宰,知君不厌岭南居。
洛阳处天下之中,挟(xié)崤(xiáo)渑(miǎn)之阻,当秦陇之襟(jīn)喉,而赵魏之走集,盖四方必争之地也。天下当无事则已,有事,则洛阳先受兵。予故尝曰:“洛阳之盛衰,天下治乱之候也。”
方唐贞观、开元之间,公卿贵戚开馆列第于东都者,号千有余邸。及其乱离,继以五季之酷,其池塘竹树,兵车蹂(róu)践,废而为丘墟。高亭大榭(xiè),烟火焚燎,化而为灰烬,与唐俱灭而共亡,无馀处矣。予故尝曰:“园圃(pǔ)之废兴,洛阳盛衰之候也。”
且天下之治乱,候于洛阳之盛衰而知;洛阳之盛衰,候于园圃之废兴而得。则《名园记》之作,予岂徒然哉?
呜呼!公卿(qīng)大夫方进于朝,放乎一己之私以自为,而忘天下之治忽,欲退享此乐,得乎?唐之末路是已。(唐之末路是已一作:矣)
洛阳地处全国的中部,拥有崤山、渑池的险阻,算是秦川、陇地的咽喉,又是赵、魏争着向往的地方,是四方诸侯必争之地。天下如果经常太平无事也就罢了,一旦有战事,那么洛阳总是首先遭受战争。为此我曾说过:“洛阳的兴盛和衰败,是天下太平或者动乱的征兆啊。”
正当唐太宗贞观、唐玄宗开元盛世时,公卿贵族、皇亲国戚在东都洛阳营建公馆府第的,号称有一千多家。等到后期遭受动乱而流离失所,接着是五代的惨痛破坏,那些池塘、竹林、树木,被兵车践踏,变成一片废墟。高高的亭阁、宽大的楼台,被战火焚烧,化成灰烬,跟唐朝一起灰飞烟灭,没有留下一处。我因此曾说:“馆第园林的繁盛或毁灭,就是洛阳兴旺或衰败的征兆啊。”
况且天下的太平或动乱,从洛阳的兴衰就可以看到征兆;洛阳的兴衰,又可以从馆第园林的兴废看到征兆,那么《洛阳名园记》这作品,我难道是徒劳无益、白费笔墨的吗?
唉!公卿大夫们现在正被朝廷提拔任用,放纵一己的私欲,为所欲为,却忘掉了国家的太平或动乱的大事,想以后退隐了再享受这种园林之乐,能办得到吗?唐朝最后覆灭的情形就是前车之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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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拥有。崤:崤山,在河南洛宁县西北。渑:渑池,古城名,在今河南渑池县西。崤山、渑池都在洛阳西边。受兵:遭战争之苦。
开馆列第:营建公馆府邸。五季:五代(指五代十国时期)。
候:征兆。徒然:白白地。
进于朝:被朝廷提拔任用。治忽:治世和乱世。
全文从洛阳处天下的险要写起——洛阳居于中原,依仗崤、渑之险峻,是秦、陇、赵、魏问的要道,所以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因而强调洛阳的盛衰是天下治乱的标志。第二层以唐朝贞观、开元之间高官贵族兴建千余所公卿名园的史实,论述“园圃的兴废是洛阳盛衰的标志”,最后更进一步推论“园圃的兴废是天下治乱的标志”。
细草缘蹊软,晴朝步屟迟。
往来深树里,啼鸟不曾知。
倚杖试徜徉,幽看野兴长。归鸦凌薄晚,洗马就微凉。
落日明蘋渚,轻风拂柳塘。遥观千顷雪,静涤四蹄霜。
喷沫随流水,摇騣洒夕阳。尘缨应可濯,阔步逐飞黄。
苍苍九万里,拍塞雨天葩。
云际在天上,我去更携家。
不知山高低,晶荧浩无涯。
回头见侍香,濛濛隔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