逦迤前冈压后冈,鸟鸣山馆客思乡。
孤村树色昏残雨,满耳蛙声正夕阳。
对酒已成千里客,怀人空结九回肠。
平生忧患谙偿遍,乃避红尘是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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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城百司官事少,故府庭闲长春草。
独余人事十倍多,一月束书逾束稿。
我于其间厌见之,语可摹印百不移。
深处难论浅处俗,今我下笔如黏黐。
自得君书手不置,报章飒飒生新意。
漫将长句替寒温,临流胜寄相思字。
久不哦诗诗律疎,字字偃蹇烦麾呼。
羡君作邑康庐下,柔强伏梗妥以愉。
乃知万事共一法,神熟意便功转捷。
听讼固应哲士能,理赋未省通儒层。
往时蔡子尹黄岩,欲试自疑龟屡占。
祗今登用颇衮衮,似此县债尝亦廉。
期君规模卓鲁上,随世功名真漫浪。
幸勿弃我频琢磨,中年师友半凋丧。
西湖柳色递晴阴,蒲江远矣谁共寻。
近闻乡里一奇事,宿觉庵边祠水心。
东方千骑拥朱轮,衣锦归逢故国春。莫向西湖恋风月,鸰原知有望归人。
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
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
这首诗用朴素自然的语言咏傀儡以言情,形象生动,耐人咀嚼。诗题《咏傀儡》,意为吟咏木偶戏中的木偶。诗的前两句“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鲍老”,是宋代戏剧中的角色;“郭郎”,是戏剧中的丑角,诗中系指木偶戏中的木偶。这里,着墨无多,却使鲍老与郭郎的形象跃然纸上。诗人写鲍老,突出一个“笑”字;写郭郎,则紧扣其“舞袖太郎当”(衣服宽大,与身材不称)。透过这两行诗,我们仿佛目睹鲍老当筵笑郭郎的笑容,耳闻其笑语,也仿佛看到郭郎甩动着宽长的衣袖机械起舞的舞姿。
诗的后两句“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笔锋一转,作出假设:倘若让鲍老当筵舞,则鲍老的舞袖较之郭郎反而更显得宽长。这两行诗,令人读后忍俊不禁:哦,原来那个讥笑郭郎舞袖太郎当的鲍老,其舞袖更为郎当。这样,鲍老就成了一个缺乏自知之明的角色,他对郭郎的讥笑,也就变为他的自我嘲笑。
显然,这首诗在艺术上的特色是寓讥刺于幽默之中,诗旨不在写鲍老笑郭郎舞袖太郎当,而在讥刺鲍老缺乏自知之明,以及傀儡的身不由己。但诗人不是以一副严肃的面孔,声色俱厉地呵斥之,而是面露笑容,说出蕴藏着讥刺锋芒的幽默话来,从而,令人于一阵轻松发笑之后,陷入沉思,有所领悟。这种寓讥刺于幽默之中的艺术,较之直露讥刺锋芒要委婉含蓄,耐人寻味。
近梦续远梦,长更和短更。
月窗疑雪积,风柁苦宵行。
天外独身在,暗中华发生。
归田莫迟暮,底是物穷亨。
相看一策出都门,此际离情未可论。似我衰颜应草野,如君英茂亦丘樊。
故人意惨秋云澹,逐客神悽夜月昏。白岳黄山高卧处,须知盛世有馀恩。
拥被清吟兴不穷,地炉烟暖火初红。移舟访戴心应懒,入蔡平淮梦已空。
柳絮影高迷夜月,琪花香减怨春风。鬓毛如猬蓬窗下,僵卧谁能识此翁。
闻有蓬莱处,因栖鸾鹤群。坐溪看定水,登阁藉慈云。
清净生秋色,明光隔世氛。从来摩诘兴,偏解诵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