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李太白,俊逸天下闻。芙蓉宫锦袍,袖有蛾眉云。
蛾眉山高剑门隔,化为太古一片雪。南州北越行相从,赤日炎风消不得。
今年东海逢故人,海波滟滟葡萄春。酒酣拂袖堕秋水,但觉满座光嶙峋。
夜深酒醒伴狂客,玉井莲开华峰白。海天落月挂奎娄,坐卧犹疑见颜色。
秃兔漫吐蛾眉云,何以报答双南金。古人契义重金石,此物岁寒冰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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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物能令公怒喜?山要人来,人要山无意。恰似哀筝弦(xián)下齿,千情万意无时已。
自要溪堂韩作记,今代机云,好语花难比。老眼狂花空处起,银钩(gōu)未见心先醉。
有什么能使您又是开心又是生气呢?山要人来,人却没有那个意思。就好像那哀婉的古筝琴头架弦的齿状横木,千情万意已经没有了时间。
自从您给我写了《稼轩记》,如今我代替二陆完成这个,好的话语是鲜花难以比拟的。人老眼花,看见了花朵从空白处出现,字迹还没见到人却已经心醉。
参考资料:
1、李清照、辛弃疾.漱玉词注:齐鲁书社,2009:95
哀筝:哀婉的筝声。弦下齿:琴头架弦的齿状横木。
机云:以二陆比二韩。银钩:一种草书体,这里指字迹。
上片写自己退隐的感受。既有喜也有怒,“怒”的是被迫闲居,“喜”的是离开朝廷是非地,这是后退一步的想法。起句破空而来,探寻什么事物能左右作者喜怒哀乐之情。这句词是从《世说新语》点化而来的。据《世说新语》引荆州民谣说:“髯参军,短主簿,能令公喜,能令公怒。”原意是说王恂和郗超多智术,能操纵桓温的感情,使其喜、怒。而此处只是借以提出问题,引出下面的叙议。“山要”二句紧承“何物”二字,阐述其喜怒的原因。言山要人来此居住,而人却要山没有意念。如果山没有意念,则和作者之心相同,便能使作者喜欢;反之,则会使作者愤怒。用拟人手法,表达了作者天人合一、寄情山水的强烈感情。“恰似”二句写自己闲居以来的思想状况。言其像“哀筝弦下齿”随着人弹奏力度之不同便发出或低或昂或喜或悲的声调一样,自己也随着客观事物的千变万化而产生“千情万意”,无穷无尽,反复不已,使自己长期处于矛盾痛苦之中,令人愤怒之极。
下片写对韩元吉的希望。换头写自己在带湖府第中建了一个“稼轩”,希望韩元吉能为它作篇序。韩愈有《郓州溪堂诗》,诗前有长序,记溪堂修建因由,并刻石于郓州,“溪堂韩作记”本意指此。洪迈曾为辛弃疾作《稼轩记》,韩元吉有无作记不见载籍,估计此处是因韩元吉与韩愈同姓,故连类而及,以便下文颂扬其文学才华。“今代”二句赞扬韩元吉文章写得好,元吉及其从兄可以和晋代著名诗人陆机与陆云相媲美。作者在《太常引·寿韩南涧尚书》词中说:“今代又尊韩,道吏部、文章泰山。”此处与之同意,都是称赞韩元吉文学成就之高。“老眼”二句写自己盼望心情之切。言其虽还没有见到韩元吉的佳作,自己已经沉醉其中,表达了作者对韩元吉的崇敬和喜悦之情,并对起句“喜怒”二字作出应有的回应,富有余味。由此词可看出辛词对题材的开拓,任何事情都可用词来表达,“词为艳科”的藩篱已不复存在。
全词叙述了自己落职闲居后的生活和喜怒哀乐,表达了作者对韩元吉的要求和希望,可谓千情万意,百感交集,但乐观仍为其基调。
晓甑初炊早稻鲜,传呼与觅卖鱼船。
可怜弹铗竟成恨,空对筠篮翠柳穿。
丛石浮水中,峻堤缺复连。往往为深潭,波流自回环。
秋山未摇落,碧树皆参天。仰观积水痕,仍在高树巅。
里人半巢居,出入随乌鸢。令尹亦菜色,市楼寂无烟。
皇天不纯命,百姓何震愆。苦云耕织废,租税尚未蠲。
赤子向漂荡,所存皆偶然。虽知负官输,未忍更弃捐。
奈何唐尧世,复见昏垫年。何以救汝饥,朝廷急忧边。
常怀玉垒李谪仙,精神浩瀚游八表。
顶摩苍天弄白日,方丈蓬莱思清矫。
吾乡夙号山水邦,萦青缭白杂苍缥。
人间要自有佳趣。何必陈瞷扶桑晓。
江郎秀色照闽吴,咀嚼自可忘幽悄。
烂柯山与浮云齐,突星骑石凌飞鸟。
何独此山名未燿,无乃潜德避喧扰。
定是壶中小有天,众星未易立谭了。
物之显晦固有数,巧历谁能穷忽秒。
我闻雁岩古业无,山经不载事沉杳。
后世奇秘始发见,游人足迹竟盘绕。
九华妙观人未睹,刘郎当时眼偏瞭。
固知有物必有遇,此理甚明非深渺。
岂惟安定名不腐,自觉刘郎才力少。
我诗那能为重轻,九鼎借助鸿毛小。
群豪自可继唐贤,联名况有诗僧皎。
何当竟事赤松游,勇退真能在急流。自挂雕弓称达士,不教燕颔更封侯。
霸陵有酒空消日,大树无声岂计秋。归去山东参妙道,半天钟磬起红楼。
判醉为君尽一卮,梅花水部有新诗。蜀冈二月春堪画,社日东风雨似丝。
官位已看黄绶贵,交情还记布衣时。故人分俸寻常事,郑重平生鲍叔知。
日晚河边访茕独,衰柳寒芜绕茅屋。
儿童惊走报人来,孀妇开门一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