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漏永闭青春,象床玉枕绣为裀。虹梁日出照明锦,流苏风动堕香尘。
鸳鸯帐里承恩重,睡起鬟斜绿云拥。艳舞浓歌女伴誇,芳容娇态君王宠。
好风美景绮窗前,佳节良辰信可怜。点腮试拭花梢粉,画眉还用麝脐烟。
宝钗压鬓犀梳映,几度调妆看不定。双凤雕成白玉台,四龙蟠作黄金镜。
妆成只是自焚香,绛唇红靥间明珰。敛笑藏羞向窗坐,时理银筝更炙簧。
内家花柳春风早,桃园杏圃闻黄鸟。花鸟撩人可解禁,多欢多乐年年好。
一从少小擅风流,日来欢御凤凰楼。侍奉君王无所愿,上祝万岁又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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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见诗诗总好,及观标格过于诗。
平生不解藏人善(shàn),到处逢人说项斯。
多次读到你的诗又总是觉得很好,等到看见你的气度品格更高于诗。
我一生也不愿意藏匿人家的长处,无论到哪里见人就会推荐你项斯。
参考资料:
1、于海娣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381
2、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575
度:次。标格:风采,指一个人的言语、行动和气度等几方面的综合表现。犹规范,楷模。晋葛洪《抱朴子·重言》:“吾特收远名于万代,求知己于将来,岂能竞见知于今日,标格于一时乎?”
不解:不会。善:优点,这里指品质、言行、文学方面。
杨敬之的诗,《全唐诗》仅存二首,其中这一首极为后世传诵,并且因为众口争传,逐渐形成人们常用的“说项”这个典故。
关于项斯,《唐诗纪事》载:“斯,字子迁,江东人。始,未为闻人。……谒杨敬之,杨苦爱之,赠诗云云。未几,诗达长安,明年擢上第。”《全唐诗》收项斯诗一卷,此外也未见有何突出成就,只是因为杨敬之的这首诗,他才为后人所知。
杨敬之在当时是一个有地位的人,而这首诗却真心实意地推荐了一个“未为闻人”的才识之士。他虚怀若谷,善于发掘人才;得知之后,既“不藏人善”,且又“到处”“逢人”为之揄扬,完满地表现出了一种高尚的品德。
首句“几度见诗诗总好”,是衬垫之笔,也点出作者之知道项斯,是从得见其诗开始的;赏识项斯,又是从觉得其诗之好开始的。次句进一步写见到了本人以后,惊叹他“标格过于诗”,心中更为悦服。对项斯标格之好,诗不直写,却先提一句“诗好”,然后说“标格过于诗”,则其标格之好自不待言。“标格”包括外美与内美,即仪容气度、才能品德的统一。品评人应重在才德,古今皆然。下文便写到诗人对于项斯的美好标格,由内心的诚意赞赏发展到行动上的乐意揄扬。
“平生不解藏人善”,这句话很占身分。世间自有见人之善而不以为善的,也有见人之善而匿之于心,缄口不言,唯恐己名为其所掩的;诗人于此则都“不解”,即不会那样做,其胸襟度量之超出常人可见。他不只“不解”,而且是“平生不解”,直以高屋建瓴之势,震动世间一切持枉道、怀忌心的小人。诗人对于“扬人之善”,只是怎么想便怎么做,不曾丝毫顾虑到因此会被人讥为“互相标榜”;怎么做便又怎么说,也不曾丝毫顾虑到因此会被人讥为“自我标榜”。其古道热肠,令人钦敬。做了好事,由他自己说出,更见得直率可爱。本来奖掖后进,揄扬人善,一向传为美谈,诗人自为之而自道之,也有自作表率、劝导世人之意。
此诗语言朴实无华,所表现的感情高尚美好。正因为这种难得的、可贵的诗情,它才能广泛流传,成为赠友诗中的上品。
怪底春愁不自持。潘郎憔悴鬓成丝。淡烟微雨落花时。
黯黯青山如我病,双双红豆为谁痴。最难消受是相思。
随风杂霰落萧骚,破屋难禁一尺高。翻忆少年歌舞梦,美人金盏进羊羔。
愁思冥鸿杳杳,吟情败叶纷纷。归去满身溪雨,醉眠半枕山云。
若为乘夜渡,贪涉此山川。
水自三湘合,云知七泽连。
蛩声暗秋色,雁语杂寒烟。
莫问黄陵庙,门前断客船。
宝篆烟轻绕,瑶台日正中。等闲调玉瑟,聊助舜琴风。
青萝太史赤城仙,祠墓东西近接连。江汉炳灵迁谪地,乾坤正气革除年。
华池澹伫沧浪水,柏寝寒通雪岭烟。不向一台逢二妙,何由投简和新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