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华屡重轺车选,能赋况当英妙年。霜木晨星交有道,金芝玉树睹争先。
已观淮海同归德,未必江湖别有天。此去山中应可隐,陈编重理获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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蔼蔼春景馀,峨峨夏云初。躞蹀退朝骑,飘飖随风裾。
晨从四丞相,入拜白玉除。暮与一道士,出寻青溪居。
吏隐本齐致,朝野孰云殊。道在有中适,机忘无外虞。
但愧烟霄上,鸾凤为吾徒。又惭云林间,鸥鹤不我疏。
坐倾数杯酒,卧枕一卷书。兴酣头兀兀,睡觉心于于。
以此送日月,问师为何如。
江景又妍和,牵愁发浩歌。晴沙金屑色,春水麹尘波。
红簇交枝杏,青含卷叶荷。藉莎怜软暖,憩树爱婆娑。
书信朝贤断,知音野老多。相逢不闲语,争奈日长何。
每嗟无计远红尘,愿读仙书学养真。收得寸心清似水,放教双鬓白于银。
功名见误回头晚,风物相惊满眼新。一卷黄庭有深趣,诵持聊以爱吾身。
斜阳大道白沙明,钝马单车过县城。鸿雁北来晴有数,乱山东去老无名。
谋生安得田夫子,誓死曾闻戚总兵。绝塞由来关锁地,何因坐放虎狼行。
如何抛锦帐,莲府对莲峰。旧有云霞约,暂留鹓鹭踪。
敷溪秋雪岸,树谷夕阳钟。尽入新吟境,归朝兴莫慵。
鬓少梳欲无,髭短镊更少。
搔鬓祗捻髭,觅句何日了。
玉肌琼(qióng)艳新妆饰。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chuàn),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在一次酒席上遇到一位皮肤白皙相貌艳丽的歌妓,她的装扮新颖独特,来看她的人很多,就像东昏侯对待潘玉儿那样经常给这位女子服饰、金舛、手镯,像汉武帝对待阿娇那样作一座金屋让这位歌妓住,这位歌妓消受得起。
要求这位歌妓所作的新词有俊美之格调,这位歌妓很有才情,在填词方面和我不相上下。过去的放荡不羁的名声用错地方,只有这位女子才值得,恨不得与她早点相识。
参考资料:
1、王星琦.柳永集:凤凰出版社,2007年:71-72
2、柳永.柳永词选注: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84-85
琼艳:白皙而艳丽。琼,本指美玉,诗词中常以形容女子细腻的皮肤。“潘妃:潘妃为南齐东昏侯妃,名玉儿.以骄奢名干时。阿娇金屋:阿娇即汉武帝陈皇后。消得:抵得,配得上。
俊格:格调清俊高雅。“勍”jìng通“竞”,争竟。疏狂:这里是张扬、炫耀之意。
上片写歌妓的美艳照人。起句“玉肌琼艳新妆饰”直接从正面描写她肌肤白嫩娇美,光洁如玉,而又装扮一新。“好壮观歌席”,是说每当她出现在酒宴歌席之上,人们都会觉得眼前一亮,酒宴歌席也会因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这句从侧面写她的美。把“好壮观歌席”口语化,宜于观听,朗朗上口。以下,词人全用虚笔,以“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极赞她的美丽和高贵。
下片写这位歌妓格调俊雅。在柳永的笔下,这位歌妓不但容貌姣好,气质高贵,而且颇有才情。她“属和新词多俊格”,竟能与别人以诗词相唱和,且作品格调高迈过人,“敢共我勍敌”。要知道,词人向来以“平生自负,风流才俊”(《传花枝》)自诩,作诗填词能与他一争高下,这位歌妓的才情可以想见。所以词作最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这首小词妙处亦在结末:疏狂少年敢与我这个老浪子竞争,恐怕他们还嫩了点,谁叫他们不早与你结识呢!这话是对那“玉肌琼艳”说的,事实上也是对疏狂少年的不屑,活脱脱一个过了中年.痴心不改,以风流浪子自许的词客形象。宋代的歌妓地位卑微,受到严格管束,常受折磨,柳永此词虽以歌妓为描写对象,但绝无丝毫淫靡的情调,柳永笔下的歌妓也绝无一点风尘气。他把歌妓当作平常人对待,他所欣赏的不仅仅是歌妓的体态和容貌,而更多的是她的才华和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