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奇蚌,产珠红晶荧。
天鹅腹中物,万仞翔冥冥。
此贪孰能致,俊鹰海东青。
钩戟为爪喙,利刀以为翎。
采之肃慎氏,扶桑隔沧溟。
无厌耶律家,苛取不暂停。
中夏得此珠,艳饰生芳馨。
辽人贸此珠,易宝衔□軿。
东夷此为恨,耻罍嗟罄瓶。
渡兵鸭绿水,犁扫黄龙庭。
夹山一以灭,河朔无锁扃。
幽燕及淮江,赤地战血腥。
徒以一珠故,百亿殃生灵。
两国失宗社,万乘栖囚囹。
旅獒戒异物,圣人存为经。
徒以一珠故,天地生虫螟。
此事有本原,獾郎柄熙宁。
力行商君法,诡勒燕然铭。
延致众奸鬼,坏败先乾廷。
焉得致渠魁,轘裂具五刑。
钟山有遗瘗,漾这江中泠。
我作北珠怨,哀歌谁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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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学苦空,百念已灰冷。
剑头唯一吷(xuè),焦谷无新颖。
胡为逐吾辈,文字争蔚炳?
新诗如玉屑(xiè),出语便清警。
退之论草书,万事未尝屏(píng)。
忧愁不平气,一寓笔所骋。
颇怪浮屠(tú)人,视身如丘井。
颓然寄淡泊,谁与发豪猛?
细思乃不然,真巧非幻影。
欲令诗语妙,无厌空且静。
静故了群动,空故纳万境。
阅世走人间,观身卧云岭。
成酸杂众好,中有至味永。
诗法不相妨,此语当更请。
参寥大师你学习佛法,百念俱无。
剑环头上的小孔仍只传来风过的小声,焦谷上依然没有新生出小芽。
为什么要跟我们这些人一样好作诗歌?
你的文章都是文采华美,新出的诗篇如玉屑一样精美,语句清平而深刻。
韩愈谈论到张旭狂草时,认为张旭心中并未屏蔽万事。
反而将其忧愁与不平之气,统统寓于笔端任其驰骋。
韩愈很奇怪高闲浮屠氏的草书,视人身为丘井。
颓然寄有淡泊之意,又如何发出像张旭那样豪迈而不受拘束的气魄呢?
仔细一想其实不然,真实的技巧并不是虚幻的泡影。
要想使诗句巧妙,不要嫌恶于空和静。
虚静因而能懂得万物之变化,空明所以能接纳万事之境界。
阅历世事行走于人间,只见栖身于世外云岭。
咸味酸味杂列于诸食物里,其中有着极其隽永的韵味。
诗歌与佛法并不相妨碍,上面的话更当允许我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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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空:佛教认为世俗间一切皆苦皆空。人生老病死为苦,一切皆虚无,并非实体,为空。
吷血:吹气声,表示小而短的声音。剑首,指剑环头的小孔。焦谷:火烤干枯的谷类。颖:子粒的芒壳尖。
玉屑:比喻文词佳美,字字如珠玑飞屑。
退之:韩愈,字退之。
浮屠人:出家人。
诗语:指诗歌与禅法,这两者并不相悖,而统一于“空静”,并由此而获得“至味”和“妙”的境界。
请:领受,明确接受。
此诗取韩愈论高闲上人草书之旨,反其意而论诗,最后落实到“诗法不相妨”上,表达了苏轼对禅与诗之间的关系的认识。一般说来,禅宗要求不立文字。诗歌则是语言的艺术,二者区别甚大。但在艺术实践中,诗人以及批评家却发现了它们之间的共同性。所以宋人李之仪在其《姑溪居士前集》卷二十九《与李去言》中说:“说禅作诗,本无差别。”固然,要把二者的“本无差别”处说清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仍有线索可寻。比如,禅与诗都注重对主观精神的反映,禅宗固然是“心生则种种法生,心灭则种种法灭”,诗歌亦宣称“一切景语皆情语”,因而驱遣万象以就我。所以南宋释绍嵩在《亚愚江浙纪行诗自序》说:“禅,心慧也;诗,心志也。慧之所之,禅之所形;志之所之,诗之所形。”另外,如禅思和诗思的不可预测性,禅语和诗语(部分追求“直寻”的作品当是例外)的非逻辑性,都颇能相通。宋代禅学大兴,风行于士大夫之中,因而“学诗浑似学参禅”一类的话头,成为一时风气,而从时间上看,苏轼这首诗可谓得风气之先,对后来严羽诸人以禅喻诗,分别宗乘等,都不无影响。
首出众峰间,盘龙势孤耸。云映鬓光浮,月生梳影动。
可握谓新沐,未巾疑乍拢。幸免旦斯理,谁复惭种种。
霜风摵庭柯,败叶琤然下。秋声树间歇,策策鸣渐哑。
萧条辞故枝,捷疾飘屋瓦。月明乌栖惊,柳秃鸦藏寡。
冉冉岁序迁,荣落如斯者。
爱奇造物剪琼瑰,为镇灵祠特地栽。
事纪扬州千古胜,名传天下万花魁。
何人斫却依然在,是处移将不肯开。
谩说八仙模样似,八仙那得有香来。
天真道妙本无多,只费挨摊与洗磨。
不见昭昭端的处,分明全体是如何。
分手螺江上,青山驿路长。岭云添别恨,关月照行装。
浙水金鳞活,西湖白藕香。羡君从此去,调膳上高堂。
北风凛凛吹月高,万木夜作穷猿号。卧听车马赴尘土,爱此一室明秋毫。
小炉著火晚收焰,短檠照坐寒无膏。主人忘言客亦懒,更烦赤脚送茗盌。
子云事业本清净,维摩方丈常萧散。出游苦畏今日闹,归坐略尽平生款。
自知衰病损刚肠,只要文书遮病眼。公能却扫趁闲暇,渠自低头费牵挽。
明朝乘兴尚能来,咫尺吾庐不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