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共浮云倦,为霖记昔年。分阴屯绿野,触石布平泉。
点缀皆形象,卷舒无际边。夜深望南极,已次少微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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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酒初惊发半华,折梅还觉兴殊佳。
如何屋角西南月,只照梢头一两花。
自是向来香寂寞,不须更道影横斜。
北枝别有春无价,和靖何曾觅得些?
信宿玄都境,逍遥十二楼。蓬莱非远道,鸾鹤不多俦。
明月悬为佩,春云覆作裘。碧桃千万树,挟尔凤笙游。
梅实迎时雨,苍茫值晚春。
愁深楚猿(yuán)夜,梦断越鸡晨。
海雾连南极,江云暗北津(jīn)。
素(sù)衣今尽化,非为帝京尘。
杨梅结实正是阴雨连绵的时候,天地苍茫一片,时间恰是晚春。
愁深难眠更哪堪楚猿夜啼,好梦易醒禁不住越鸡伺晨。
雨雾朦朦从海隅直达南极边的尽头,江涛汹汹淹没了北去的渡口。
身上的白衣被江南的梅雨墨染,却不是京城的尘埃所为。
参考资料:
1、吉林大学中文系.唐诗鉴赏大典(八):吉林大学出版社,2009:196-197
2、胡士明.柳宗元诗文选注:湖南人民出版社,1979:208-210
梅实:杨梅的果实,俗称杨梅。
楚、越:泛指江南,这里都是指江南的永州,永州是荆楚的最南端,也是南越的最北处。
海雾:海上的雾气。张若虚《春江花月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此处借其乡思之苦的意。江云:江涛如雪,一作“江雪”。北津:北去的渡口。
“素衣”两句:素衣,白色的衣。这里是化用典故,谢脁诗云:“京洛多风尘,素衣化为缁。”这是说“京洛有许多灰沙,白衣服都被染成黑的了。”柳宗元是反其意而用之。
首联写实景。梅子成熟时,正是江南晚春季节。阴雨绵绵,大地苍茫一片,这梅雨,有时一下就是十几天,甚至一月余。在这样的季节里,一个长居江南的人也会感到愁闷,更不必说是“俟罪非真吏”的流放囚徒了。对这梅雨中的沉闷更加不适应,更是愁上加愁。作者在这一联写“苍茫”的梅雨,就给诗定下了“忧愁”的基调,这“忧愁”是沉沉地压在诗人的心头,挥不去,驱不散,化不开。颔联写柳州之荒凉,夜里能听见猿猴悲啼,早晨被远处的鸡声惊醒,皆言人烟稀少。愁与梦,更是诗人不得志的心态写照。颈联写天气景象,一片朦胧晦暗,恰好是诗人此时境遇的象征。尾联用典。陆机诗:“京洛多风尘,素衣化为缁”,谢朓诗:“谁能久京洛,缁尘染素衣”。字面写白色的衣服变成了黑色,但不是京城尘埃所染,而是边城气候。言外之意却是从此入京无份了——政治前途何其渺茫,心里必定愁苦。
这首诗运用象征手法,借苍茫细雨来抒发作者无边无际的思乡忧愁;蒙蒙、沉沉的细雨,就是作者那深深、浓浓的思乡之情。作者借景抒情,情随景生,景随情移,情景交融。诗中的一个“愁”、一个“梦”,点化了作者的写作意图,把情与景紧密联在一起,是有独特沉郁的风格。
向来湖上扶携醉,醉里清吟杂雨声。
此去淮西望京国,诗边处若为情。
凿见碧天影,秋光注小轩。
消閒惟蠹简,破闷有金尊。
怪石中边透,老松须鬣繁。
人生有佳尚,尘土暗朱门。
石城嵯峨如铁壁,睥睨云霄高百尺。石头千古枕江流,六代繁华有遗迹。
昔人城此今已矣,尚有功名在人耳。古堞残鸦噪夕晖,空壕宿鹭迷寒雨。
孙君才调不可羁,蚤年问学为名师。怀贤每赏袁公节,励志常期士行为。
君今北上朝天阙,五月江城促行色。城上薰风吹客衣,城边折柳伤离别。
朝来微雨浥轻尘,江水流波草色新。行看高步云衢上,当使功名胜古人。
春花秋月满雕阑,便到江南亦梦间。近日何尝事汤沐,只将清泪洗朱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