柂边潮水落还生,篷底寒灯灭复明。约束长年牢系缆,报人风雨有鼍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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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虽云数,应无愧此江。观书心见独,揉橹韵闻双。
岸转山相掩,湍奔石互撞。裁诗清兴发,晏坐启船窗。
潮发江门百馀里,晓过芙蓉湖上头。袅袅秋风吹榉柳,层层云气盖船楼。
远公开社后,池废已千年。见说金仙降,俄然涌白莲。
空香千叶散,妙相一花研。本自心无染,谁将半偈传。
九陌尘嚣此境閒,楼台图画胜荆关。日边金掌明华表,雪后白头逢远山。
天近吾曹试一问,春寒高处不胜攀。暮鸦残照催归客,青琐来朝点旧班。
边头大将差健卒,入抄禽生快于鹘。但逢赪面即捉来,
半是边人半戎羯。大将论功重多级,捷书飞奏何超忽。
圣朝不杀谐至仁,远送炎方示微罚。万里虚劳肉食费,
连头尽被毡裘暍。华裀重席卧腥臊,病犬愁鸪声咽嗢。
中有一人能汉语,自言家本长城窟。少年随父戍安西,
河渭瓜沙眼看没。天宝未乱犹数载,狼星四角光蓬勃。
中原祸作边防危,果有豺狼四来伐。蕃马膘成正翘健,
蕃兵肉饱争唐突。烟尘乱起无亭燧,主帅惊跳弃旄钺。
半夜城摧鹅雁鸣,妻啼子叫曾不歇。阴森神庙未敢依,
脆薄河冰安可越。荆棘深处共潜身,前困蒺藜后臲卼.
平明蕃骑四面走,古墓深林尽株榾。少壮为俘头被髡,
老翁留居足多刖。乌鸢满野尸狼藉,楼榭成灰墙突兀。
暗水溅溅入旧池,平沙漫漫铺明月。戎王遣将来安慰,
口不敢言心咄咄。供进腋腋御叱般,岂料穹庐拣肥腯.
五六十年消息绝,中间盟会又猖獗。眼穿东日望尧云,
肠断正朝梳汉发。近年如此思汉者,半为老病半埋骨。
常教孙子学乡音,犹话平时好城阙。老者傥尽少者壮,
生长蕃中似蕃悖。不知祖父皆汉民,便恐为蕃心矻矻.
缘边饱喂十万众,何不齐驱一时发。年年但捉两三人,
精卫衔芦塞溟渤。
无赖灯花又结,照别。休作一生拚。明朝此际客舟寒。
欢摩欢。欢摩欢。
桥西一曲水通村,岸阁浮萍绿有痕(hén)。
家住石湖人不到,藕(ǒu)花多处别开门。
桥的西头有一条弯曲的河流通向村落,湖水和溪流相接的岸边滞留着绿色的痕迹,那是村中平静的池塘漂流出的浮萍。
主人家住石湖,外人很少来到这里。原来荷花深处别有洞天,主人在那里开立了自己的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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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水流弯曲处。阁:通“搁”。放置,搁置。
藕花:莲花。别:另外,别有洞天。此句的意思为在那荷花深处,主人别有洞天的开了一个小门。
这首诗描绘了一幅绿水环绕,清幽静雅的画面。这幅画面是由小桥、曲水、村落、岸阁、绿萍、荷花、人家、院门等景物,有机组合构成的。
“桥西一曲水通村”,描绘的是江南水乡特有的景色,同时也自远渐近,显现出范成大别墅的方位。湖上烟波浩渺,湖岸林荫繁茂,湖水和溪流相接的岸边滞留着浮萍那绿色的痕迹,作者正是凭借这一点来找到通向村落的道路。这种情形如同武陵渔人发现水上漂流的桃花而寻到桃花源一样,主人所住的地方正是一个深邃的所在。
“岸阁浮萍绿有痕”,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声名早已被风吹散,让水涤尽;不变的是那岸边的楼阁亭榭,水中的浮萍野鸭,还有那推不开的满眼满怀的绿。即使这一切都已失落,“信脚自能知旧路”,那双在这山青绿水之间走过千百遍的脚,也是识得路的。
“”“石湖”,就如陶潜的桃花源。它既是指范成大实在的石湖别墅,更指范成大的精神家园,是其历尽世事后的疲惫身心的修养之所,但是,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外人亦无迹可寻,只有他的知己姜白石寻“痕”而来,穿过“藕花”深处,深扣门扉,吱呀一声,别有洞天,原来门是虚掩着的。同道中人自是轻车熟路,如回家一样,而那趋炎附势的俗人,纵然踏破铁鞋也不得其门而入。把门开在荷花繁盛之处,既是对同道中人的迎接,也是对利禄之徒的婉言谢绝,石湖仙的深意,也只有姜白石这样清俊雅洁的人才能悟得。
第三句写范成大的别墅远离尘世的喧嚣,实际上也是对主人品格的称颂。范成大以廊庙之才,归隐江湖之上。他在朝时,希望能为恢复中原而竭智尽忠,但不得孝宗的信任,御史便挟私憾攻击,于是他落职退隐江湖。他视富贵如浮云,惟恐再染尘世的污秽,所以“家在石湖人不到”。这里的“人”便是指那些趋炎附势的世俗之人。主人能做到“人不到”,足见他的操守之高。因而他能在退隐中怡然自乐,沉醉于自然美景中。“藕花多处别开门”,专开门户在荷花繁盛的地方,体现了主人高雅的志趣。把门开在荷花繁盛之处,既是对同道中人的迎接,也是对利禄之徒的婉言谢绝。石湖仙的深意,也只有情俊雅洁的人能悟得。
三四两句,写景实即写人,此诗赞誉石湖美景,赞扬了主人非同一般的品格和情趣。有人说第三句中的的“人”是指趋炎附势的人,这些人在范氏去职归隐后不再与他来往,范氏却不以为意,反而享受田园之乐,这与作者终生不仕的人生态度相契合。但有的人不赞同这样的观点,认为”人“只是泛指,无人相烦正是幽静的要素,不是写范氏失势后的世态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