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生短发学文章,两目炯炯双鬓苍。狂来饮酒尽一石,放歌袒裼万人场。
纵横铁画一时落,白日为走青天黄。上林羽猎不足数,建安大历失光铓。
与我结交未半载,吐词往往凌金商。我言此道久落寞,北地芟除功不薄。
济南诸子亦一时,今之作者体格弱。深山大泽长龙蛇,绝壁峥嵘过孤鹤。
玄冬十月风霜来,百水倒流千石涸。丈夫意气任驱驰,片语岂肯忘前诺。
弯弓直挂扶桑枝,图形拟上麒麟阁。骅骝一日纵长途,观者纷纷咸错愕。
迄今天子揽英豪,子当为鹏我为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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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司业诗名老,乐府皆言妙入神。
看似寻常最奇崛(jué),成如容易却艰辛。
苏州司业的诗歌久负盛名,人人称赞他的乐府高妙入神。
看似寻常实际最奇崛,写成好像容易却饱含艰辛。
参考资料:
1、黄士吉.历代哲理诗巡礼:国际炎黄文化出版社,2011.08:第232页
2、马秀娟.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王安石诗文选译:凤凰出版社,2011.05:第117页
苏州司业:张籍原籍苏州(吴郡),故称。老:历时长久。乐府:本指汉代音乐机关乐府官署所采集、创作的乐歌,也用以称魏晋至唐代可以入乐的诗歌和后人仿效乐府古题的作品。这里指张籍所作的新乐府诗。
奇崛:奇异特出。
这首诗是对张籍创作经验,也是诗人自己经验的总结。就诗歌创作而言,看上去平淡无奇,无华丽辞藻,无艰字僻典,无斧凿痕。但这是平淡,而不是平庸。这是淡而有味,是诗人着力追求的一种艺术境界。然而这种境界并不容易达到。金代诗人元好问评陶渊明诗的语言风格时说:“一语天然万古新,豪华落尽见真淳。”宋葛立方《韵语阳秋》卷一说:“大抵欲造平淡,当自绮丽中来,落其华芬,然后可造平淡之境。”宋梅尧臣《读邵不疑学士诗卷杜庭之忽来因出示之且伏至辄书一时之语以奉呈》说:“作诗无古今,唯造平淡难。”这种平淡无奇的诗,可细味之下便觉奇崛无比。这种诗看似很容易,而写的过程却煞费苦心,惨淡经营。从“豪华”到“真淳”,从“绮丽”到“平淡”,可能是一条漫长的路,不走完这条路很难写出激动人心的作品来的。
其实,“看似寻常却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不仅适用于诗歌创作,也适合于其它事物。对于看似“寻常”的东西,不要轻视,不可忽视,有的“奇崛”就隐藏在看似平常的外表中。只有付出“艰辛”的劳动,才能做出貌似寻常而实为奇崛的事来。
朋旧多随秋叶风,与君心赏向来同。
十年相忆头先白,万里重分途更穷。
莼菜虽堪夸洛下,酒樽终是忆江东。
自从学道全无梦,直待亲逢紫陌中。
万里归心对月明,鹧鸪啼处远人行。
亭皋寂寞伤孤客,旅雁初来忆弟兄。
从此草玄应有处,何时开阁对诸生。那堪别后长相忆,碧落悠悠一水横。
只影寄空馆,萧然饥鹤姿。秋风北窗来,问我归何时。
郭外多佳士,溪南好结庐。
因君爱泉石,令我想风雩。
既有琴书乐,应无世欲拘。
谁能厌朝市,来此共须臾。
他人工字书,美好若妇女。猗嗟颜太师,赳赳丈夫武。
麻姑有遗碑,岁月亦已古。硬笔可破石,镌者疑虚语。
惊龙索雷斗,口唾天下雨。怒虎突围出,不畏千强弩。
有海珠易求,有山玉易取。唯恐此碑坏,此书难再睹。
安得同宝镇,收藏在天府。自非大祭时,莫教凡眼觑。
沙净溪行好,烟消野望新。数峰山戴雪,一曲坞藏春。
鱼逐波间伴,禽藏叶底身。柳边春信动,眉目已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