洙泗诸生尊所闻,岂容兀者亦中分!焚经竞欲愚黔首,亡史谁能及阙文?吾道固应千古在,几人虚用一生勤?世间倚相何曾乏,会与明时诵典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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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女悲嗟起夜深,当年枉却泪沾襟。
如今已免邻人笑,老大知无欲嫁心。
束发耽书便下帷,编芸简蠹费翻披。文从东汉言辞陋,诗到西昆体气衰。
千载未知谁独立,昔人何事苦争驰。愿言独抱遗经䆒,刊落纷华与道期。
良宵可虚掷,明镫了残书。开卷对古人,已隔千载馀。
精神方尺间,恍若倾盖初。共惟德业光,照耀流中区。
藐予嗣前绪,十年事菑畬。惜哉无良耜,终亩多薪樗。
幸逢明圣朝,挟册随冠裾。纷纷杂纂组,琐琐雕虫鱼。
白日无留光,西飞若飙车。凉风振高树,落叶满庭除。
念此不能寐,摄衣起踌蹰。盛年无再至,驽驾不可虚。
四注开野亭,面面可人意。我来俯危栏,蹇傲成纵倚。
应接迷向背,转顾风掠耳。邻寺一声钟,墟落孤烟起。
藻荇遍回塘,芙蕖出清水。
红灯迭照映,翠盖相磨倚。
缫丝须长不须白,越罗蜀锦金粟尺。象床玉手乱殷红,
万草千花动凝碧。已悲素质随时染,裂下鸣机色相射。
美人细意熨帖平,裁缝灭尽针线迹。春天衣著为君舞,
蛱蝶飞来黄鹂语。落絮游丝亦有情,随风照日宜轻举。
香汗轻尘污颜色,开新合故置何许。君不见才士汲引难,
恐惧弃捐忍羁旅。
此诗见缲丝而托兴,正意在篇末。此章两段,各八句。上段,有踵事增华之意。欲成罗锦,用尺量丝,故须长;所织花草,色兼红碧,故不须白。熨贴裁缝,制为舞衣也。象床,指机床。玉手,指织女。乱殷红,谓经纬错综。动凝碧,谓光彩闪铄。
下段,有厌故喜新之感。蝶趁舞容,鹂应歌声,落絮游丝乘风日而缀衣前,比人情趋附者多。一经尘汗污颜,弃置何所,见繁华忽然零落矣。士故有鉴于此,不轻受汲引而甘忍羇旅,诚恐一旦弃捐,等于敝衣耳。玩末二语,公之不屑随时俯仰可知。
仇兆鳌按:诗咏白丝,即墨子悲素丝意也。已悲素质随时染,当其渲染之初,便是沾污之渐,及其见置时,欲保素质得乎?唯士守贞白,则不随人荣辱矣。此风人有取于素丝欤。
天恩初拜出皇州,红树青山驿路秋。鹤发几年违定省,凤池长日叹淹留。
谷亭水满平通闸,瓜步潮回稳放舟。遥想升堂嘉庆日,绮筵春酒玉为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