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州十日即汀州,况是萍踪旧所游。佐郡喜逢家信近,催科惯识吏民忧。
士元展骥材初显,凿齿栖鸾志未休。坐听鄞江歌五裤,位名须列古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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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腰束素。只怕能轻举。好筑避风台护取。莫遣(qiǎn)惊鸿飞去。
一团香玉温柔。笑颦(pín)俱有风流。贪与萧郎眉语,不知舞错伊州。
宫腰:女子细腰。避风台:相传赵飞燕身轻不胜风,汉成帝为筑七宝避风台(见汉伶玄《赵飞燕外传》)。惊鸿:形容女子体态轻盈。
萧郎:原指梁武帝萧衍,以后泛指所亲爱或为女子所恋的男子。眉语:以眉之舒敛示意传情。伊州:曲词名,商调大曲。
作为辛派词人的代表之一,刘克庄的词一向以豪放见长。但词人也并非不会婉约,而是不欲而已。偶为婉约之词,情意款款,自然又是一首佳作。比如 这首《清平乐》,置于婉约词中,几不可辨识,以为又是哪一位多情妙手的快意所为。
南宋时期上流社会有蓄家姬的风气。这首词所描写的就是一个以歌舞佐酒的家姬。一开始一束素绢比舞姬的纤腰,抓住了作为舞姬最重要的因素。由此
开始,上半阕四句,句句使用夸张。刘勰《文心雕龙·夸饰》说夸张“可以发蕴而飞滞,披瞽而骇聋”。夸张手法在突出事物的特点方面,刻画得更有力。此外,这四句中有三处典故:“宫腰束素”用宋玉《登徒子好色赋》中“腰如束素”,原句是描写一个据宋玉自己说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子的。“好筑避风台护取”用赵飞燕的故事,据说赵飞燕体质轻盈,汉成帝恐其飘翥,为制七宝避风台。“惊鸿飞去”用曹植《洛神赋》里写洛神的句子“翩若惊鸿”。这三个成句全是写最美的女子的,用这些典故来写舞姬,自然上半阕的真正含义,就不只是写其的体态轻盈了。
“一团香玉温柔,笑颦俱有风流”两句在继续作形态方面描绘的同时,开始着力烘托舞姬的精神风韵,上下两片之间在这里得到了自然地过渡。同时,这两句对舞女风韵正面、概括的描写,也给结尾两句作了最好的铺垫。“贪与萧郎眉语,不知舞错《伊州》”(萧郎,泛指为女子所爱恋的男子。《伊州》,舞曲名)两句,《词旨》推为“警句”,好在哪里?首先,“萧郎”在词中即指作者自己,亦或他人,彼此眉目传情,销魂荡魄之际,舞姬竟然舞错了《伊州》曲,其情其景,焕然生动,如在目前。其次,词的前面部分都是对舞姬的客观描写,到此作者才把自己融入其中。因为作者主观情感的融注,也就更加曼妙迷人了。
刘克庄词多写人民疾苦和对祖国命运的关注,多有慷慨大江东去的气概,很少剪红刻翠之辞。因此,不少评论家以为克庄词缺少含蓄微婉的力量。这阕词写粉黛,叙歌舞,读来虽不乏明快之感,但情绪缠绵,措词轻艳,结尾处尤有无穷余意,当可代表刘克庄词风的另一个侧面。
满朝泄泄昧先机,误事都归一合肥!天更弃人如敝屣,谁知谋国久宵衣!
可怜剜肉医疮拙,其奈甘心听指挥!细读圣明哀痛诏,始知和议未全非。
小山桂树碧云西,三叠琴心月未低。
曲罢便乘花凤去,广寒琼牖要新题。
问篱边、黄花开否,瓮头新酒篘未。故人有约酬佳节,一幅锦云先坠。
凝暮睇。正溪上、西风飒飒吹凉袂。行人笑指。□大似渊明,吟诗吻燥,忍待白衣至。
曾报与,松下巢居居士。应来别墅同醉。三人对月歌还舞,千载重阳奇事,何况是。
青云士、京华冉冉催征骑。吾侪耄矣。愿强健年年,茱萸在手,分寄五千里。
北风惨惨生微雪,微雪片片皆横飞。梅花柳絮随人归,黄云千里凝无辉。
唯念蓬蒿何处客,缊袍不暖饥且羸。
淮河流水尽芦苇,明府冰清貌苦羸。却说故人禅灶冷,为烹一尺鳜鱼肥。
北风春尚号,浮云正南驰。风云一相失,各在天一涯。
客子怀往路,起视明星稀。驱车赴长阪,迢迢入岚霏。
旅宿苍山底,雾雨昏朝弥。间关不足道,嗟此白日微。
切劘怀良友,愿言毋心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