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为客岁将晚,古道骑驴思惘然。短发数茎先自化,远书一纸倩谁传。
羝餐白草汾东野,雁出黄云代北天。浩荡归怀禁不得,湖山明月几回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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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去见山自此始,南来见山自此止。出山入山皆艰难,连朝山色愁中看。
我欲移之著何处,恐碍天下行人路。愚心惟祝在山泉,绕山飞流成长川。
一苇可航一帆送,轻舟竟渡免尘閧。东阿况亦吾宗邦,千年虽久安能忘。
八斗才高今不见,一心捧日山难限。昊天自昔鉴孤忠,峰峦倏忽移愚公。
崎岖化尽得平易,辙端蜿蜒痕在地。从此大道无偏颇,青山回首梦中多。
月出东城光皎然,踏歌归去马翩翩。风尘醉别三秋暮,乡土交情十载前。
侠气早闻探虎穴,壮心时为舞龙泉。长安九陌烟花地,无事飘零又一年。
结驷翩翩问草莱,后车犹羡托邹枚。天潢江汉垂南纪,斗柄招摇接上台。
中垒上书空往事,小山有赋未归来。建安邺下非今日,珍重淩云独步才。
关张非猛士,浩气兴百世。海外犹敬之,岂不以好义?
画师亦可人,胸无功名意。笔端小褒鄂,于此知见地。
见好花颜色,争笑东风,双脸上,晚妆同。闭小楼深阁,春景重重。三五夜,偏有恨,月明中。
情未已,信曾通,满衣犹自染檀(tán)红。恨不如双燕,飞舞帘栊(lóng)。春欲暮,残絮尽,柳条空。
看那春花鲜艳,竞开着笑迎春风,晚妆后的双脸,像花儿一样的粉红。紧闭了小楼深阁,躲开那春景重重。偏是十五的明月,不怜人离恨别情,又把多情的月光,洒进绣帘窗棂。
情思总是难断,信里也诉过衷情,如今衣上还印满着,泪迹斑斑的檀红。恨不如双飞的春燕,能自由在你屋前飞行。春天就要过去了,春柳的残絮已飘尽,柳条挂满沉重的绿叶,无力再飞花传情。
参考资料:
1、彭定求.全唐诗(下):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2181
2、陈如江.花间词:浙江教育出版社,2007:137
3、房开江崔黎民.花间集全译:贵州人民出版社,1990:385-387
三五夜:十五之夜,即月圆之夜。
檀:浅绛色。帘栊:窗帘与窗牖。欲暮:即将逝去。
词写深深之恋,颇有李商隐《无题》的韵味。李诗写别后相思,希望有人传书递简:“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欧词写虽有青鸟传信,却仍不能相唔之苦。
作者表现这种缠绵悱恻之情,出以含蓄之笔,构思跳跃性较大,是其特征。“见好花颜色,争笑东风。双脸上,晚妆同。”这四句无难字,字无僻义,写的是女子貌美如花,其超忽处在忽见春花,忽生联想,轻灵自然,比喻而兼有起兴作用。需要思考的是见者,思者是谁,如系女子,迹近自夸,不免减色,所以突兀而起的一句主语是作为男子的抒情诗主人公。他在无边的春色中看见在东风里摇曳而色泽艳丽的花,就好像又一次目睹了自己所爱的那位女子晚妆后的容颜。可惜一见之后,她孤处深闺,连春光也难以照射进去。他想象她和自己一样别后不能重逢,一定十分痛苦。“三五夜,偏有恨,月明中。”农历十五日夜,月亮圆了,清辉在地,按常情正是令人赏心悦目之际,可她偏有幽恨。这样连用三个三字句便把女子月圆人不团圆的悲感和夜不成眠的苦况含蓄地写出来了,堪称神妙之笔。
如果说上片是写词人眼中、心中的女子,那么下片是写词人自己的“偏有恨”和热望获得幸福生活之情了。从上片的描写看,词人确实是绵绵相思,不能自己。他虽然“信曾通”,但仍无缘相见,一个“曾”字写出了时间之久,失望之大。“满衣犹自染檀红”是睹物伤怀,回忆往事。唐五代妇女涂口唇或晕眉喜用檀。韩偓《余作探使因而有诗》说“檀口消来薄薄红”。汤显祖评此词专论说:“画家七十二色中有檀色,浅赭所合,妇女晕眉色似之。唐人诗词惯喜用此。”作者这句是说当日相唔,女子啼哭时檀红染上了自己的衣服,而今只能空对啼痕了。想到这里,他羡慕起自由自在任意飞翔的双飞燕了:“恨不如双燕,飞舞帘栊。”欧词《贺明朝》下片也说:“碧梧桐锁深深院。谁料得两情,何日教缱绻?羡春来双燕,飞到玉楼,朝暮相见。”它可以移作“恨不如”两句的注释。
最后三句“春欲暮,残絮尽,柳条空”,以景语作结,把时光的流逝写得愈具体,愈生动,愈能强化相思之情,也能给人更多的回味。
诂经精舍旧经生,六十年前亦厌兵。今日陆沈定谁过,可曾选举胜科名?
刘郎人物照当时,未上青云莫慢迟。秋浦江山应似旧,蓝田雁鹜不妨诗。
销魂怕作文通别,问字谁如伯始知。此去醉山梅欲动,忆君同看雪前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