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士得倾城歌

一女不能庇,帝王浪得名。何如豪侠士,千载流芳声。
千载谁人不重色,纷纷攘夺丛戈戟。绿珠含笑堕高楼,市上齐奴甘绝馘。
谁知近代有林郎,英英结客少年场。押衙古生坐西席,茅山道士燕东厢。
就中虞侯须鬓赤,锦鞯朱汗藏锋镝。飞星排闼入辕门,柳返章台完赵璧。
柳色尚依依,林郎恋画眉。彩毫幻出弯弯叶,翠袖翻馀袅袅枝。
翠袖弓鞋入高阁,邀朋纵酒成欢乐。堕珥遗簪不是淫,绝缨灭烛聊为谑。
客散月初明,花间兴可乘。茉莉口含金掌露,葡萄乳浸玉壶冰。
邂逅风流不易识,须眉莫向尘中觅。文君自许暂当垆,肯使相如终四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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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
深知身在情长在,怅(chàng)望江头江水声。
荷叶初生时,春恨已生。荷叶枯时,秋恨又成。
深深知道,只要身在人世,情意地久天长永存。多少惆怅,只有那流不尽的江水声。
参考资料:
1、陈永正.李商隐诗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1:222-223.
春恨:犹春愁,春怨。生:一作“起”。
深知:十分了解。怅望:惆怅地看望或想望。
刘熙载《艺概·诗概》独推李商隐诗“深情绵邈”,这首悼念所爱者的小诗便是一篇很有代表性的佳作。
这首七绝虽都是律句,但句与句之间不尽符合粘对规则。作者故意让一二句之间不对,二三句之间不粘,并采用其独擅的字句重用的手法来叙事抒情。冯浩赞此“调古情深”,正说出了这首以律句所写的古绝,声调感怆悲凉,情思缠绵哀痛的特点。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诗一开头就用缓慢沉重的语气喃喃诉说起作者内心的憾恨。上、下句七字中有四字重复,类似的字句重用令人想起其七绝名篇《夜雨寄北》中关于“巴山夜雨”的吟咏,读来自有回环往复、似直而纡的情韵。这两句赋中寓比,把无情的曲江荷叶化为有情之物,仿佛荷叶的春生、秋枯都与诗人的哀思有关。句中春生、秋枯,恨生、恨成映衬对比,更丰富了诗的内涵。这样,诗的前半从语气、字句、修辞、写法诸方面无不恰到好处地表达出悼亡的沉痛感情。类斯情事在义山的悼亡诗中颇有可印证者,取以参读有助于对此诗内容旨意的理解。《房中曲》云:“忆得前年春,未语含悲辛。”大中三年(849)春,王氏已患病。时义山因府主郑亚被贬,罢桂管幕职落魄返京。夫妻久别重逢,无语凝噎。了解义山长年飘泊,依人作游的经历,自会对其诗中“春恨生”的含意有较具体切实的理解。第二年,诗人为生计所迫,又不得不奔波千里,到徐州卢弘止幕府。《房中曲》又云:“归来已不见,锦瑟长于人。”大中五年(851)春,义山徐幕罢归,补太学博士,在京与爱妻一起度过最后几个月的光阴。不幸王氏于秋天病殁。“柿叶翻时独悼亡”、“秋霖腹疾俱难遣,万里西风夜正长”这些悼亡诗名句,正可说明其“秋恨成”所指为何。“人世死前惟有别”,义山伉俪情深,却为着仕途生计夫妻常常在分离中,王氏遽尔病逝,这给诗人留下多大的憾恨。只有知人论世,才能比较确切地把握其中叙事抒情的内容。
“深知身在情长在”一句无限凄惋,将前两句所蕴含的绵绵深情推向无以复加的诗境。如此一往情深的悼亡语,正如其作于东川的《属疾》诗所云:“多情真命薄,容易即回肠。”他也只不过暂存人世,最为伤心的是常常触绪成悲,哀思难禁。不过,这一句显得更为沉痛哀绝,唯《无题》诗中“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至情之语可以仿佛。诗情亦由此臻于极至的境界。
前三句是至情语,结句则新境再展,转用婉曲语作收。又值幕秋之时,衰病垂幕的李商隐独游曲江,闻声起哀,触景伤情。“怅望江头江水声”,他似乎在怅望水声,而不是在听水声。表面的视、听错乱,深刻地反映了他内心的怅恨茫然。通感所谓声入心通,这里正说明其听觉、视觉、感觉的交融沟通。诗人所视、所听并不真切,唯是思潮翻腾,哀痛难忍。曲江流水引起他前尘如梦的回忆,往事难追的怅恨,逝者如斯的叹息。诗戛然而止,却如曲江流水有悠悠不尽之势。
尊前调别。把箧中旧句,翻作新阕。换羽移宫,短拍么弦,恰配酒筹歌节。
悬针垂露香笺襞,付扇底、春风桃叶。是谁能、纫百家衣,只许半山人说。
长木当年卜宅,竹梧小径里,醧舫幽绝。落拓江湖,投老心情,一任兔华圆缺。
无端启事来青琐,惹双鬓、翻添霜雪。问甚时、重荷烟锄,吟过月波楼月。
庄周曾论书,丁字乃有尾。八分周已有,不自秦人始。
缅昔雨粟后,仓颉古文起。周宣二千年,中国通行此。
大篆变古法,籀文传自史。李斯变小篆,损益成绝技。
八分即小篆,聚讼殊可已。武将乃造笔,中涓更造纸。
不必出圣贤,万世遵遗轨。斯也灭圣经,罪不容于死。
此事可掩罪,亦薄乎云尔。斯诛汉隶出,却笑父似子。
唐朝名最盛,莫过阳冰李。咸谓李氏后,骑省一人耳。
清峭皖公山,山影落杯里。当时南唐衰,谪居下柴里。
双溪行院婢,古秀世无比。乔亭双美人,有灵亦当喜。
谁知金源后,碑失亭亦毁。迄今七百年,何处寻遗址。
金石且不寿,叹息循山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