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华严寺有名钟,作自赵宋祥符中。勒四言铭闻人建,铸者为谁曰胡公。
胡公仕宋侍郎职,尝苦金严年不丰。请宽苛政蠲丁税,诏书特下快民风。
自是乡贤惠桑梓,一乡庙食祀有功。乃今人未明其故,漫加帝号齐尊崇。
香火年年连吴越,不独编氓祝婺东。我来吴宁寻遗迹,有法轮碑峙岘峰。
先民已叹沈沦久,长对空山夕照红。寺居城闉往来数,欲访钟铭追前踪。
几经烽火变迁后,铁石销磨金在镕。此铜钟且无其器,遑云斑剥蚀苔封。
我闻汤盘与孔鼎,词存千古走蛟龙。层楼猛簴今寂寞,黄钟大吕闻太空。
何必金刹考古制,欲与凫氏论旋虫。高子幸非辩追蠡,蓄酒如池香味浓。
招我一笑莫停饮,绣佛场前列千钟。我侪善学端有在,如木钟撞金木攻。
大小鸣由大小扣,发人清省备藐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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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贤嗟不及,夫子盖其流。
海内闻诗熟,言间惬意投。
午暄同静庑,暮雪阻高楼。
别似崇晨耳,一年今半休。
不作山王咏,故闻嵇阮流。
龙渊失珍袭,猿木悔穷投。
子句成江阁,余怀限戍楼。
碧云嗟暮合,黄发诵归休。
智囊徒自役,垄断亦何有。临流无桔槔,吾慕汉阴叟。
潮雨纷纷湿落晖,残红沙鸟一齐飞。过桥欲访渔人笛,入谷先寻隐者扉。
妇向酒炉垂犊鼻,儿从田舍拂牛衣。此中便有无怀氏,何用轻鸥始息机。
尺五城南韦杜庄,紫薇红药碧筼筜。就中别有萧疏意,一院梅花间白杨。
水豢山肤自土宜,况邀从事到青齐。
宾筵大嚼宁虚口,灶妇深颦想噬脐。
烂醉岂无醒酒鱠,明朝重阅不鸣鸡。
扶头更忆松江晓,旋买鲈鱼薤捣虀。
燕南壮士吴门豪,筑中置铅鱼隐刀。
感君恩重许君命,太山一掷(zhì)轻鸿毛。
燕南的壮士高渐离和吴国的豪侠专诸,一个用灌了铅的筑去搏击秦始皇,一个用鱼腹中的刀去刺杀吴王僚。
他们都是为报君恩以命相许,视掷泰山之重如鸿毛之轻。
参考资料:
1、詹福瑞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140-141
燕南壮士:指战国时燕国侠士高渐离。吴门豪:指春秋时吴国侠士专诸。筑:为古代一种打击乐器。筑中置铅:指高渐离在筑中暗藏铅块伏击秦始皇。鱼隐刀:指专诸将匕首暗藏在鱼腹中刺杀吴王僚。《隐:一作“藏”。
太山一掷轻鸿毛:太山,即泰山。此句谓为知己不惜舍命相报也。太山,喻性命也。
《结袜子》在古乐府中属《杂曲歌辞》。李白此诗是借古题咏历史人物高渐离刺杀秦始皇、专诸刺杀吴王僚之事。
此诗起句“燕南壮士”,指高渐离;“吴门豪”指专诸。这里突出了他们最感人的精神力量:他们是壮士,他们有豪情。这两个词语的搭配,正好使专诸和高渐离的生命重新闪耀着奇异的光彩。这里“燕南”和“吴门”两个方位词也用得恰到好处。专诸刺杀吴王僚在吴王宫中,所以称“吴门”;而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士皆瞋目,怒发冲冠,则发生在易水送别之时,易水在燕之南界,因此称“燕南”。这两个看似不经意的词语,在广阔的背景上使壮志豪情笼罩四野,使他们的英声侠气无处不存,无处不在。第二句,为第一句作必要的补充与说明。他们两人的壮志豪情正是通过这两件惊天动地富于传奇色彩的大事而被历史所确认。这两句诗各以对称排比的结构相连接,重新唤起读者对这两位侠士的向往与崇敬。第三句,是全诗的主旨,是诗人要着重表达的一种信念,一个原则。诗人指出高渐离、专诸之所以置个人生死于不顾,以命相许是为了实践“士为知己者死”的人生信条。因此,这里的“恩”,不是“恩惠”,不是珍宝珠玉、车骑美女等物质的赐予,而是一种超越功利计较的“知遇之恩”,是一种对自我价值的理解和人格的尊重。这里的“许”,也不单是“报答”,更不是人身依附,而是一种自觉的自我价值的实现,是人格力量的自我完成。诗的最后化用太史公司马迁《报任安书》的话“人固有一死,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来表明自己的生死观,指出生命应该像“泰山”那样重,而不能像“鸿毛”那样轻。
这首诗,可以看作是李白读《刺客列传》后所作的咏史诗;也可以看作是李白顿悟生命价值即兴抒发的豪情。
隐德家声累世闻,考槃幽涧作闲人。夭红过眼随荣谢,菊秀兰香自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