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眺衡山首,南睨五岭末。寂坐挹虚恬,运目情四豁。
翔虬凌九霄,陆鳞困濡沫。未体江湖悠,安识南溟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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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下一老翁,四五年少者。衡山采药人,路迷粮亦绝。
遇息岩下坐,正见相对说。一老四五少,仙隐不可别。
其书非世教,其人必贤哲。
尚书当年,蓬矢桑弧,初度佳期。是词林老虎,文场威凤,人中祥瑞,天下英奇。太守买臣五十岁,中书坡老五十一岁,五十二年回首非。人间事,且开眉一笑,醉倒金卮。阿婆还忆年时。也曾趁鸿胪拜玉墀。念青衬荷叶,嫁衣尚在,青铜菱影,破镜犹遗。半席寒毡,一官俯首,造物还应戏小儿。问天道,看是他谁戏我,我戏他谁。
那能寂寞芳菲节,欲话生平。夜已三更。一阕悲歌泪暗零。
须知秋叶春花促,点鬓(bìn)星星。遇酒须倾,莫问千秋万岁名。
夜已三更,
参考资料:1、(清)纳兰容若著.苏缨注评,纳兰词:长江文艺出版社,2015.07:第18页。
上片写春天让人寂寥落寞,情思涌起,于是慨然高歌,暗自垂泪。词以疑问语气开篇,“那能寂寞芳菲节,欲话生平”。在芳菲时节,姹紫嫣红、满城春色的胜景。但是此篇中,词人的心情似与佳景甚不相合一“寂寞芳菲节”。一边是莺啼燕语、百花盛开,—边是茕然独处,形影相吊,两相比衬之下,词人的内心确实是寂寞惆怅。因此,在这个时候,“欲话生平”自然是再也不能了。词人自二十二岁起,便担任康熙侍卫,扈从銮驾南巡北征。侍卫一职十分辛劳,容若“性耐劳苦”,恪尽职守旦夕不懈,但是让词人痛苦的并不是辛劳,而是违背理想和本性。他在八年的光阴中,熟练的弓马只能用于担任警卫和奉陪狩猎,杰出的诗才也只能用于涂写那些言不由衷的应制篇章。值此如水春夜,他却独自不成寐,想到这乏味的人生唯有“泪暗零”而已。
下片写秋日落叶春日繁花年复一年地催促着人逐步迈向衰老,抒发世俗的感慨。“须知秋叶春华促,点鬓星星。”词人风华之年,尽在枯燥的鞍马间度过,然而时光荏苒,秋叶飘零,春花盛开,年复一年地催促着人由少到老,除了徒增白发之外,了无生趣。“遇酒须倾.莫问千秋万岁名。”结篇处,词人宕开一笔,说遇到美酒当前,就应该一醉方休,不要戮力去追求千秋万岁的俗世功名。既然理想渺茫,人世如风,等不到“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时候,那么何妨有酒就干,任诞放达,身后名定不如生前一杯酒。结处化李白《行路难》中名句:“且乐生前酒一杯,何须身后干载名。”颇得太白逍遥超脱之风。
全词虽写春,感慨人生,轻叹岁月,但意境苍凉,抒发了人生无常,转瞬即逝,年华似水,不胜今昔的慨叹。
潘郎双鬓沈郎腰,君似彭篯两事饶。枕上松声疑北岱,堂前山色入西樵。
溪云遍照灵桃熟,竹杖閒围玉笋娇。近种隔江莲渐大,欲撑小艇得相招。
儒林原自逊朱程,真宰何尝有定名。偶聚千花薰塔石,曾闻一偈悟神鹦。
每思岳麓终难继,自入熊山不可迎。酷似报知求剑者,刻舟留画记云旌。
章台陌上试金鞍,文君镜中描远山。
黄霸功隳王吉老,五日京兆得偷闲。
谁种霜根大庾颠,地高天近得春先。枝南枝北元同干,何事东风亦有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