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台归欲碍。
花林出未通。
度簪先分影。
转珥忽瞻风。
双桥耀宝钿。
阗阗密复丛。
羞令挂缨阙。
整插补余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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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归西山,碧华上迢(tiáo)迢。
今古何处尽,千岁随风飘。
海沙变成石,鱼沫(mò)吹秦桥。
空光远流浪,铜柱(zhù)从年消。
太阳天天落下西山,月亮夜夜升上高天。
古往今来哪儿有尽头,千年的时光随风飘散。
海中是沙粒慢慢变成岩石,如今的秦桥只见鱼儿吹沫戏玩。
时光像流水不断逝去,汉武帝的铜柱也随着岁月更移早已不在人间。
参考资料:
1、冯浩非徐传武.李贺诗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1:66-67
白景:太阳。碧华:皎洁的月亮。迢迢:高貌。这里指天空。
今古:谓古往今来,从古到今。千岁:千年,年代久远。
鱼沫:鱼所吐之水沫。秦桥:相传秦始皇东游时所造的石桥。
空光:阳光。铜柱:铜制的支撑建筑物的柱子。
李贺常常用他的诗歌去探究宇宙的奥秘,人生的真谛,写下了一曲曲带有哲理意味的咏叹调。这首《古悠悠行》就是这样的作品。
“今古何处尽?千岁随风飘。”这两句虽然很简短,但却是经过高度浓缩写出来的具有丰富内涵的诗句。这两句用粗线条勾画了一幅绵延无尽的时间和广袤无限的空间背景。“千岁”句表面上虽然只是指时间,“千岁”,在漫长的时间长河里像一阵风那样飘忽而过。但是“千岁”又不仅仅是指时间,也指千岁之内的一切事物。这千岁内的人、事、物,也和时间一样随风飘荡而逝,无影无踪了。诗的前四句是说,日入西山,夜色深远,昼夜循环,今古如此,无有穷尽,本是大自然的规律;即使是千岁之久,在历史的发展中,亦如风飘之疾速,匆忽即逝。诗人此种感系,曾在许多篇什中抒发,如“王母桃花千遍红,彭祖巫咸几回死?”(《浩歌》)。以仙人比凡人,足见年命之短促。但日月递更、今古无尽的道理,联系实际,并不是人人都能悟得。
这是前面四句蕴含的无比深厚的内容。这当中有诗人在时间消逝时心灵颤震的音符,有悠远的时间广阔的空间背景。“千岁随风飘”一句又带起了下面四句。
诗的后四句,则进一步写大自然的变化,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求仙不老,终难实现。君不见海沙虽细,经年变化,也可以长大为石。诗人在《梦天》中曾写道:“黄尘清水三山下,更变千年如走马。”人间的沧海桑田之变,犹如千年走马,说的是变化迅速。海沙成石说的是变化巨大。日久天长,人间万物都会发生变迁。秦王石桥,群鱼吹沫;汉武铜柱,流光销磨,至今已不复存在。这说明代更年远,必然发生陵谷之变,此为万物消长的常理。看来“莫高如秦桥,而鱼沫可吹;莫坚如铜柱,而流浪可消。是知世间未有久而不化之事。谁谓长生真可致乎?”(姚文燮《昌谷集注》)
此诗通篇富于哲理,充满理趣,不生枝蔓,纯乎理喻,这在李贺诗中是罕见的。在结构笔法上,先写日月如梭,反复更替,流光迅速,无有终期,是为不变之道;再写海沙变石,鱼沫吹桥,流光消柱,无法阻止,是为万变之理。变与不变,对比写来,深化主题,增强了诗歌的感染力量。
李贺善解乐府遗法,“设色浓妙,而词旨多寓篇外,刻于撰语,浑于用意。”(毛驰黄《诗辩坻》)这正是此诗的特点。设色浓妙如“鱼沫吹桥”;刻于撰语如“空光流浪”(形容时光);浑于用意如“铜柱年消”;而寓词旨于篇外者,则是诗中不言当朝惑于神仙之风,但句句对如此时弊隐含深刺。诗人处于元和政治混乱之时,为防不测,不得不深自弢晦,或藏孤愤之思于片章短什,或设弦外之音,感讽诽怨,还应看作是很自然的事情。
茶疏缘睡少。
莫饮吴江水,胸中恐有波涛起。莫食湘江鱼,令人冤愤成悲呼。
湘江之竹可为箭,吴江之水好淬剑。箭射谗夫心,剑斫谗夫面。
谗夫心虽破,胸中胆犹大。谗夫面虽破,口中舌犹在。
生能人为患,死能为鬼害。患兮害兮将奈何,两卮薄酒一长歌。
洒向风烟付水波,遣吊胥山共汨罗。
空庭过雨晓烟新,恰恰莺啼杨柳春。好语如簧须自惜,世间识曲已无人。
太霞郁紫盖,景风飘羽轮。直造尘滓际,万秽浇我身。
自非保仙子,安见今日人。过此未申岁,控景朝太真。
冥缘虽有契,执德故须勤。
曾陪朵殿燕天基,辜负先皇不世知。
二客穿傍垂汉史,三良临穴见秦诗。
犬鸡拔宅难飞举,雀鼠贪生愧暮迟。
回首修门悲复喜,大明继照出咸池。
池荷叶正圆,长历报时殚。旷野云蒸热,空庭雨始寒。
蝇蚊犹得志,簟席若为安。浮世知谁是,劳歌共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