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华方照岁,云彩复经春。虚闺稍叠草,幽帐日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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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两岸照船红,百里榆(yú)堤(dī)半日风。
卧看满天云不动,不知云与我俱东。
两岸原野落花缤纷,随风飞舞,连船帆也仿佛也染上了淡淡的红色,船帆趁顺风,一路轻扬,沿着长满榆树的大堤,半日工夫就到了离京城百里以外的地方。
躺在船上望着天上的云,它们好像都纹丝不动,却不知道云和我都在向东行前进。
参考资料:
1、傅德岷.《唐宋诗鉴赏辞典》:崇文书局,2005.
榆堤:栽满榆树的河堤。
不知:不知道。俱东:俱:一起指一起向东。
全诗写坐船行进于襄邑水路的情景。首句写两岸飞花,一望通红,把作者所坐的船都照红了。用“红”字形容“飞花”的颜色,这是“显色字”,诗中常用;但这里却用得很别致。花是“红”的,这是本色;船本不红,被花照“红”,这是染色。作者不说“飞花”红而说飞花“照船红”,于染色中见本色,则“两岸”与“船”,都被“红”光所笼罩。次句也写了颜色:“榆堤”,是长满榆树的堤岸;“飞花两岸”,表明是春末夏初季节,两岸榆树,自然是一派新绿。只说“榆堤”而绿色已暗寓其中,这叫“隐色字”。与首句配合,红绿映衬,色彩何等明丽!次句的重点还在写“风”。“百里”是说路长,“半日”是说时短,在明丽的景色中行进的小“船”只用“半日”时间就把“百里榆堤”抛在后面,表明那“风”是顺风。作者只用七个字既表现了绿榆夹岸的美景,又从路长与时短的对比中突出地赞美了一路顺风,而船中人的喜悦心情,也洋溢于字里行间。
古人行船,最怕逆风。作者既遇顺风,便安心地“卧”在船上欣赏一路风光:看两岸,飞花、榆堤,不断后移;看天上的“云”,却并未随之而动。作者明知船行甚速,如果天上的“云”真的不动,那么在“卧看”之时就应像“榆堤”那样不断后移。于是,作者恍然大悟:原来天上的云和自己一样朝东方前进。
作者坐小船赶路,最关心的是风向、风速。这首小诗,通篇都贯串一个“风”字。全诗以“飞花”领起,一开头便写“风”。如果没有“风”,“花”就不会“飞”。次句出“风”字,写既是顺风,风速又大。三、四两句,通过仰卧看云表现闲适心情,妙在通过看云的感受在第二句描写的基础上进一步验证了既遇顺风、风速又大,而作者的闲适之情,也得到了进一步的表现。应该看到,三、四两句也写“风”,如果不是既遇顺风、风速又大,那么天上的云便不会与船同步前进,移动得如此迅疾。以“卧看满天云不动”的错觉反衬“云与我俱东”的实际,获得了出人意外的艺术效果。
独游得荒蹊,晚意与心会。水声远才闻,山色静可对。
鸟语林塘边,犬鸣篱落外。柴门未须关,月在东峰背。
王庭戈壁耸云标,北海层冰郁不销。紫塞烽烟围月晕,缁流经典弱参寥。
近闻新轨穿元兔,时见名王珥汉貂。安得雄藩生戚畹,凯歌重上紫宸朝。
谢了玉梅花一树。犹有馀香,悄向帘栊度。明月不谙离别苦。
清光偏照飞英处。
心上愁丝萦万缕。未觉春来,怎负春光去。窗外几声啼杜宇。
惊残好梦浑无据。
袅袅杨柳枝,纷纷五陵儿。翩翩白鼻騧,灿灿黄金羁。
昔为浣纱女,今作吴王姬。不惜送春去,但恐换秋眉。
佛如优昙时一出,老姥何为憎见佛?山从古在天地间,愚公可笑欲移山。
火其书,庐其居,佛亦何曾可扫除?子有孙,孙有子,山竟嵯峨汝何喜?床头有酒敌霜风,诗成老气尚如虹;八万四千颠倒想,与君同付醉眠中。
行止千万端,谁知非与是。
是非苟(gǒu)相形,雷同共誉毁。
三季多此事,达士似不尔。
咄(duō)咄俗中愚,且当从黄绮(qǐ)。
行为举止千万种,谁是谁非无人晓。
是非如果相比较,毁誉皆同坏与好。
夏商周未多此事,贤士不曾随风倒。
世俗愚者莫惊叹,且隐商山随四皓。
1、郭维森包景诚.陶渊明集全译.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2:141-170
行止:行为举止。端:种,类。
苟:如果。相形:互相比较。雷同:人云亦云,相同。毁誉:诋毁与称誉。
三季:指夏商周三代的末期。达士:贤达之人。尔:那样。
咄咄:惊怪声。俗中愚:世俗中的愚蠢者。黄绮:夏黄公与绮里,代指“商山四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