眇叹属辰移,端忧临岁永。久惭入汉客,每愧遵河影。
仙羽诚不退,蓬襟良未整。谁谓无正心,大陵有霜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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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怀何所欲,岁晏聊懒逸。
云翼谢翩翻,松心保贞实。
风秋景气爽,叶落井径出。
陶然美酒酣,所谓幽人吉。
自当轻尺璧,岂复扫一室。
安用簪进贤,少微斯可必。
全诗六联十二句,首联写虚怀若谷,没有什么欲求,一年到头都在闲适中度过。第二联写飞鸟搏击长空、鹏程万里,松木心亦,忠贞不二,以此喻为人应有凌云之志,要赤胆忠心。第三联写出金秋景色,秋风劲吹,天气爽朗,树叶飘飘洒落在井边小径上。第四联反映出来的内容是,愉快地品尝着美酒,这正是隐士之士最堪高兴的事情。第五联是说,人自然要以尺壁之玉为轻,珍惜大好光阴充实自己;自然不能只整饬自己的居室,而应该以整饬天下为己任。最后一联是说,贤人名士何须达官贵人推荐呢,只需做到像博学的处士一样隐居山林,迟早会收召见的,但在封建社会里,在一些比较高的士大夫中,倒是相当流行,相当普遍。
去岁曾经此县城,县民无口不冤声。
今来县宰加朱绂(fú),便是生灵血染成。
去年首经路过胡城县城,城里的百性人人喊冤声。
到如今县官升官穿红袍,这红袍原是百性血染成。
参考资料:
1、吉林大学中文系.唐诗鉴赏大典(十二):吉林大学出版社,2009:146-148.
2、尚作恩等.晚唐诗译释: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7:267-268.
县宰:县令。朱绂:系官印的红色丝带,然唐诗中多用以指绯衣。唐制五品服浅绯,四品服深绯。生灵:生民。
题目是“再经胡城县”,诗人自然会由“再经”而想到“初经”。写“初经”的见闻,只从县民方面落墨,未提县宰;写“再经”的见闻,只从县宰方面着笔,未提县民,这就留下了广阔的想象余地。如果听信封建统治阶级所谓“爱民如子”之类的自我标榜,那么读到“县民无口不冤声”,只能设想那“冤”来自别的方面,而不会与县宰联系起来;至于县宰呢,作为县民的“父母官”,必然在为县民伸冤而奔走号呼。读到“今来县宰加朱绂”,也准以为“县宰”由于为县民伸冤而得到了上司的嘉奖,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诗人在写了“初经”与“再经”的见闻之后,却对县宰的“朱绂”作出了“便是生灵血染成”的判断,这真是石破天惊,匪夷所思。
结句引满而发,对统治者的揭露与鞭挞不留余地,这与常见的含蓄风格迥乎不同。但就艺术表现而言,诗中却仍然有含而不露的东西在,因而也有余味可寻。“县民无口不冤声”既然是“去岁”的见闻,那么县民喊的是什么冤以及喊冤的结果如何,诗人当然记忆犹新,但没有明写。县宰加朱绂“既然是“今来”的见闻,那么这和县民喊冤的结果有什么联系,诗人当然很清楚,但也没有明写。而这没有明写的一切,这就造成了悬念。最后,诗人才把县宰的朱绂和县民的鲜血这两种颜色相同而性质相反的事物出人意外地结合在一起,写出了惊心动魄的结句。诗人没有明写的一切,就都见于言外,获得了强烈的艺术效果。县宰未加朱绂之时,权势还不够大,腰杆还不够硬,却已经逼得“县民无口不冤声”;如今因屠杀冤民而赢得了上级的嘉奖,加了朱绂,尝到了甜头,权势更大,腰杆更硬,他又将干些什么,诗人也没有明写,然而弦外有音,有很强的震撼力。
全诗构思巧妙,诗人描写了他两次路过胡城县的见闻,把这两次见闻写进诗中,构成对比,使主题更加鲜明醒目,这一对比,使人们清楚地看到朝廷的忠奸不分,官吏残暴无耻。害民的官吏反而高升了,封建社会的本质就在这对比中表现出来了。这首诗对后世的影响很大,清末的刘鹗在长篇小说《老残游记》中,写山东巡抚玉贤因害民升官的诗句“血染顶珠红”便是从这首诗的最后一句脱化而出的。
边城风劲严冬及,厚坤冻裂鸢啸急。猛虎乘时肆吞噬,攫人不得作人立。
瞋目狋狋两杯凸,利爪怒搏石深入。跠身妥尾舌甜
同居一坞中,只隔水西东。
林近书灯露,溪回酒舫通。
放凫长合队,移竹每分丛。
只恐君征起,难期作两翁。
紫府花临户,丹砂为结胎。轻盈能自艳,凌乱不胜开。
岂以身沾著,都非意剪裁。舍人美诗句,书赐迩英来。
褰帘捲竹房,僧去罢焚香。湿树流残雪,疏篱挂夕阳。
花迟春意静,苔密冻痕光。野水盈愁望,寻巢燕已忙。
樯橹横移岸,楼台背枕河。飞甍临积水,悬霤下洪波。
蛟避荆飞剌,龙惊女激歌。自怜非估客,风浪饱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