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歌曲

世人求富贵,多为奉嗜欲。盛衰不自由,得失常相逐。
问君少年日,苦学将干禄。负笈尘中游,抱书雪前读。
布衾不周体,藜茹才充腹。三十登宦途,五十被朝服。
奴温新挟纩,马肥初食粟。未敢议欢游,尚为名检束。
耳目聋暗后,堂上调丝竹。牙齿缺落时,盘中堆酒肉。
彼来此已去,外馀中不足。少壮与荣华,相避如寒燠。
青云去地远,白日经天速。从古无奈何,短歌听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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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竿落日溪桥上,半缕轻烟柳影中。
多少绿荷相倚恨,一时回首背西风。
站在溪桥远眺,落日西斜,距地两竿,对岸杨柳含烟,淡影朦胧。
水面上,荷叶亭亭、相簇相拥,一阵西风吹过,满溪荷叶随风翻转,似含无限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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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句“两竿落日溪桥上”,点明时间和地点。时间是“两竿落日”,则既非在红日高照之下,也非在暮色苍茫之中。在读者眼前展开的这幅画中的光线和亮度是柔和宜目的。地点是“溪桥上”,则说明诗人行吟之际,既非漫步岸边,也非泛舟溪面,这为后三句远眺岸上柳影、俯视水上绿荷定了方位。
诗的次句“半缕轻烟柳影中”,写从溪桥上所见的岸柳含烟之景。诗人的观察极其细微,用词也极其精确。这一句中的“半缕轻烟”与上句中的“两竿落日”,不仅在字面上属对工整,而且在理路上有其内在联系。正因日已西斜,望中的岸柳才会含烟;又因落日究竟还有两竿之高,就不可能是朦胧弥漫的一片浓烟,只可能是若有若无的“半缕轻烟”;而且,这“半缕轻烟”不可能浮现在日光照到之处,只可能飘荡在“柳影”笼罩之中。
这前两句诗纯写景物,但从诗人所选中的落日、烟柳之景,令人感到:画面的景色不是那么明快,而是略带暗淡的;诗篇的情调不是那么开朗,而是略带感伤的。这是为引逗出下半首的绿荷之“恨”而安排的合色的环境气氛。
诗的三、四两句“多少绿荷相倚恨,一时回首背西风”,写从溪桥上所见的荷叶受风之状。这两句诗,除以问语“多少”两字领起,使诗句呈现与所写内容相表里的风神摇曳之美外,上句用“相倚”两字托出了青盖亭亭、簇拥在水面上的形态,而下句则在“回首”前用了“一时”两字,传神入妙地摄取了阵风吹来、满溪荷叶随风翻转这一刹那间的动态。在古典诗词中,可以摘举不少写风荷的句子,其中最为人所熟知的是周邦彦《苏幕遮》词“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几句。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称赞这几句词是“真能得荷之神理者”。而如果只取其一点来比较,应当说,杜牧的这两句诗把风荷的形态写得更为飞动,不仅笔下传神,而且字里含情。
这里,诗人既在写景之时“随物以宛转”(《文心雕龙·物色篇》),刻画入微地曲尽风荷的形态、动态;又在感物之际“与心而徘徊”(同上),别有所会地写出风荷的神态、情态。当然,风荷原本无情,不应有恨。风荷之恨是从诗人的心目中呈现的。诗人把自己的感情贯注到无生命的风荷之中,带着自己感情色彩去看风荷“相倚”、“回首”之状,觉得它们似若有情,心怀恨事,因而把对外界物态的描摹与自我内情的表露,不期而然地融合为一。这里,表面写的是绿荷之恨,实则物中见我,写的是诗人之恨。
南唐中主李璟有首《摊破浣溪沙》词,下半阕换头两句“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历来为人所传诵。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却认为,这两句不如它的上半阕开头两句“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并赞赏其“大有众芳芜秽,美人迟暮之感”。而原词接下来还有两句是:“还与韶光共顦顇,不堪看。”这几句词以及王国维的赞语,正可以作杜牧这两句诗的注脚。联系杜牧的遭遇来看,其所表现的就是这样一种芳时不再、美人迟暮之恨。杜牧是一个有政治抱负和主张的人,而不幸生在唐王朝的没落时期,平生志事,百无一酬,这时又受到排挤,出为外官,怀着壮志难酬的隐痛,所以在他的眼底、笔下,连眼前无情的绿荷,也仿佛充满哀愁了。
冻云不凝层冰活,阿香推车上空阔。
大蛇梦惊鳞甲暖,霰雪影断清光夺。
玉帝手持发生机,驰召东风俾回斡。
东风驾言正月头,先驱持律吹九州。
劳苦万物抱憔悴,嘘呵太和如汗流。
草根暖回土膏动,僵冷尽起寒威收。
习习熙点远相属,原隰龙鳞吹小绿。
韶光渐深人不知,但见新新自相续。
珠玑零露日缤纷,要助东风力作春。
向使不来慰枯槁,正应合抱皆樵薪。
眼明初破玄冥黑,咄嗟万物回颜色。
何但桃李著荣华,未遗兔葵并燕麦。
万物之命悬东风,谁云兰台敢争雄。
披襟受之不容易,群公不有归我公。
我公人英国尚父,代天与天通肺腑。
夔龙土苴直唾弃,有作自令物鼓舞。
为时生公岂非天,身任重大宁偶然。
气压千官山不动,德行四海春无边。
东风功成看万彙,年年会与青春期。
雨露涵濡宁惜费。我公经纶亦如春,
惠养元元作元气。万口祝公如一辞,
愿公颜朱发常黟。那知东风共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