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巉嵩石峭,皎洁伊流清。立为远峰势,激作寒玉声。
夹岸罗密树,面滩开小亭。忽疑严子濑,流入洛阳城。
是时群动息,风静微月明。高枕夜悄悄,满耳秋泠泠。
终日临大道,何人知此情。此情苟自惬,亦不要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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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俱老也,自问老何如。眼涩夜先卧,头慵朝未梳。
有时扶杖出,尽日闭门居。懒照新磨镜,休看小字书。
情于故人重,迹共少年疏。唯是闲谈兴,相逢尚有馀。
这首诗可以与刘禹锡《酬乐天咏老见示》赠诗对比赏析:
刘禹锡和白居易晚年都患眼疾、足疾,看书、行动多有不便,从这点上说,他们是同病相怜了,面对这样的晚景,白居易产生了一种消极、悲观的情绪,并且写了这首《咏老赠梦得》一首给刘禹锡(字梦得)。刘禹锡读了白居易的诗,写了《酬乐天咏老见示》回赠:“人谁不顾老,老去有谁怜?身瘦带频减,发稀帽自偏。废书缘惜眼,多灸为随年。经事还谙事,阅人如阅川。细思皆幸矣,下此便翛然。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从白老的“咏老”诗中,看到作者的性格和行为。他们两人同在一年出生,也同享古稀高龄;而在遭际上,则大不相同,刘禹锡比白居易坎坷很多。早期,二人初入仕途,都有匡国救民之宏志。但遇到挫折后,白则本着传家“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之旨而明哲保身。但刘则屡经坎坷而不屈不挠,直至老而不休。所以在思想上两人是同而又有别的。他们万劫余生,都享古稀高寿,晚年同在洛阳,亦官亦隐,日夕唱酬。上述两诗就是当时之作也,道出了他们各自肺腑之言。
在两首诗中,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到两人对老的态度。白居易的诗生动地揭述老人之处境和心态;而刘禹锡诗除了写老态入木三分之外,更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之概,“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难怪结语两句能脍炙人口,历千年而不衰了。这并不是说刘写诗技巧比白高明,而是由于诗是言志,两人对人生看法有所不同。人生观的差异,反映在文字上也就各异其趣。结果就表现为消极和积极的分歧。刘禹锡诗之前六句是对白诗的回答和补充,后六句则是对“老”的颂赞,使人读后会觉得“老”并不可怕,而更充满希望。这是诗的可贵之处,自然百读不厌了。
儿有身兮母之遗。母疾之殆兮儿生何为。身死母可代兮儿甘如饴。
残吾身兮寸肌。免吾亲兮阽危。孝哉陆生兮人子之仪。
吁嗟生兮当此时。目见母兮身不为儿。儿肌断兮母不知。
母命以续兮肌复滋。嗟生之孝兮于古稀。彼鄠之对兮理固宜。
情迫于中兮拟议安施。仁有杀身而成兮身今在兹。
毁以易亲死兮又何惜,夫此而嗟生之孝兮今谁继之。
持以奉吾君兮千秋万岁其无亏。
我生寡结交,论议谁与质。愤气不可蟠,龙蛇走郁律。
少年学奇字,费力弄纸笔。不读五千卷,亦慕入此室。
腰间插櫑具,谈兵尤纵逸。时方用巨人,顾我何品秩。
往年承平久,出师无纪律。群盗尚纵横,岂但开边失。
皇威振海岱,戈甲耀霜日。自可扫欃枪,掩耳惊雷疾。
故人起闾巷,宿昔登近密。声焰动四方,风云生咤叱。
犬羊犹烂漫,氛气何时毕。感公赠以言,欲往非俦匹。
此事恐不免,高卧安敢必。
小园一夜放春花,姣态妍姿斗彩霞。正值晓妆帘幕卷,万重红雪拥窗纱。
宝盖山前蔡道人,十年学佛颇安贫。
似闻亲觅天衣老,为改令名作惠新。
万事忘怀付酒樽,长閒不厌客登门。
但存心地平如砥,胜买黄牛教子孙。
禅貌如冰雪,禅心去町畦。
休粮烟火绝,养气语言低。
空室无关钥,随身止杖藜。
不曾游聚落,终老只山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