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饥鹰号,下有枯蓬走。茫茫边雪里,一掬沙培塿.
传是昭君墓,埋闭蛾眉久。凝脂化为泥,铅黛复何有。
唯有阴怨气,时生坟左右。郁郁如苦雾,不随骨销朽。
妇人无他才,荣枯系妍否。何乃明妃命,独悬画工手。
丹青一诖误,白黑相纷纠。遂使君眼中,西施作嫫母。
同侪倾宠幸,异类为配偶。祸福安可知,美颜不如丑。
何言一时事,可戒千年后。特报后来姝,不须倚眉首。
无辞插荆钗,嫁作贫家妇。不见青冢上,行人为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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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佩魂归青冢月,琵琶声断黑山秋。汉家多少征西将,泉下相逢也合羞。
倾国可能胜效国,无劳冥寞更思回。
太真虽是承恩死,只作飞尘向马嵬。
青冢前头陇水流,燕支山上暮云秋。
蛾眉一坠穷泉路,夜夜孤魂月下愁。
辞满岂多秩,谢病不待年。
偶与张邴合,久欲还东山。
圣灵昔回眷,微尚不及宣。
何意冲飙激,烈火纵炎烟。
焚玉发昆峯,余燎遂见迁。
投沙理既迫,如邛愿亦愆。
长与欢爱别,永绝平生缘。
浮舟千仞壑,揔辔万寻巅。
流沫不足险,石林岂为艰!闽中安可处,日夜念归旋。
事踬两如直,心惬三避贤。
托身青云上,栖岩挹飞泉。
盛明荡氛昏,贞休康屯邅。
殊方咸成贷,微物豫采甄。
感深操不固,质弱易版缠。
曾是反昔园,语往实款然。
曩基即先筑,故池不更穿。
果木有旧行,壤石无远延。
虽非休憩地,聊取永日闲。
卫生自有经,息阴谢所牵。
夫子照情素,探怀授往篇。
牧童见客拜,山果怀中落。昼日驱牛归,前溪风雨恶。
怀宝不获售,栖栖客楚乡。词高淩幼妇,篆古逼中郎。
相士因贫失,依人减醉狂。朱颜俗所薄,感激欲沾裳。
银鞍白鼻騧(guā),绿地障(zhàng)泥锦。
细雨春风花落时,挥鞭(biān)直就胡姬饮。
白鼻騧配着银饰的马鞍和绿地绣锦的障泥,真是威风极了。
在春风细雨落花之时,骑上它挥鞭直就胡姬的酒肆,去痛饮一番,是何等惬意!
参考资料:
1、胡大浚,王志鹏主编.敦煌边塞诗歌校注:甘肃人民出版社,1999.12:46
2、詹福瑞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217
白鼻騧:白鼻黑喙的黄马。黄马黑喙曰騧。绿地:以绿色为底色。障泥锦:用锦线绣制的障泥。
直就:敦煌残卷本、《乐府诗集》本俱作:且就。
长安的胡姬酒肆甚受欢迎,是最适合于踏尽落花、欢笑而入的地方。胡姬酒肆中的酒大都是从西域传入的名酒,像高昌的“葡萄酒”,波斯的“三勒浆”、“龙膏酒”等。胡姬们能歌善舞,具有异国情调,不止是侍酒,同时还轻歌曼舞,招徕顾客。美貌的胡姬、充满异域风情的歌舞曾使许多达官贵族、文人雅士、俊男靓女流连忘返,连生性狂放的李白亦不例外。
“银鞍白鼻騧,绿地障泥锦”,描绘一幅白鼻騧奔腾、银鞍雪光闪耀、障泥锦飘然的骑马飞奔美景图。“银鞍”、“白鼻騧”、“障泥锦”,营造出尊贵奢华、高贵冷艳的威风场景,引人入胜。
“云细雨春风花落时,挥鞭直就胡姬饮”,描绘一幅春风细雨落花之时、骑白鼻騧直奔胡姬酒肆痛饮酒的景致。诗人借有巨大气势的事物和表现大起大落的动词,如“云”、“细雨”、“春风”、“花落”、“挥”等,觥筹交错中,使得诗意具有飞扬跋扈、豪放不羁的气势,形象生动地把诗人的胡地风气、游侠气质表露无遗。
此诗写卖酒胡姬和名马白鼻騧以及豪华的马饰如银鞍、障泥锦共同出场,在细雨、春风、落花之中共同敷演出一派欢乐而且奢华的场景。诗意不泛蕰念着胡地的风尚、胡儿的气质,“饮”之醉态更是表达了李白胡地的气质。李白喝酒不是喝闷酒,不是像杜甫那样喝苦酒,而是把胡地风尚、胡儿豪侠气质注进酒中。“银鞍白鼻”,他坐着银鞍白鼻子的黑马;“绿地障泥锦”,他的马鞍子下面的障泥锦是绿色的;“细雨春风花落时,挥鞭直就胡姬饮”,在春风细雨的时候,挥鞭骑马到胡姬的酒店里去喝酒。李白到胡姬酒店里面,不是很陌生、拘谨,而是春风得意,有一点客至如归的亲切感。他从小在西北少数民族地区长大,他父亲是在丝绸之路上做生意的一个商人,他的诗中也写过碧眼高鼻棕发的胡雏,对来自西域的这一流人并不陌生。所以他进胡姬的酒店有一种亲切感。
李白到胡姬酒店里去喝酒,就带有胡地的气质。李白的醉态思维是他用胡地的风气、游侠的气质来改造中原文明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