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舟千山内,日入泊枉渚。我生本飘飘,今复在何许。
石根青枫林,猿鸟聚俦侣。月明游子静,畏虎不得语。
中夜怀友朋,乾坤此深阻。浩荡前后间,佳期付荆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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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宿溪光里,夜凉高士家。养风窗外竹,叫月水中蛙。
静虑同搜句,清神旋煮茶。唯忧晓鸡唱,尘里事如麻。
烟晴花发春菁葱,鸟语虫声幽事同。看待笋根供饱饭,青鞋又过竹萝中。
一年惊又腊,风雪送归程。海上岁将尽,天涯人独征。
依官成拙计,负米困劳生。更有高堂望,迢迢念子情。
啧啧贤声遍里闾,果然论定盖棺馀。最伤心处妆台畔,无复添香伴读书。
终古高云簇此城,秋风吹散马蹄声。
河流大野犹嫌束,山入潼关不解平。
这位英气勃发的少年,骑马登上半山间的潼关古道,傍山监河,乘兴前进,任清脆的马蹄声被猎猎西风吹散、吹远,飞入滚滚的云涛里。大概从古到今,这巍峨的雄关就被白云,团团簇拥着,一直不曾解围吧?
伟大的壮观还在更高更远的地方。潼关地处陕西、山西、河南三省交界点,南邻华山群峰,东望豫西平原。诗人立马城关,眼见黄河从北面高原峡谷奔腾怒吼而来,到悬崖脚下猛然一转弯,奔向平坦广阔的原野,但气势却不见缓和,好像仍嫌河床箍得太紧;而那连绵不断的山峰,在关东并不怎样惹眼,刚入潼关便突兀而起、耸入云天,一座座争奇斗险,唯恐自己显得平庸!
自然,所谓大河“犹嫌束”、群山“不解平”,全是黄河、华山的磅礴气势在诗人心理上所引起的感应,反映着这位少年诗人豪迈奔放的激情和冲决封建束缚、追求思想解放的愿望,而这愿望,这激情,同当时神州大地上正在崛起的变革图强的社会潮流,是完全合拍的。
十九世纪末叶,在我国历史上,是一个民族危机空前严重的时代,也是一个民族精神空前高扬的时代。透过少年谭嗣同这首充满浪漫主义精神的山水绝句,我们仿佛听到一个迅速临近的新时代的脚步声。
丛丛竹雀闹人家,农事春来渐有涯。
品字柴头煨政暖,不知风雪到梅花。
相逢僧话了幽寻,不负沧浪一访临。
对菊莫谈当世事,口茶犹识古人心。
白云共住山前后,黄叶自知秋浅深。
龙卧苍髯曾有约,雁回分月供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