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律皆深妙,新吟复造微。搜难穷月窟,琢苦尽天机。
晚桧清蝉咽,寒江白鸟飞。他年旧山去,为子远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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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长恨离亭,泪滴春衫酒易醒。
梧桐昨夜西风急,淡月胧(lóng)明,好梦频惊,何处高楼雁一声?
人从出生到逝去,都要经历人世间的这段时光。可岁月悠悠,人生易老。时光就那样,它只懂得催人老,不相信世间有多情的人。常常在长亭短亭的离别后而伤感,离别后每次酒后(我)就因思念而泪湿春衫呢。
昨夜西风急,在梧桐锁寒秋的深院里,刮了整整一夜,几次次从梦里把人吹醒,醒来只看到窗外月明,朦朦胧胧,幽幽的,淡淡的。在我这高楼上,突然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声雁叫(更添了夜醒人的凄凉和孤寂)。
参考资料:1、《经典读库》编委会.宋词名家名篇鉴赏:江苏美术出版社,2013-11:《采桑子(时光只解催人老)》2、《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第417页。
离亭:古代送别之所。春衫:年少时穿的衣服,代指衣服。
胧明:微明。
此词以轻巧空灵的笔法、深蕴含蓄的感情,写出了富有概括意义的人生感慨,抒发了叹流年、悲迟暮、伤离别的复杂情感。全词感情悲凉而不凄厉,风格清丽哀怨,体物写意自然贴切,是晏殊词中引人注目的名篇之一。
起首二句把时光拟人化,暗含“多情自古伤离别”和“思君令人老”双重含义。“多情”二字,总摄全篇。
三、四两句写词人感时光易逝,怅亲爱分离,心中的烦恼无可化解,只好借酒浇愁,然而不久便又“泪滴春衫”,可见连酒也无法使自己暂时解脱。
下片先写不眠,次写惊梦。西风飒飒,桐叶萧萧,一股凉意直透人的心底。抬头一看,窗外淡淡月色,朦胧而又惨淡,仿佛它也受到西风的威胁。
“好梦频惊”写每当希望“好梦”多留一霎的时候,它就突然破灭了。而且每当一回破灭,现实的不幸之感就又一齐奔集而来。此时,室外的各种音响,各样色彩,以及室中人时光流逝之感,情人离别之痛,春酒易醒之恨,把刚才的好梦全都打成碎片了。这里,“好梦频惊”四字为点睛之笔,承上启下,把室中人此际的感受放大成为一个特写的镜头,让人们充分感受其中沉重的分量。
“何处高楼雁一声”写室中人沉抑的情绪正凌乱交织之中,突然飞出一声高亢的哀鸣。这一声哀厉的长鸣,是如此突如其来,使众响为之沉寂,万类为之失色。这是孤雁的哀唳,响彻天际,透入人心,它把室中人的思绪提升到一个顶峰了。这一声代表什么呢?是感觉秋已经更深吗?是预告离人终于不返吗?还是加剧室中人此时此地的孤独之感呢?不管怎样,它让人们想得很远、很沉,一种怅惘之情使人不能自已。
综上,此词上片概述时光之无情,下片写春去秋来,触景生情,相思难禁。词中“长恨离亭”、“好梦频惊”等句,用意超脱高远,表现了一种明净澄彻而又富于概括意义的人生境界。
团团明月面,冉冉柳枝腰。未入鸳鸯被,心长似火烧。见面知何益,闻名忆转深。拳挛荷叶子,未得展莲心。欲摘不得摘,如看波上花。若教亲玉树,情愿作蒹葭。门路穿茶焙,房门映竹烟。会须随鹿女,乞火到窗前。不是求心印,都缘爱绿珠。何须同泰寺,然后始为奴。既为金界客,任改净人名。愿扫琉璃地,烧香过一生。素腕撩金索,轻红约翠纱。不如栏下水,终日见桃花。第一龙宫女,相怜是阿谁。好鱼输獭尽,白鹭镇长饥。
闲寻欹岸步,因向曲池看。透底何澄彻,回流乍屈盘。稍随高树古,迥与远天寒。月入镜华转,星临珠影攒。纤鳞时蔽石,转吹或生澜。愿假涓微效,来濡拙笔端。
谁谓元戎幕,今同长者家。
一音闻说法,五叶见开花。
久住生车耳,因闲长道牙。
方期注金策,休梦赤城霞。
秋月春花迹未陈,痛龙曾绕梦中身。
夷门金鼓从天落,惊起床头鼻鼾人。
陟彼南山采。
何处合题诗,山房病起时。
晨光鸟先觉,春信柳偏知。
陋学勤何益?虚名悔可追。
布衾新絮暖,惟与睡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