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芳春色晓,水影夕阳微。寂寂深烟里,渔舟夜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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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顷狂风撼曲尘,缘堤照水露红新。世间花气皆愁绝,恰是莲香更恼人。
石楼云一别,二十二三春。相逐升堂者,几为埋骨人。
涕流闻度瘴,病起喜还秦。曾是令勤道,非惟恤在迍。
疏衣蕉缕细,爽味茗芽新。钟绝滴残雨,萤多无近邻。
溪潭承到数,位秩见辞频。若个山招隐,机忘任此身。
擘天滕六勇如貔,移下琼台扑凸奇。
老尽青山真是幻,从渠白战更无诗。
冯阑且喜明双目,嘶骑宁愁到十眉。
羔酒不妨敲竹韵,园林正好乐清时。
方侯胸中负经济,议论源源有根柢;借令不用老山林,尚欲著书垂万世。
百年苦短万世长,荣利一时真聚蚋。
渠曹定自别肺肝,今夕不为明旦计。
直疑天际裂银潢,大雨连倾特异常。数里河声轰阵鼓,万条檐溜卓戎枪。
雷霆势恶掀人脑,蛟□朋凶碎客航。正熟民田多没穗,几时仁恻动苍苍。
乱后玄都失故基,看花诗在只堪悲。
刘郎也是人间客,枉向春风怨兔葵。
《戏赠看花诸君子》:刘禹锡此诗,通过人们在长安一所道观――玄都观看花这一生活琐事,讽刺了当时的朝廷新贵。这首诗表明上看诗描写人们去玄都观看桃花的情景,实质上却是讽刺当时权贵的。千树桃花,喻十年来由于投机而在政治上得意的新贵;看花人,喻趋炎附势、攀高结贵之徒。他们为了富贵利禄奔走权门,就如同在紫陌红尘中赶热闹看桃花一样。最后一句指出,这些权贵不过是我被排挤出外以后被提拔起来的罢了。这首诗中的轻蔑和讽刺是辛辣的,所以《旧唐书·刘禹锡传》说是“语涉讥刺”,《新唐书·刘禹锡传》说是“语讥忿”。
《再游玄都观》这首诗是上一首的续篇。从表面上看,它只写玄都观中桃花盛衰存亡,实际上是旧事重提,象权贵挑战。桃花比新贵,种桃道士指打击革新运动的当权者。但是他们已经“树倒猢狲散”了,而被排挤的人,却又回来了,真是世事难料。诗人表现了不屈和乐观。所以,《旧唐书·刘禹锡传》说:“执政又闻诗序,滋不悦”,《新唐书·刘禹锡传》未引诗歌,却引出序中兔葵、燕麦等语尤为不满。
这首诗是批评刘禹锡的《戏赠看花诸君子》和《再游玄都观》二诗及诗歌的怨刺问题。元好问论诗,主张温柔敦厚,明确反对直露刻薄的怨刺。在他众多的诗文禁忌中,就有“无狡讦”、“无为妾妇妒,无为仇敌谤伤”等形式戒条。他认为,即使有“不能自掩”的“伤谗疾恶不平之气”,也应该“责之愈深,其旨愈婉,怨之愈深,其辞愈缓”(《杨叔能小亨集引》)。
在这首诗中,元好问实际上是继承前人的观点,批评《再游玄都观》及其诗序的怨刺失度。元好问认为,如果说刘禹锡的《戏赠看花诸君子》一诗是戏赠之作,尚无伤大雅,但《再游玄都观》一诗就怨刺失度了,尤其是诗序中所谓“重游玄都,荡然无复一树,唯有兔葵燕麦动摇于春风耳”,将所有当权者斥为兔葵、燕麦,打击面太大,贬损太过,不免流于刻薄。前两句概括刘禹锡创作《再游玄都观》的背景,“乱后”指刘禹锡被贬十四年间皇权迭变、宦官专权、藩镇割据的动乱时局,“失故基”指刘禹锡诗前小序所说“荡然无复一树”的衰败景象,看花诗指《戏赠看花诸君子》一诗。这两句诗认为当时一切只值得悲伤,不应该再出怨刺之语。后两句是全诗的关键,“刘郎”一句,借用刘诗“前度刘郎今又来”之语,说刘禹锡也是凡人。“枉向”一句,拈出《再游玄都观》诗序为批评重点。“枉”是“错”的意思,与“枉著书生待鲁连”(《论诗三十首》)的“枉”字同意。两句连在一起,是说刘禹锡也是凡人,不能免俗,却错将所有人都指斥为东风中的兔葵、燕麦一类,加以嘲讽。可见,这首诗着重批评《再游玄都观》尤其是诗序的怨刺失当。
青门珮兰客,淮水誓风流。名在乡书贡,心期月殿游。
平沙大河急,细雨二陵秋。感此添离恨,年光不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