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洲多青草,朝暮增客愁。客愁惜朝暮,枉渚暂停舟。
中宵大川静,解缆逐归流。浦溆既清旷,沿洄非阻修。
登舻望落月,击汰悲新秋。倘遇乘槎客,永言星汉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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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用雄才登上第,今将重德合明君。
苦心多为安民术,援笔皆成出世文。
寒角细吹孤峤月,秋涛横卷半江云。
掠天逸势应非久,一鹗那栖众鸟群。
汉皇敦故友,物色访严生。三聘迨深泽,一来遇帝庭。紫宸同御寝,玄象验客星。禄位终不屈,云山乐躬耕。
万里灵州地,他年汉朔方。山河从割弃,关辅急堤防。
转益豺狼窟,堪嗟礼义乡。拔胡须壮士,看画意苍茫。
曲学虚荒小说欺,俳谐怒骂岂诗宜?
今人合笑古人拙,除却雅言都不知。
根据理解,结合注释46及郭绍虞《中国历代文论选》,第二句“俳优”应为“俳谐”。
曲学,乡曲简陋的学问。虚荒,虚假荒谬。小说,无足轻重之说。欺,欺人骗世。
这首诗是排斥俳谐怒骂的不良习气,体现元好问尚雅的旨趣。我国自古就有“诗庄”的传统,语言庄重而优雅是古典诗歌的特色。诙谐游戏和詈骂的文字被认为难登大雅之堂的。把文章当作游戏、调笑的工具,初见杜甫《戏作俳谐体遣闷》、李商隐《俳谐》,到晚唐时仿效的人便多起来。严羽《沧浪诗话》称宋诗“其末流甚者,叫嚣怒张,殊乖忠厚之风,殆以骂詈为诗”。黄庭坚《答洪驹父书》“东坡文章妙天下,其短处在好骂,慎勿袭其轨也”。苏轼却认为嬉笑怒骂可成文章,《续资治通鉴》卷八十六云:“轼与弟辙,师父洵为文,常自谓文章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虽嬉笑怒骂之辞,皆可书而诵之。”
但是元好问尊奉的是儒家的“温柔敦厚”、“思无邪”、“发乎情,止乎礼仪”的诗教理论,要求语言符合雅正的标准。因此,元好问不同意苏轼的观点,批评了“俳谐怒骂”的语言风格。元好问认为“曲学虚荒”,“小说欺”,谨奉儒家诗教,这也体现了他保守的一面。
新水斜通浴鹭洲,苍苍孤屿镜中浮。
黄花未绽江南景,紫蟹先成水国秋。
旧路忽惊芳草合,高台独上暮云稠。
郊居岂为栖迟计,堪笑人间沈隐侯。
空见水名敷,秦楼昔事无。临风驻征骑,聊复捋髭须。
浮云开西风,落木下夕阳。
谁人步东篱,采菊哦秋光。
悠然若有思,此意何可量。
南山适当前,翠色摩穹苍。
我心不期见,我眼偶相望。
咄哉逐兽夫,泰山空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