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师友教为文,卖却鱼舟网典坟。国有安危期日谏,
家无担石暂从军。非才岂合攀丹桂,多病犹堪伴白云。
争得千钟季孙粟,沧洲归与故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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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风成阵,荒烟埋恨,碑(bēi)铭(míng)残缺应难认。知他是汉朝君,晋朝臣?
把风云庆会消磨尽,都做北邙(máng)山下尘。便是君,也唤不应;便是臣,也唤不应!
碑铭:指碑文和铭文。有韵的碑文,叫铭。
北邙山:中国名山中,北邙山怎么看都无出奇之处,然而,它又绝对名播于世。梳理中国文化的脉络,北邙山是不能跳过的一站,在这片高不过300米的小丘陵上,竟有6个朝代、24位帝王长眠于此,东汉光武帝刘秀、陈朝后主陈叔宝、南唐后主李煜、蜀主刘禅、西晋司马氏,甚至朝鲜半岛的百济国王纷纷将这里作为灵魂最后的栖居之地。
起首便渲染出凄怆悲凉的气氛。这些埋葬在北邙山上的君臣们,生前把荣华富贵、风云庆会享受个够,然而,死后也不过是北邙山下的一抔土。是人,便不免一死,而一旦死去,便万事皆休。那么,生前的尊贵与否,死后的衰荣如何,又有什么意义呢?结句的"便是君,也唤不应;便是臣,也唤不应",语气冷隽悲凉,表现了作者对人生的深刻感悟。张养浩的怀古组曲,站在对人生的深刻透视、对历史的大彻大悟的高度,高屋建瓴,视野开阔,气势苍莽雄浑,感慨深沉悲壮,风格质朴古拙,展示了一个政治家的胸怀与气魄。
前两句所言情景,与史书本传所载的"遇饿者则赈之,死者则葬之"是完全吻合的。为百姓如此鞠躬尽瘁,赢得"满城都道好官人"的赞誉,而诗人本人却认为,为百姓应该更加尽心尽职。南吕·一枝花中的一首表达了这种心情:恨不得把野草翻腾做菽粟,澄河沙都变化做金珠,直使千门万户家豪富,我也不枉了受天禄。眼觑着灾伤教我没是处,只落得雪满头颅。
面对着众多的灾民,严重的旱情,政府的赈粮如杯水车薪,无济于事。虽然他个人曾上奏天子,请行纳粟补官之令,并带头拿出自己的财物作为救济之用,但严重的灾情又不是个人区区之力所能回转的。在心焚如火的情况下,不免产生了"把野草翻腾做菽粟,澄河沙都变化做金珠"的幻想。《元史》本传载,张养浩"到官四月,未尝家居,止宿公署,夜则祷于天,昼则出赈饥民,终日无少怠。每一念至,即抚膺痛苦,遂得疾不起,卒年六十。关中之人,哀之如失父母。"张养浩最终以自己的生命,谱写了一曲为国为民的绝唱。
张养浩曲子总的是立意高远,感情深厚,气势雄浑,结构严谨。在这总的特色之下,每一类曲子又自有特色。写景曲轻快自然,飘逸闲适如行云流水;怀古之作境界阔大,沉郁雄浑,能够高度地概括出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写官场仕途之作深刻悲怆,揭示出官场的本质和为官的岌岌可危;反映百姓疾苦的作品深远而感伤,将作者的一颗赤子之心捧献在读者面前。
为别亦何遽,残秋细雨天。那能十日住,已见一帆悬。
落叶满前渡,归禽下晚烟。看君负奇气,杖策入幽燕。
贪痴无了日,人事没休期。白驹遇隙,百岁能得几多时。自古腰金结绶,著意经营辛苦,回首不胜悲。名未能安稳,身已致倾危。
空剜刻,休巧诈,莫心欺。须知天定,只见高冢与新碑。我已从头识破,赢得当歌临酒,欢笑且随宜。较甚荣和辱,争甚是和非。
夫子动以易,孟轲性其天。或毁或沮之,于我何加焉。
天地犹有憾,伊人得无言。笑彼徇人者,区区欲求全。
秦山从此来,宫殿何巍巍。含元遗址在,下建十丈旗。
当昔休明日,轩陛朝诸夷。一旦人事改,翻坐牧羊儿。
譬如元气衰,百疾攻四肢。陵夷更五代,兴亡如弈棋。
尘埋梨园骨,火烧花萼碑。寝殿通樵径,宫墙插酒旗。
至今明月夜,石马空闻嘶。苍天不可问,渭水空自驰。
谁为后来者,应与此心期。
眼中赤地真千里,万首翘天望雨来。谁叩九阊讼风伯,新云才起又吹开。
心醉暮天云,离奇思不群。迟他明月出,山色已微醺。